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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著打了他一下,嚶嚀一聲,“說什么呢!討厭!”海鏡默默打量二人,想必眼前的就是幻龍幫二弟子鄒鶴與那個將要嫁到雪蓮閣的師妹洛清清。“說起來,這幾位是……?”岳無恙的目光落在了海鏡等人身上。“只是幾位老朋友,并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他們早就聽說過你師父的大名,想趁此機(jī)會結(jié)識一下,我就帶他們來了?!痹仆f罷故意看了看呂飛賢住的方向。岳無恙還想說什么,鄒鶴就湊了上來,“既然如此,幾位就先去見家?guī)煱?,我們也去換衣服了?!?/br>云彤正急著離開,聽見此話不由心下一喜,急忙客套幾句,帶著五人向呂飛賢的住所走去。殊不知此時,呂飛賢也在房中緩緩踱步,尋思著鳳盈花為何久久不與自己聯(lián)系,冷峻的臉上盈滿憂愁。他身側(cè)一張漆皮方桌上,置了一盞墨色茶碗,卻因?yàn)樵S久未動早已冰涼。微風(fēng)一拂,便讓茶水面上蕩起漣漪點(diǎn)點(diǎn)。突然間,門外傳來侍從的稟告聲,讓呂飛賢拉回了神思,“幫主,云公子來了?!?/br>“請他進(jìn)來?!眳物w賢急忙應(yīng)聲,便見自己的貼身侍從推了房門,走進(jìn)屋內(nèi)。這侍從已年過弱冠,表情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單純,仿佛沒有任何心機(jī)。他身后,云彤幾步繞出,對呂飛賢拱了拱手,“呂幫主,別來無恙!”“承蒙掛記,很好?!眳物w賢見人已帶到,便對侍從吩咐道,“付襄,你先下去吧?!?/br>那名叫付襄的侍從退出屋子,掩了門。呂飛賢的目光落在云彤身后一干人身上,不覺警惕起來,“云公子,這幾位是什么人?”鳳盈花一頓足,忽的沖出一把摟住他肩頭,“你這死鬼!一個月不見你就認(rèn)不出我了嗎!”“盈花?!”呂飛賢頑石般的臉上終于有了喜色。他正欲回抱鳳盈花,突然想起此間還有他人,便將鳳盈花從自己身上拉開,輕咳一聲,“云公子怎么會同鳳門主在一起?”“關(guān)于這事,你還是問問他們吧!”云彤大掌一揮,將海鏡和風(fēng)相悅推上前。海鏡將人皮面具揭了下來,笑瞇瞇道:“呂幫主,還認(rèn)識我嗎?”“海鏡?!”呂飛賢大吃一驚,轉(zhuǎn)頭望向風(fēng)相悅,“難道他是幽冥谷主?”由于未戴竹笠,風(fēng)相悅便沒有摘下面具,只是輕哼一聲當(dāng)做回答。☆、第065章暗地結(jié)盟呂飛賢(2)呂飛賢雙目圓睜,一時驚得結(jié)舌。鳳盈花握住他的手,委屈地道:“飛賢,青鳳門被邢無雙的人給霸占了,他趁我大意之時將我捉住,囚禁在密室中,還派人扮成我的樣子統(tǒng)領(lǐng)著青鳳門,目標(biāo)正是我手上的令牌,是海鏡他們把我救了出來?!?/br>呂飛賢本就冷酷的臉一瞬更加陰沉,“邢無雙?你確定沒有認(rèn)錯?他是四位獨(dú)行俠之一,怎會做這種事?”“哼!你別被他道貌岸然的模樣騙了,那廝早就成了朱蓮島的人,誰知他們在打什么主意!”鳳盈花握著他的手越收越緊,“幻龍幫近來有沒有出現(xiàn)奇怪的人?”“朱蓮島?!”呂飛賢再次吃驚,眉頭不禁擰起,“你擔(dān)心幻龍幫也混入了jian細(xì)?”“當(dāng)然啦!那些家伙想要控制玉滄江水運(yùn),怎么可能不對付你?”“但幫中弟子最短都是五年前加入的,最近沒有新人入幫,也沒有什么久住的客人,一切都很正常?!眳物w賢沉吟道。“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沒發(fā)現(xiàn)!”