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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宮人道,“還愣著做什么,送公主回宮!” 長樂公主身邊伺候的人忙連扶帶拉的將長樂公主弄走了,宣茗朝眾人一拱手,“各位,告辭”。 眾人連忙回禮,宣茗和長樂公主一走,老族長就脫力倒到椅子上,后怕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這次進京真的是見識到了,竟然見了這么多貴人!還見到了—— 老族長的目光落到葉青殊身上,又驚懼收回,她竟然敢跟當朝公主王爺對著干! 而且貌似還干贏了! 想起當初自己曾阻撓過葉青程入族,還訓斥過葉青殊,老族長只覺自己頭上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葉守智剛才嚇傻了,直到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一把將閆懷柔攬入懷中,大聲悲泣起來,龐氏也抹起了眼淚。 葉老太爺則忙命人去打探消息,柔姐兒到底怎么得罪公主了? 支其華朝眾人一抱拳,“支某先行告退”。 212 打馬御街(十二) 葉老太爺又忙著送支其華兄弟,葉青殊開口道,“表哥,我和你一起”。 葉青殊和支其華、支其意一起回了支國公府的彩棚,兄妹幾人都十分默契的將事情簡單化了,只說長樂公主無理取鬧,打了閆懷柔一耳光,葉青殊回護閆懷柔,與長樂公主起了爭執(zhí)。 支國公府眾人興致勃勃來看新科進士,卻遇到了這樣的事,自然掃興,說了幾句便命準備馬車回府。 支其華腿腳不便,這樣打點的事便都由支其意負責。 葉青殊一等支其意離開,便低聲對支其華道,“表哥,這件事,既然衡陽郡王插手了,表哥就不必再cao心了”。 “你受了欺辱,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支其華聲音溫和而認真,葉青殊一時竟無言以對。 支其華笑笑,“阿殊與衡陽郡王很熟?” 葉青殊老實點頭,“打過幾次交道,他欠我人情,會盡力幫我的”。 “有什么忙,是衡陽郡王能幫,而表哥幫不上的?” 葉青殊再次體會到了什么叫無言以對,支其華溫雅一笑,“阿殊,以后要找人幫忙,先來尋我,我?guī)筒涣?,再去尋其他人,嗯??/br> 葉青殊垂著眼,半晌緩緩點了點頭,她重生以來,雖處處借支國公府的勢,卻從未開口求支國公府的任何人幫忙。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都是長輩,她不愿他們?yōu)樽约簾┬?,而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時確實是不大愿意叫長輩知曉的。 支其意太小,而支其華,她溫雅清雋的表哥,她又怎么忍心將他拖入自己的泥沼之中,何況支其華代表的絕不僅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整個支國公府! 她要報仇,她要那些害她的,害長姐的,害母親的,全部得到報應! 而她的仇人要么是皇子龍孫,要么是血脈至親,她又怎么能讓她的表哥,讓支國公府陷入這樣的泥淖中,稍有不慎,便毀了百年清譽! 她的目光漸漸清明,朝支其華粲然一笑,“表哥,我記住了”。 支其華也不由笑了笑,目光落到她心口的項圈上,“這個項圈,阿殊一直戴著,也不嫌厭煩?” 葉青殊低頭看了看項圈下墜著的玉佩,目光中閃過一絲戾氣,抬起頭來卻是笑靨如花,“表哥送的,阿殊戴一輩子也不會厭煩的”。 支其華想不到這樣的話,她也張口就來,一愣之后,面頰頓時燒了起來,熱度又從臉頰慢慢往下蔓延,恍惚中甚至連多年沒有過知覺的雙腳也guntang一片。 他掩飾垂下頭,掩唇咳了咳,勉強鎮(zhèn)定開口,“正好底下管事送了些珠寶首飾來,回頭我命人給你送去,姑娘家該當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才是”。 葉青殊津津有味欣賞著他白皙的臉上浸染的片片飛霞,笑瞇瞇點了點頭。 支其華覺察到她的目光,卻根本不敢看她,別過眼神,又掩唇咳了咳,“阿殊,你是隨我們回支國公府?還是回葉府?” 不管到哪去,趕緊的準備準備,就別盯著我看了。 “兄長剛剛高中,府中要忙的事情很多,我走不開,對了,稍后,你遣人將扁恒送到葉府來一趟”。 聽說寧王妃和宇文璇到處找生子秘方,她正好助她們一臂之力! 支其華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到她心口的項圈上,咳了咳,“阿殊,回頭我給打個一模一樣的項圈,這個,就別戴了”。 葉青殊心中微動,突然想起當初支其華將這套頭面送給她時說的是“這是我一個朋友祖母的陪嫁之物”。 這個朋友,不妥? 如果方便說的話,支其華定然明白說出來,如今他不說,葉青殊也就沒有追問,左右,這里面的東西很快就能用上了…… 葉青殊攙著支老夫人,一路將支老夫人送上馬車,這才回了葉府的彩棚,不想還未進去,就見葉青程迎面急走而出。 葉青殊一愣,“兄長?” 葉青程怎么又回來了?他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和狀元、榜眼一起順著御街往南城門去了? 葉青殊見了她,神色一松,“阿殊,你沒事吧?” 葉青殊莫名,“我有什么事?” 葉青程見她這副模樣,被她氣的笑了,搖頭嘆了一聲。 葉青殊這才反應過來,也是失笑,“一個長樂公主,還奈何不了我,今天是兄長的大日子,兄長不必為了這些事耽誤了”。 “我不放心——” 葉青程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是我處事不當,沒想到長樂公主貴為公主,竟會如此行事”。 “噢,她本來是不會如此行事的,奈何新科探花郎實在太過俊美出眾,惹的公主殿下芳心萌動,乍一聞知噩耗,豈不就醋海生波,大打出手么?” 葉青程見她揚著眉兒,挑著眼兒,嬌俏可喜,先頭的懊惱一掃而空,失笑搖頭,“既然你沒事,我先走了,稍后早些回去歇著,后面定然還要忙上幾天的”。 葉青殊嗯了一聲,葉青程目光在她面上掃過,落到她發(fā)頂?shù)臒o憂花冠上,淺淺的瞳孔中溢出溫暖之色,朝她點了點頭,又騎上馬往南去了。 葉青殊看著他再一次被熱情的帕子荷包包圍,面色柔和下來,這里,會是他全新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