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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傳來,猶如白蟻噬骨,漸漸向四肢蔓延。他深吸一口氣,意欲發(fā)話,口中卻只有鮮血涌出。洛清清咯咯笑起來,雙手一放,他便正面撲倒在地,青衣已被染為血衣,地面血液也逐步擴大。他揚起手臂,痛苦地探出五指,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眼前視線卻是愈發(fā)模糊。而再看洛清清右手,竟已多出一柄血光滟滟的匕首,月下霜色反沁,映得洛清清滿面俱是淡淡血色。此時,她的表情不同于薛櫻的清純可憐,也不似平日偽裝的那般嫵媚動人,所余下的唯有瘋狂與狠毒,以及仿佛面對自己杰作般的自負與忘形。☆、第124章星月掩云夜闌珊(4)“清清……你、你……”鄒鶴喘息越發(fā)沉重,口中已吐不出完整字句。他只覺一切景物,一切聲響皆在飛快離去,鮮紅的視野里只余下洛清清陰險的笑顏。“師兄,對不住呀,沒用的棋子,我是絕不會留下的。”洛清清說著,向鄒鶴湊近些許,語聲愈低愈陰柔,“若你不死,我怎么能去投靠練子晴呢?和他比起來,你實在沒有什么用處呢。”聞言,鄒鶴眼中灌滿不可置信之色,光芒漸漸黯淡,終是化為滴滴血淚,自目中流淌,在面上留下斑駁印跡。而后,他探出的手霍然落下,再無氣息。見鄒鶴死未瞑目,洛清清以左手手背掩唇,雙眼瞇為一條曲線,微仰著身子大笑起來。那把染血的匕首霍然落下,撲的插入地面,鮮血一絲絲滲入土地,匯入鄒鶴身下的血泊,陣陣腥味撲面而來。“又是一個可悲之人,至今被你看上的男人還沒有人能逃脫你的掌心,你的手段倒真是不賴?!币粋€沙啞蒼老的聲音突然自一側(cè)傳來,隨即便聞得“沙”一聲響,枝葉從中分開,司馬悟雙手環(huán)胸,眼皮半闔,信步而來。他微微垂著頭,任夜風(fēng)拂動顎下長須,一派閑然自得模樣。洛清清嘻嘻笑著,往他身畔一靠,玉指纖纖,自他面上一撫,“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能扮做你的女兒呢?我們倆呀,本就是一家人。”司馬悟不著痕跡地移步,“所以別用你對付其他男人的方法對付我,你知道對我沒有效果,還是先將正事辦了?!?/br>洛清清輕拍司馬悟一把,委屈地偏頭,“知道了,那女兒馬上便去找練子晴了?!?/br>司馬悟悶悶一應(yīng),忽聽得一陣低低腳步聲響起,耷拉的眼皮這才抬起。只見一名挺拔男子自夜色中漸漸現(xiàn)出輪廓,竟是邢無雙搖著折扇,緩緩走來。在二人面前站定身子,邢無雙手中折扇一翻,以一角掩了薄唇,狹長目中滿是狡黠,“今夜我們本打算除掉呂飛賢,將幻龍幫控于掌中,沒想到竟被海鏡破壞,還逼得你二人在眾人之前現(xiàn)身,此前真是太過小覷他了。不過……練子晴這枚棋子尚可使用,能否拿下雪蓮閣,就看你了,洛清清?!?/br>洛清清攏了攏長發(fā),驕傲地仰首,“不僅是練子晴,我會讓練行川也成為我的棋子,雪蓮閣我絕不會再失手。”邢無雙聽罷,只是低低“嗯”了一聲,未置可否。洛清清不悅地抿了抿唇,身形一閃,下一刻人已投入邢無雙懷中,一雙柔夷挽了他的手臂,嬌聲道:“邢公子,我遇見的男人里,只有你沒有貪戀我的美色,你為何就是如此特別呢?”她每說一個字,便向邢無雙靠近幾分,溫?zé)岬淖齑綆缀踬N上邢無雙耳廓,吐氣如蘭,拂動鬢角發(fā)絲。