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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令秘境外蟄伏以待的修者們心生恐懼。然而不得不說,人心的貪婪可以戰(zhàn)勝不少障礙,漸漸地,進入秘境的隊伍越來越龐大。到了第七日,剩下的修魔者和修道者竟然一致決定,暫時放下隔閡,糾集這千余人一同進入秘境??峙略賲柡Φ哪ЙF怪物,一人打一掌,不死也重傷吧。至于進去后怎么算,各人心里都打著小九九。稀奇的是,一路上順利得不得了,只有些低級的魔獸,連金丹期的修者都無法傷到。那些修者們不久就放下了警惕,只顧著采集收藏一路下來的靈寶,竟是不斷深入西海秘境,再舍不得出去。這些修者們搜刮了七日,玄楚和謝途便做了七日。謝途本以為玄楚是將自己當了爐鼎使用,可七日下來卻漸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的地方。雖沒有親身試驗過,他也知道爐鼎的功用。無非是為別的修者做了嫁衣,畢生功力都經(jīng)過采補了,流入了他人體內(nèi)。身體上的疼痛是難以避免的,可是在經(jīng)脈與識海間,他竟是一日比一日充盈。這些流入他體內(nèi)的靈氣,恐怕是尋常修者幾輩子也修不來的。“謝途,你不專心?!甭裨谒w內(nèi)的人以過往那般撒嬌嗔怪的語氣道。也不知為何,雖然玄楚對他做下了這樣的事,卻讓謝途莫名產(chǎn)生不了憎惡的情緒。如果說他對玄楚有什么感覺,除了那還殘留著的對于師父的欽佩,就是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可悲與可憐。思及此,他抬頭望向玄楚的眼睛。黝黑的瞳孔里倒映著一個模樣凄慘的他。謝途不是傻子,玄楚不再壓抑后,他怎么會看不出玄楚瘋狂中隱藏的——愛意?但是這怎么可能呢?他與玄楚之間真正相處的時間,對于修者幾百乃至上千年的生命簡直不值一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本性冷淡如玄楚,無法讓謝途想象這樣的人能夠愛上他。玄楚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卻不愿看清他沒有愛意只有悲憐的情緒,微微地低下頭,唇輕輕地抵上他的額頭,沒有任何情vv色的意味。“等到了那一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不要拒絕我,好嗎?!?/br>玄楚似乎也沒有指望謝途的回答。只是進入了新一輪的索取中,源源不斷的靈力與靈氣從二人連接的地方進入謝途的身體里。午夜,玄楚終于從謝途的身體里退了出來。他小心地扶起謝途,施了一個法術(shù),二人滿身的狼藉便已不見。謝途渾身上下依然無法動彈,玄楚如普通人一般為他細心地換上一套嶄新的紅衣,他自己身上亦是一身紅袍。在這大紅的喜房里,玄楚一臉溫柔,謝途無力地倚靠在他身上,兩人真真如同一對恩愛夫妻,如膠似漆。那邊廂,已為貪欲所驅(qū)使的修者們一路順暢地越走越深,各人所帶的錦囊里盡是搜刮而來的秘寶,有的人錦囊不夠用,便用手捧著、用衣衫兜著,修仙的哪有往日半分仙風道骨,修魔的則更是無所顧忌。正當這千余人走到一處峽谷時,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道驚呼回蕩在空曠的峽谷中:“天吶!那莫不是傳說中的玄天靈妙神仙草?!”眾人定睛一看,那峽谷峭壁間有一小塊凸起上閃爍著幽藍熒光,在黑夜里無比動人。與其說那熒光包裹著其中的植物,不如說這熒光是由那植物散發(fā)而來。一片幽藍中,是三株絕美繁復的紫色花朵,花枝無葉,只根莖處生有一叢叢球狀葉,葉中包裹著光。那花朵上生有一簡單的雪白紋路,雖簡單至極,卻不容錯認。正是古籍中描繪的玄天靈妙神仙草的模樣!古籍中載,這種靈草聚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若讓修者服食,不單可使其修為突飛猛進,連升兩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更可延年益壽,賦予尋常修者相當于大乘期修者的生命長度!眾所周知,修真者不缺時間,卻也最缺時間。修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許多修者正是等不到修為進階便大限已至,只能含恨而逝。可是,此處玄天靈妙神仙草只有三株,這千余人,又該怎么分?當下便有修者耐不住性子,欲要飛上峭壁奪取仙草。還未碰到那壁,一顆霹靂彈已凌空飛來,將那修者炸成了rou泥。而那顆霹靂彈,正是從人群中發(fā)出的。見此情形,眾人不再掩飾對于仙草的垂涎,紛紛飛身奪取。而人人都不想別人奪得仙草,哪管得對方曾是同門、友人,竟是紛紛狠下殺手。現(xiàn)場瞬時大亂。不一會兒,這千余人便折了一半有余。眾人爭斗正酣,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死去人的詭異之處。那些尸體,竟然在慢慢消融!融入這幽深的峽谷中!速度緩慢,但是數(shù)百具尸體!那消融的量便不可小覷!峽谷頂端,一個黑色的人影靜靜地矗立。他既沒有插手這群人的爭斗,也沒有趁機奪取峽谷壁上的玄天靈妙神仙草。最后看了一眼這些必死無疑的人,他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急迫。轉(zhuǎn)瞬消失在了峽谷上。沒有人看到,謝途玄楚二人所處的洞口,那道強大的禁制,隨著這一道道生命的消逝變得更加強大,乃至散發(fā)出了幽紫近乎黑暗的光。此時距離午夜已過了半個時辰。月亮與尋常時候不同,竟是隱隱散發(fā)出了血紅色,夾雜著一絲不明的征兆。漸漸地,那月亮周圍攪起了一道小小的漩渦,雖然不明顯,但是在血紅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隔著紫色透明的禁制,謝途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知何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開心嗎?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里了。沒有人能找到我們,沒有人能打擾我們?!毙醑偰У剜?,令謝途有些毛骨悚然。玄楚的手上聚起一團白色光芒,光芒中靈氣轉(zhuǎn)動,與那日那銀灰雀鳥被囚的牢籠無比相似。而這光芒還在不斷漲大,漸漸包裹住二人的身體。與之相呼應(yīng)的,天際那一輪血色的漩渦也越來越大,周圍的云層早已被吸了進去。“你究竟想做什么?”謝途終是忍不住,問出了這一句。玄楚靜默了一會兒,唇微微地顫了顫。“師兄!”突然,禁制外的樹影中傳出了一陣呼喚。這個聲音是……司晚?!那個比武大會上憑空多得的小師弟?謝途沒有看到玄楚眉峰驟然聚起的陰鷙,他想走出洞口一探究竟,卻被玄楚死死拉住。“不許去?!币粽{(diào)低沉扭曲。謝途驀地回頭,才發(fā)現(xiàn)玄楚的不對勁。他的眼神如同世間最污濁的深潭,只能看到一片晦暗,頰邊的肌rou因為壓抑的情緒而變得緊繃。謝途莫名感到一陣恐懼,顯然這樣的情緒激怒了玄楚,他手上用力更甚,仿佛要將謝途箍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