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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送出了京一段時間,知道阿殊也許會吃點苦,但絕對想不到她會有危險,還是那樣的性命榮辱之危。 所以,她也許會怨會恨,卻絕不會像阿殊那般恨之入骨。 她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甚至她也不能說她完全是錯的,內(nèi)心深處,她也希望父親能好好活著,能有朝一日與阿殊冰釋前嫌。 阿殊與她不同,阿殊是要嫁人的,兄長已然生變,如果沒有父親,阿殊就等同沒了娘家,沒有娘家支撐的女子出嫁后,何其艱難? 只,父親醒了后,會如何對阿殊? 父親能僅僅因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幾字,就生生毀了阿殊和表哥的親事,知道阿殊曾被安王擄進(jìn)府后,又會如何? 會不會又要送阿殊去禮佛? 葉青靈的目光落到葉守義消瘦憔悴,甚至顯出幾分老態(tài)的臉上,忽地就生出一股強(qiáng)烈到自己都覺得心驚的怨恨來。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父親入閣拜相,官列二品,封妻蔭子。 母親夫貴妻榮,授二品美夫人。 她好生生的在慈寧宮禮佛,兄長好生生的去奔前程,阿殊好生生的cao持家事。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是普通人想幾輩子都想不來的尊榮富貴! 可這一切竟只因“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八字就徹底毀了! 阿殊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所以無德為支國公府主母? 如母親這般軟弱可欺毫無主見,都好生生做著葉府的主母! 僅僅為著那莫名其妙的八個字,就要打壓阿殊,就要防備兄長,就要將阿殊送到那種鬼地方禮佛! 說什么阿殊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她看他才是自以為是自命不凡! 他不也好生生的做著大蕭的尚書閣老,做著支國公府的乘龍佳婿,做著葉府的頂梁柱? 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的送阿殊去那種鬼地方禮佛,阿殊怎么會遭此大難?兄長又怎么會因著去請她援手,碰到太后娘娘,變成什么皇長孫! 人心易變,就算兄長一直是兄長,變成了皇長孫的兄長又豈能再是往日的兄長? 只怕日后阿殊想見他一面都難之又難! 阿殊,她的阿殊,小小年紀(jì)就一直努力的cao持著這個家,努力的想保護(hù)母親,保護(hù)她,結(jié)果卻—— 如果,她早知道有這一天,她拼著下十八層地獄,也要掐死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即便他是她嫡親的父親! “母親,長姐”。 支氏忙站了起來,慌張擦著眼淚,有些無措的看向款步而入的葉青殊。 葉青靈垂眸,遮住眼底的怨恨痛苦,葉青殊俯身福了福,“兄長快到了,他如今身份不同,請母親和長姐隨我一起去垂花門迎一迎”。 支氏連忙點頭,“該當(dāng)該當(dāng)?shù)摹薄?/br> 葉府如今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病的病,偌大的葉府,竟只得一個還不滿十歲的葉青楓帶著幾個更小的哥兒和一眾家仆在正門迎接葉青程。 雖則也是聲勢浩大,那一張張稚嫩無措的小臉卻透出無言的荒涼頹敗來。 葉青程想起當(dāng)初自己剛中探花時,葉府闔府上下在養(yǎng)德居吃喜酒的熱鬧場面,心下不由感嘆,如今他成了安王世子,葉府第三代余下的哥兒們年紀(jì)幼小不說,也無出眾人才,只怕葉守義之后,葉府便要敗落了…… 進(jìn)了垂花門后,支氏阮氏帶著女兒們花團(tuán)錦簇的簇?fù)磉^來,場面方顯得熱鬧了些。 葉青程一眼掃過,見葉青殊面色紅潤了不少,方才俯身行禮,“望之見過母親,三嬸”。 支氏阮氏驚的忙一疊聲的說著不敢,眾人紛紛上前見禮,簇?fù)碇~青程往詠雪院而去。 香案等物早就擺了起來,葉青程在司儀宮人的唱禮下,端端正正給葉守義和支氏磕了三個頭,拜謝養(yǎng)恩。 葉守義昏迷不醒,支氏免不得說了幾句嘉獎勉勵的話,葉青程又一一送了弟妹們見面禮,禮成后,葉青程剛與支氏阮氏寒暄了幾句,司儀太監(jiān)便開口道,“世子,時候不早了,皇上吩咐世子禮成后,即刻回宮,親自挑一座喜歡的宮殿,待世子挑好后,宮人還要打掃布置,十分花費時候,還請世子及早回宮”。 葉青程擰了擰眉,卻也未說什么,目光在神色平靜的近乎平淡的葉青殊臉上轉(zhuǎn)了幾圈,又寒暄了一番過后,支氏等人恭恭敬敬將他送出了葉府。 從頭到尾,他連一句話都沒顧得上和她說! 送走葉青程后,阮氏母女留下說了幾句閑話,便告辭離開。 葉青靈轉(zhuǎn)眼擔(dān)憂看向葉青殊,“阿殊,兄長如今身份不同,自不可能如之前般隨意,你——” 葉青殊點頭笑笑,“這個我自是知曉,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葉青靈拉住她的手,“我與你一起走”。 葉青殊擺手,“不必,你留下陪陪母親”。 她說著急切的近乎粗魯?shù)膹娜~青靈手中抽出手,連行禮都忘了,快步走了出去。 葉青靈怔怔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想追上去,卻終是停下了腳步。 自從四年前,葉青程初入葉府,這四年來,葉青程陪伴阿殊的時間,遠(yuǎn)比她和母親要多,阿殊更是事事依仗于他,嫡親的兄妹也不過這般了。 如今他乍然離去,也許遠(yuǎn)比父親的傷害,支國公府的悔親對阿殊的打擊更大…… …… …… 當(dāng)天夜里,葉守義便醒了過來,葉青靈半夜得了消息,忙趕去了詠雪院。 芍藥小院中一片漆黑,阿殊想必是不愿在這大半夜去瞧父親的,母親柔弱,總要有人去伺候理事。 葉守義的病情很快穩(wěn)定了下來,葉青殊只每天早晨完成任務(wù)般去請安,寡淡的問上一句父親好些了沒有,停留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便立即離開。 葉守義似乎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只干巴巴的說上一句好多了,便再也無話,看的支氏免不了又偷偷掉淚。 期間,葉青程幾乎每天都要給葉青殊寫信,隨信夾著各種小玩意兒,卻再沒來過葉府一次。 時間就這般不咸不淡的過去了半個月,葉青靈見葉府一切又走上正軌,提出要回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