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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牽起嘴角,“沒事,站的久了有點暈”。 支其意撇嘴,“一臉假笑!” 葉青程,“……” 真是沒辦法愉快的聊天了! “你還在這杵著干什么?” 葉青程,“……” 葉青程朝支其意一拱手,“那就勞煩表弟費心了”。 支其意懶得和他多說,徑直推門進去喊道,“葉阿丑,娘讓我叫你去我家住幾天,你快點收拾好!” 葉青程微微苦笑,若是有一天,他也能如支其意般肆意無忌就好了。 “呀,葉阿丑,你怎么跟那個葉青程一樣,臉色都跟鬼似的!你們不是昨天晚上一起去做賊了吧!” 葉青程下意識往前跨了一步,又默默收回,阿殊不想見他,他能做的,也只有不在她面前礙眼了—— 他自嘲想著,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后面還有一堆事,他要抓緊時間將西北馮氏的事先解決了。 葉青殊仔細上了妝,又叮囑支其意不準碎嘴亂講,才和支其意一起去了支國公府。 支老夫人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她懼熱,現(xiàn)在又正好是最熱的時候,蔫嗒嗒的沒什么精神,見了葉青殊精神才好了些,一肚子的話要問要說。 葉青殊心里掛著事,簡單和支老夫人說了幾句,便出了榮安堂,去了外花園,請扁恒過來相見。 扁恒見葉青殊親自來了,知道定然是問他師姑的事情,直接將他師父寫的信拿給葉青殊看。 葉青殊將信來回看了幾遍,沉吟問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扁恒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師父也沒說,姑娘若想知道,我再寫信去問師父,只來回又要花費許多時間,表少爺?shù)耐冗€是盡快醫(yī)治的好”。 “你先寫信去問,我們這頭再想辦法”。 扁恒點頭應(yīng)下,“那也好,我估摸著至少也得十幾年了,從我記事起,師姑就一直悶在房里不出來,偶爾出門,見人也幾乎從來不開口,我們幾個小輩都很怕她”。 十幾年! 十七哥今年正好十七! 葉青殊心頭一跳,接著便砰砰的跳個不停起來,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只下意識的卻十分排斥,讓她拒絕去深想。 “扁大夫,能不能將你知道的,有關(guān)你師姑的事全部和我說一說?” 扁恒也十分心焦支其華的病情,當下仔仔細細將自己知道的一一說了出來。 等扁恒說完,時間已快到正午了,葉青殊從昨天晚上后就沒吃過一點東西,此時卻完全感覺不到餓,謝過扁恒后,徑直往支國公府的外書房去了。 支國公府以文立世,數(shù)代積累下,藏書豐富堪比翰林院,里面應(yīng)該能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支老國公早就得了葉青殊去了外書房的消息,葉青殊向來愛看書,他也沒放在心上,不想一直到夕陽西下,葉青殊還沒出來。 支老國公想了想,還是起身往外書房走去。 支老國公是在藏書閣二樓的一個角落處找到的葉青殊,她毫不顧形象的坐在踩著拿書的小馬扎上,滿臉都是心煩意亂泫然欲泣的模樣。 “阿殊,你在找什么?” 葉青殊一驚,手中的書啪地落地,她慌張彎腰去撿,支老國公卻已先一步撿了起來,泛黃的書皮上是工工整整的幾個館閣體大字,“大蕭皇帝起居注”。 支老國公低頭看向葉青殊正在看的地方,不想一眼就看到了德偽君三字,支老國公眼皮猛地一跳。 皇帝者,可稱皇、可稱帝、可稱祖、可稱宗,如秦始皇、漢武帝、唐太祖、宋太宗。 君字在始皇之后便鮮有皇帝用作尊號,大多用來賜封受寵的臣子。 然而這位德偽君稱為君,卻出現(xiàn)在大蕭歷代皇帝的起居注中,尊號前更是有個偽字,處處都透著詭異和不合宜。 不合宜的東西,特別是在涉及到皇族時,帶來的永遠都是血流成河…… “阿殊?” 葉青殊下意識伸手要搶回那本起居注,支老國公松手讓她拿走,臉色卻是從所未有的凝重,“程哥兒,是皇家的人?” 葉青殊從昨晚一直忍到現(xiàn)在的淚水刷地就掉了下來,她無措的用手背擦著,拼命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皇家的人,他只是她的兄長,是從上輩子起就一直陪著她,護著她的兄長! 支老國公長嘆一聲,半蹲下身子將她攬進懷里,“乖乖兒,別怕,外祖父在這,定然會護著你,也會護程哥兒周全”。 支老國公溫和慈愛的聲音、溫暖安全的懷抱讓葉青殊心中的恐懼全部爆發(fā)了出來,摟著支老國公的脖子哭的聲嘶力竭。 支老國公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低聲安撫著,心頭滿是茫然。 從阿清出世后,就不斷有人或玩笑、或誠懇、或嫉妒、或滿懷惡意的說支老夫人將她寵壞了。 他卻知道,其實真正寵壞她的是他! 老妻雖然寵孩子,關(guān)鍵時候,是拎得清的,關(guān)鍵時候讓步的,總是他。 262 寵愛與寵壞 兒子窮養(yǎng),女兒富養(yǎng),他支國公府三代才出了一個女兒家,又生的聰慧可愛,那軟軟的小小的粉團子般的小人兒,只單單看著,他便覺得心都軟成了一團,又怎么舍得她吃半分苦頭,有半分不順心? 等他醒悟過來他真的將女兒寵壞了時,已經(jīng)晚了,只能安慰自己,畢竟是女兒家,挑個好女婿,照樣能讓她一世安穩(wěn)。 他挑女婿時比挑媳婦要小心謹慎一百倍,好不容易挑好,就等著對方來下聘了,阿清卻在新科進士打馬游街時看上了葉守義。 老妻堅決不同意,任憑阿清怎么鬧也不曾有半分動搖。 最后,卻是他撐不住了,他見不得她眼淚汪汪祈求看著他的可憐模樣,更見不得她茶飯不思日漸消瘦, 他多方打聽葉守義和葉氏的境況,終是讓步了。 家世不論,家人不論,葉守義總是個好的,他再適當幫扶幫扶,總能護她一世安穩(wěn)榮華,就算他死了,他還有兒子、還有孫子,難道還護不住一個閨中弱女子? 然而在阿清的幼子夭折,阿清整日如活死人般不死不活后,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錯的無法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