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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忽而憂忽而喜忽而怒忽而又無端低落傷感。 他短短的十九年人生中,在此之前,想的都是如何能活下去,如何能追上葉青殊的步子,如何能庇護葉青殊安然無憂,從來沒有時間去悲春傷秋,甚至不知道所謂的悲春傷秋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又會有那種情緒存在。 現(xiàn)在,他覺得,他之前從沒有悲春傷秋過,是因為老天要他攢著,攢著留給現(xiàn)在,從華太后一語驚醒夢中人后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一夜加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就耗費了積攢了十九年的悲春傷秋…… “世子”。 葉青程回神,朝俯身行禮的葉青靈微一點頭,“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就不要多禮了”。 “多謝世子”。 葉青靈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我聽說世子來了,正要去尋世子說說話,不想在這碰到了,前面有個暖閣,我們?nèi)ツ亲桑俊?/br> 兩人進了暖閣,葉青靈命丫鬟奉上茶,便揮退左右,開門見山道,“我今天尋世子是想和世子商議阿殊的親事——” 葉青程神色一凜,葉青靈垂下雙眸,聲音微黯,“我昨天仔細問過伺候阿殊她們騎馬的侍衛(wèi),阿殊只怕是故意扭傷腳的,她不愿意相看那位夏三公子,又怕我不喜,這才扭傷自己的腳逃過去”。 葉青程精神一振,剛剛的低落煩郁頓時一掃而空,他果然沒猜錯! 阿殊是故意的!故意的! “那個傻丫頭,不愿意,直接和我說就是,何必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那上馬下馬豈是玩兒的,要是一個控制不好力道,摔斷了腿可怎么好?” 葉青靈說著越發(fā)黯然起來,“阿殊看不上夏三公子也是正常的,夏三公子雖則出眾,又怎么能與表哥相比?” “不是父親當年突然發(fā)瘋,非得要將阿殊嫁給那個什么黃九公子,現(xiàn)在的支國公世子夫人就是阿殊了”。 葉青靈并不清楚當年支其華和葉青殊婚事生變的始末,只當是葉守義一力造成,言語中帶上了七分恨意。 “阿殊從小就和表哥要好,外祖母和舅母更是疼阿殊疼到骨子里去了,連無憂苑,也僅僅因為阿殊一句話,就撥給了阿殊”。 “表哥待阿殊更是如珠似寶,去年正月過后,表哥治好了腿回京,乍一聽說親事生變,連夜趕去了潁川,也不知道阿殊和他說了什么,他回來后大病了一場,就乖乖娶了夏姑娘進門”。 “我瞧著表哥成親后,不但沉默了,連性子都變了許多”。 葉青靈說著眼眶都紅了,“支國公府門風(fēng)清凈,向來是不許爺們納妾蓄婢的,表哥是支國公府的世子,相貌學(xué)識都是一等一的,又疼愛阿殊,我可憐的阿殊,失了這樣一門親事,又到哪去尋比得上表哥的夫婿?” 到哪去尋? 你面前就坐著一個?。?/br> 支其華是支國公世子,他是安王世子,身份差不多吧? 支其華相貌學(xué)識是一等一的,他也能算得上一等一吧? 疼愛阿殊,他絕不會比支其華疼的少! 至于納妾蓄婢,有了阿殊,他又豈會多看那些個庸脂俗粉半眼? 比得上支其華的夫婿人選就活生生的坐在你面前,你還哭哭啼啼的問什么問! 葉青程想到這,猛地僵住身子,華太后問他的話再次魔音穿耳般鉆入腦海中,“是不是,也沒有關(guān)系,你只要問問你自己想不想娶你那二meimei就是”。 “meimei?小柿子,娶meimei不好嗎?” 不好嗎不好嗎不好嗎……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都只糾結(jié)于阿殊到底是不是如華太后所說在暗示他娶她,卻下意識的拒絕去想華太后問的這兩個問題,不過是因為他早就清楚了自己的答案。 娶meimei,不好嗎? 好,自然好,只要她是阿殊—— 他不敢去想,不過是怕面對那隱藏在無條件寵愛阿殊的兄長的面具下真實的自己,真實的,又卑劣的自己! 六年前,她帶著他一步步踏入葉府,踏入他想都不敢想的另外一個世界,對他說,“我看到了,上輩子,你是我嫡親的兄長,這一世,你卻流落在外,我自然要帶你回來——” 從那之后,他就一直對自己說,她是他的meimei,她視他如嫡親的兄長,他自然要視她如嫡親的meimei! 383 心動不如行動(四) 他努力地讀書,努力地學(xué)習(xí)一切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努力地跟上她的腳步,努力地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不再誠惶誠恐,而是努力的自然親近的靠近她,他做的每一件事為的都是她口中那個“嫡親的兄長”。 他要對得起“嫡親的兄長”這五個字! 然而,事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悄悄發(fā)生了變化? 是阿殊落寞卻毅然的決定放棄與支其華的婚約的時候? 還是扁醫(yī)姑寫信給他,要他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治好支其華的腿,以免遺憾終生的時候? 還是支其華落魄從潁川回京后,面對自己的質(zhì)問時,失魂落魄的一句,“我沒資格娶她,我不如你——” 我沒資格娶她,我不如你—— 他不知道支其華說這句話時,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出自什么樣的目的,卻無法否認自己的確是竊喜的,并在那無法與人言說的竊喜中漸漸滋生出了不該有的貪欲。 阿殊拿他當?shù)沼H的兄長,敬他,愛他,體貼他,信任他,依賴他,他卻對她起了那般齷齪的心思! 他無法正視那般卑劣的自己,只能將那隨著與葉青殊分別的時日的推移越發(fā)膨脹的欲-望牢牢的鎖在心底,不敢讓任何人知曉,努力的催眠自己,他是阿殊的兄長兄長兄長…… 直到華太后一句,“她明明是在暗示你求娶她!”打開了那把大鎖,讓一切變得不可控制! 他明明知道葉青殊說的話中絕對不會有什么暗示明示,卻又不可自抑的奢望著華太后說的是真的,阿殊是真的在暗示他求娶她,是她不再想要他做兄長,想要他做她的夫婿,所以,不算他背信食言。 葉青靈絮絮叨叨列舉著支其華好處的話,卻讓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就像皇太祖母所說,無論阿殊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都沒有關(guān)系,重要的是,他到底想不想娶她! 他再怎么用“不是嫡親兄妹勝似嫡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