鳳盈花急得抓耳撓腮,“既然我現(xiàn)在回不去,我就扮成你的侍妾在這里觀察,我就不信抓不住那些人的馬腳!”“侍妾?!”呂飛賢聽得瞠目。“是啊。”鳳盈花忽然笑嘻嘻地湊到他耳邊,“反正我晚上也要陪你睡覺不是嗎?”呂飛賢的臉頓時火燒一般紅起來,放低聲音在鳳盈花耳畔道:“別在這么多人面前胡說!”海鏡見他們二人咬著耳朵,便道:“二位有什么私房話晚上再說吧,我們現(xiàn)在先商量一下正事如何?”這回輪到鳳盈花臉紅了。呂飛賢向海鏡走來,目光微沉,“海鏡,我一度曾想置你于死地,為何還要幫我?”“因?yàn)槟阏嬲雽Ω兜氖切γ尜\,而不是我。況且,那天你也是為了江湖安穩(wěn)著想才會出手,如此忠厚正直之人,我敬佩都來不及,又怎會怪你?”海鏡溫和地笑了笑。呂飛賢聽他這么說,不由寬慰,輕嘆一聲,“這么說,你果然不是笑面賊……真的笑面賊是誰?”“笑面賊是薛馥,是他和邢無雙陷害了我?!?/br>聞言,呂飛賢霎時沉默,臉色更加低沉。海鏡也不在意他究竟相信與否,將天法寺中所見又說了一遍。呂飛賢聽聞朱蓮島易容手段如此高超,不禁思緒萬千,一時卻也想不出幫中會有誰是內(nèi)jian。云彤見狀上前道:“呂幫主,您不必著急,那些人遲早會動手,屆時必會露出馬腳,我們再見機(jī)行事。”“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鳳盈花嘀咕道。“不論要等到什么時候,都不能心急,否則便會打草驚蛇?!眳物w賢性子本就沉著,也同意這個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做法,鳳盈花只能無奈地哼了一聲。云彤拍了拍胸膛,朗聲道:“呂幫主!今后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盡管叫我!我最看不慣這些耍陰謀詭計(jì)的孫子!”呂飛賢不愛說客套話,只是道了謝,隨后將幾人送出房間,等待晚間宴席。鳳盈花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呂飛賢為了暫時避避嫌,只得安排他住在另一間屋子。海鏡帶上面具,和眾人剛走出呂飛賢的院門,忽見鄰院樹下坐著一名青衫老者,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那老者環(huán)手蜷在樹下,身旁放著一根精鐵長棍,神情慵懶,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睡著一般。風(fēng)相悅見海鏡忽然停下,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你看,那是幻龍幫長老之一司馬悟,很少在江湖走動,據(jù)說功夫超群,現(xiàn)在不看恐怕以后沒機(jī)會了?!焙gR小聲道。“……一個快死的老頭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憋L(fēng)相悅卻沒怎么在意,瞥了司馬悟一眼,便大步離開。海鏡正打算隨他而去,誰料司馬悟耷拉的眼皮突然抬起,目光在他身上一轉(zhuǎn),隨即又像什么都沒有看到般的闔眼,懶洋洋打了個呵欠。雖然只是一瞬,海鏡的背脊卻攀上一陣寒意,總感覺那雙眼中包含了什么深意。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個老人為何會給自己如此奇怪的感覺?……海鏡疑惑萬千,卻又不敢再引起他的注意,急忙跟上風(fēng)相悅的腳步。靠近大門附近,有一道石子小路,連接一處涼亭。云彤引著眾人來到這里,坐于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