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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榆哥兒小殮之日,阿殊想不見我怎么可能?” 一九,“……” 果然,動腦子的事不適合他! “不過,待阿殊反應(yīng)過來,只怕就更惱了——” 葉青程說著又低聲笑了起來,一九,“……” 姑娘更惱了,大爺您樂呵什么? 果然,動腦子的事,真的真的不適合他! …… …… 在葉青程顧自樂呵的同時,華韶正玩味上下打量著被自己一枚暗器打入膝蓋,半跪在地上的蒙面大漢,“西北軍?” 大漢咬牙不答,唔,準(zhǔn)確的說,他已經(jīng)咬不了牙了,華韶剛剛卸了他的下巴。 華韶輕嗤,“本世子倒是不知道,保疆衛(wèi)國的西北軍何時淪為殺人越貨的強(qiáng)盜了!” 大漢一愣之后,雙眼猛地一亮,“世子?你是華國公府世子?” 華國公府的紈绔大少突然神威大顯逃出京城,整個大蕭幾乎無人不知,他被華韶追了一天一夜,估摸著他的武功年紀(jì),又見他自稱世子,便叫破了他的身份。 “原來西北軍竟然還記得我華國公府?” 那大漢羞慚無地,“世子見諒,末將也是奉命行事”。 華韶冷笑,“奉命行事,奉命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稚子?” …… …… 雖然葉青榆不是宣茗命人動的手,但她畢竟是對他起了殺心,也付諸了行動,只不過被別人搶了先而已。 葉青殊被“報(bào)應(yīng)”二字嚇了嚇,倒是難得的對葉青榆生了幾分愧疚之心,對他的喪事便上心了許多,倒是引得葉守義夸了她一句“有憐弟之心”。 第二天便是葉青榆的小殮之日,舒氏一早便帶著支其華和支其意兄弟到了。 葉青榆已然記入支氏名下,支國公府算是他正經(jīng)的外家,舒氏等人自是要露面的。 支氏這些天精神好了些,支持著病體出來迎客。 252 宣小郡王的人品 一番寒暄過后,支其華的目光便落到了葉青殊臉上,見她形容憔悴疲憊,雙眼有明顯的紅腫跡象,柔聲開口道,“人死不能復(fù)生,阿殊別太傷心了”。 葉青殊淡淡嗯了一聲,舒氏開口道,“阿殊也別太勞累了,這府上事多,哪里可能一個人做完,都放手讓下人去做才是”。 “華哥兒,送阿殊回屋歇一會,姑娘家家的,這些事,少cao些心,這里有我和你姑母就行”。 葉青殊正好也有話與支其華說,便與支其華一起告退出去,剛出門就聽舒氏不悅道,“阿清,不是我說你,榆哥兒小小年紀(jì)夭折,可不是什么好事,阿殊還未出閣,你也放心事事讓阿殊cao辦,不說其他,沾染上了晦氣,損了阿殊的氣運(yùn)可怎么好……” 接下來的話,葉青殊沒有聽到,也不想聽了,她差點(diǎn)親手殺了葉青榆,自然不會在乎cao辦葉青榆的喪事會不會讓她染上晦氣。 她在乎的是…… 葉青殊搖搖頭,不,母親和長姐只要好好活著就好,其他,她一力承擔(dān)! 葉青殊帶著支其華進(jìn)了芍藥小院,奉上茶后,支其華開口道,“阿殊,母親說的對,有事吩咐下面人去做就是,你才剛剛病愈,不要勞累了”。 葉青殊點(diǎn)頭,“表哥放心,我有分寸,外祖母病情如何,可曾大好了?” “還有幾聲咳嗽,扁神醫(yī)說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好好養(yǎng)著就好”。 支其華頓了頓,“阿殊,那些關(guān)于程哥兒的流言,是,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從安王府流出來的”。 葉青殊不敢置信看向支其華,“安王?” 支其華是安王的伴讀,還為安王廢了雙腿,在世人眼中恐怕早就被劃做了安王一系。 葉守義是支國公府的女婿,如今又身居要職,安王只要腦子沒壞,就不該和葉守義結(jié)仇,毀壞葉青程的名聲才是。 支其華慎重點(diǎn)頭,“安王最近頗有些古怪,我還在追查,也不知道流言是安王示意放出來的,還是安王府出了內(nèi)jian”。 “古怪?怎么古怪?” “這個,我只前幾天見了他兩次,也說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只是感覺,安王似乎變了不少”。 支其華眉頭緊皺,顯是安王的改變并不是他所樂見的,“安王平日深居簡出,我難得見到他,安王府守備森嚴(yán),想要追查更是困難,你若是方便,倒是可以托宣郡王打聽一番”。 葉青殊點(diǎn)頭,支其華便按下這個話頭,說起了新得的一本棋譜。 支其華言談舉止頗有古賢遺風(fēng),讓人只覺如沐春風(fēng),不多會,葉青殊臉上的沉郁之色便消散了不少,提起了興致。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又好,說起話來十分投契,不知不覺間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杜鵑在外間提醒道,“姑娘,各府來拜祭的夫人小姐快到了,老太爺請姑娘去照應(yīng)照應(yīng)”。 支其華皺眉,姑姑不理事,文貞又入了慈寧宮,這般的事竟全部落到阿殊身上,實(shí)在是—— 葉青殊掃見他的神色,笑道,“不礙的,不但我,二jiejie她們也是要出來待客的”。 支其華笑笑,“這一段日子,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一直不得閑,上次我給你備的生辰禮竟是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葉青殊訝,“生辰禮?表哥不是送過了?” “阿殊過生辰,怎能用一只項(xiàng)圈就隨意打發(fā)了,大頭在后面,等過些日子閑了,再來國公府小住幾天”。 葉青殊忍了忍,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是什么?” 支其華微微一笑,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她,葉青殊撇嘴,“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來!” 上輩子,支其華送她生辰禮送了一輩子也沒送出什么新意來,總不過就是珍本古籍、精巧首飾和自己親手雕刻的小玩意來回打轉(zhuǎn)。 支其華又是一笑,“走吧,我與你一起去學(xué)老院”。 話音剛落,一九就快步走了進(jìn)來,見了支其華明顯一愣,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什么事?” “是五爺——” 一九的目光再次落到支其華身上,支其華笑道,“既然阿殊有事,我便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