然而邢無雙始終面不改色,猶如倚在身旁的僅是一桿枯樹,沒有絲毫興致。他揮開洛清清的手,將折扇“啪”的一合,把玩著向林中走去,“你也知道我特殊,就別再獻殷勤了,投入雪蓮閣才是緊要的,練子晴對你百依百順,自是不會將你拒于門外。”隨著話音落下,邢無雙的身影亦消失于山林深處。洛清清冷哼一聲,神色極為陰狠。于她而言,對付男子的手段變化萬千,或是讓他們迷戀自己的身體,或是讓他們極度渴望卻永遠無法得手,又或是給其各自暗示,卻始終不點破最后一層薄紗,因而至今看上的人中,尚未有人能夠抵擋她的魅力。然而邢無雙的出現(xiàn),卻讓她對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有了懷疑。自二人相識起,邢無雙便對她不理不睬,毫無興趣,無疑在她極高的自尊心上剜了一刀。“哼,邢無雙,不過是島主在這里尋的一條走狗罷了,竟敢對我們?nèi)绱祟U指氣使,你以為自己是誰?”望著黑黢黢的樹林,洛清清不屑地扭過頭。司馬悟始終沉默不語,此時終于動了動嘴唇,“你也知道邢無雙之所以投靠我方,是為了那名叫紫鈴的女人,想必他對那女人定是情深意重,忠貞不二?!?/br>“呵呵,那真是可惜了?!甭迩迩逖诖揭恍Γ⑽P起下顎,目中忽的染上幾分期盼,又猶如蛇蝎般惡毒,“待他知道那女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時,不知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司馬悟也略感興趣地嗤了一聲,又道:“行了,閑話少說,你盡快趕去雪蓮閣住所,我也要走了。”“你走?是去島主哪里?還是……君臨越那里?”洛清清眼波轉(zhuǎn)了轉(zhuǎn),笑問。然而司馬悟僅是隱約一笑,便揮袖入?yún)?,再無只言片語。洛清清委屈地抿了抿唇,面上又綻開一抹媚笑,衣袂舞動,向雪蓮閣所住之處而去。聽著夜空中聲聲鳥鳴,海鏡不知已在門外坐了多久。他始終保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一面在心中責(zé)備自己,一面期待著后方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但少時,耳畔傳來的并非門扉之音,而是一串忽輕忽重的腳步聲。他正側(cè)目望去,便見費源光一步一晃向自己走來,手中提了個用麻繩綁著壇口的小酒壇,口中哼著走調(diào)的小曲。“喂,我看你在這坐了許久,別這么消沉了,看,我給你拿了壺酒來,咱們喝上兩口解解悶。”費源光來到海鏡身邊,便拍了拍他肩頭,笑嘻嘻道。然而海鏡只是瞥他一眼,興味缺缺,“不必了,我在這里等著就好。”費源光一撓腦袋,掀了下擺便在他旁邊一坐,“哎,不就是和谷主吵架了么?何必如此陰郁?一點兒也不像你?!闭f著,他往海鏡耳邊一湊,“我告訴你啊,谷主這人面冷心熱,只要明天他氣消了,你再說些好話。他就會原諒你了?!?/br>“但愿如此?!焙gR一手托腮,神情沒有絲毫樂觀。費源光見海鏡毫無飲酒欲望,將封泥拍了,自顧自酌了一口。他拉了衣袖一抹嘴,也不顧袖上酒跡斑斑,砸巴著嘴道:“唉,看你這般模樣,我也不覺想到自己,至少谷主已與你兩情相悅,可比我好太多啦?!?/br>海鏡眼神往他身上一溜,“你在說凌沐笙?”“哈哈,果然被你們給瞧出來了。”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