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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對粉雕玉琢的兒女,方姨娘臉上的笑越發(fā)的明媚了,就算葉守義從不理會她又如何? 她是他的妾,她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馬上還會成為他的嫡子! 支氏出身再好又如何?才貌再佳又如何? 到頭來還不是不如她這個出身卑賤,連字也不識得幾個的妾! “來人,去將我給四爺做的衣裳拿過來,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連夜改了,也好讓四爺帶去潁川!” 她兒子要回老家,入宗祠,記為正房太太名下的嫡長子!一定要穿的體體面面的! 方姨娘打開丫鬟取來的包裹,一件一件的在葉青榆身上比劃著,又問荷包的花色喜不喜歡,鞋子穿著合不合腳。 葉青榆只一味點頭,葉青宜在一旁看的十分不耐煩,見方姨娘沒完沒了的,一雙襪子都要絮叨半天,不耐道,“榆哥兒,五jiejie給你的荷包呢?拿出來看看”。 葉青榆從袖中取出葉青殊給他的荷包,葉青宜一把搶過,打開,里面是五個金錁子,五個銀錁子,都是一兩重左右,還有一張銀票。 葉青宜拿出疊成方塊的銀票,打開,呀了一聲,“一千兩!” 方姨娘忙拿了過去,上下瞧了幾遍,喜上眉梢,“真的是一千兩!五姑娘可真大方!” 葉青榆皺眉,“這太多了,我這就去還給五jiejie!” 葉青榆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方姨娘手中的銀票,葉青宜一把拍下他的手,“五jiejie那么有錢,買個花戴,太太就給了她一萬兩,給我們一千兩怎么了?” 葉青榆皺眉,“六jiejie!” 方姨娘忙將銀票仔仔細細疊好,放回荷包中,緊緊將荷包攥在手里,“榆哥兒乖,你在外院,不知道你jiejie和姨娘的艱辛,你大jiejie、五jiejie有太太貼補,什么都不用愁,你六jiejie可不同,姨娘沒什么私房,就是想給她做件衣裳都要籌謀許久”。 “你六jiejie眼見著大了,女兒家的體面可不能失了,這衣裳首飾的,不能總指望著太太手指縫里漏那么一點半點的,自己手里有銀子總有底氣些,這銀子啊,我們就先收下,我們也不白收,往后你長大了,多敬著你五jiejie就是”。 葉青榆本就不是擅于言辭之人,又總被葉老太爺教導“訥于言,敏于行,”聽了方姨娘這番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心里覺著不對,眉頭擰的越發(fā)緊了。 方姨娘忙又吩咐丫鬟取來另外一個包裹,卻是一包裹的荷包,有裝銅錢的,有裝銀角子的,殷殷叮囑。 “你到了潁川,見到比你小的族里子弟,那些個下人仆婦,該打點的就打點,千萬不要不舍得銀子,失了爺們的體面,你瞧瞧,這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哪里不需要用上銀子?” 又絮絮叨叨說起了許多內宅的不易,葉青榆畢竟年幼,聽她這么說,便不再提起那一千兩。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和葉青宜一起往詠雪院去了,方姨娘卻是不能去的,一路將他們送到二房的寶瓶門。 葉青榆走出老遠,回頭見方姨娘還在寶瓶門旁站著,見他回頭,揮手示意他快走,鼻頭微微發(fā)酸,忙加快步子。 128 與卿離別意 因著二房明天就要去潁川,晚上葉府的大小主子全部到了養(yǎng)德居,開了三桌席面,葉老太爺和葉守仁、葉守義兄弟一桌。府里的哥兒們一桌,龐氏并府中的女眷一桌。 因是餞別,桌上觥籌交錯,全是祝福路途順利的,哥兒們起哄著去敬葉守義的酒,又來女眷這一桌敬支氏母女,十分的鬧騰喜慶。 用過飯后,一家人按長幼坐了喝茶,長輩們送程儀,小輩們送臨別禮,直鬧到亥時初才散了。 支氏因著小輩敬酒,不好拒絕,頗喝了幾杯,這時候就有些上頭,雙頰緋紅,腳步也有些踉蹌。 葉守義緊緊扶著她慢慢的走,生怕她一頭栽倒了,那份子小心呵護,即便是葉青殊看了,也不得不承認葉守義的確是用了心的。 不管目的如何,他的確是用了心的,就像是自己當初對葉青程—— “二弟、弟妹——” 葉守義停下腳步,回身,因著扶著支氏不便,他只點了點頭,“大嫂”。 葉青殊姐妹福了福身,“大伯母”。 陶氏笑道,“二弟、弟妹明天就要啟程,家母生怕明日送行的人多,不方便,故此特意讓我?guī)Я藥妆竟卤窘o兩位侄女玩賞”。 陶氏瘦了許多,精神瞧著卻還好,看來陶興林考評之事已經抹去了。 說著就有丫鬟捧著一個托盤奉到了葉青靈、葉青殊面前。 鈴蘭上前接了托盤,打開,葉守義一眼瞧見最上面的一本是,面色微變,“大嫂,這太貴重了”。 陶氏笑笑,“所謂美玉贈佳人,五丫頭喜歡看書,不是正好?” 說著不等葉守義再次拒絕,朝幾人點點頭,轉身走了。 葉守義默了默,吩咐道,“收好了,別弄丟了”。 葉青靈、葉青殊應了,各自回去不提。 …… …… 第二天卯時初,天還黑沉沉的,整個葉府都燃起了燈火,各自梳洗打扮妥當后,又免不得齊聚養(yǎng)德居,一一道別,直到辰時初才出了葉府的大門。 葉守仁父子三人一直送到城門口才回轉,再往前到了灞橋,已經有許多車馬在等著了,卻是葉守義的同僚學子。 又直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馬車才又轆轤往前駛去。 到了十里長亭,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將葉府的車隊攔了下來,恭聲道,“我家郡主在此為文貞郡主及葉二姑娘踐行”。 車隊漸次停了下來,葉青靈和葉青殊下了馬車,葉守義挑起車簾,“速去速回”。 郡主自然是燕陽郡主,而燕陽郡主一介閨閣少女出門,自然少不了兄長護送,若不是宣茗的身份擺在那,只怕葉守義連車都不會停。 兩人應下,進了長亭,見禮畢,燕陽郡主就拉著葉青殊的手抱怨道,“我好不容易交了你這個知音,你這么快就要走了!” 葉青殊笑道,“魚傳尺素,驛寄梅花,知音,隔的再遠也還是知音”。 燕陽郡主鼓起嘴,“你不許說我聽不懂的話!” “好好好,”葉青殊沖她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