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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 她居然都怪到了外灘頭上,可見是百分之百的失心瘋了。 天黑以后,他們又坐輪渡過江回浦西吃晚飯。 陸晚云本來是要帶他去一家藏在小路里的潮州菜的,沒想到跑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家店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樓變成了紋身店,二樓變成了一個小酒吧,原本掛在落地窗里面的燒鵝變成了大幅手繪的天鵝。 “我記得這邊還有一家粵菜?!标懲碓普驹诼愤呴_始搜索。 蔣一澈則一直把臉貼在玻璃上,研究著人家墻上的內(nèi)容。 “你記不記得要送我禮物?!彼鋈挥米约旱氖謾C擋住她的手機。 陸晚云順著他的眼光往里面看了一眼,“你想紋什么?” 他可能沒想到她根本沒有片刻猶豫,眼睛一下就亮了,然后就低頭下去在手機瀏覽器上搜索什么。 陸晚云看了看他輸入的關(guān)鍵字和打開的頁面,認出了“sound w□□e”(聲波),便拽了拽他,點開手機自帶的語音備忘錄。 她按下屏幕上的“錄制”按鈕,對著手機說:“你是不是要找這個?” 屏幕的進度條上方隨著她說話顯示出聲波震動的圖案。 他愣了愣,似乎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軟件他應(yīng)該沒有用過。 她又對著手機說:“你是不是想這樣把我們的名字轉(zhuǎn)化成聲波的圖案?” 這一次她說的內(nèi)容比較多,波浪線上上下下地抖了一長條。 她剛講完,他就把她整個人抱住了。 他動作太快,她還保持著舉著手機的狀態(tài),人是撲在他的胸口上的,整張臉和兩只胳膊都被他死死地壓在胸前。 “Why……why is it you……”(為什么……為什么是你……)他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飄過來,不像是一句疑問,倒更像是一句深重的感嘆。 她也想問老天這個問題。 “好啦,要紋就快去了啦。還要吃飯呢。”她一邊說一邊卻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腰,不舍得掙開他的環(huán)抱。 后來還是紋身店的店員先開門出來問他們是不是想紋身的。 陸晚云有點窘地點點頭,問能不能自己提供要紋的圖案。 店員點點頭說當然可以,他們就跟他走進去了。 陸晚云其實知道,臺里有機器和軟件可以把聲波的圖案顯示得十分專業(yè),每一個微小的震動細節(jié)都能在圖像上顯示出來,但是她不想讓他跟自己的工作產(chǎn)生任何瓜葛。 他們要紋的內(nèi)容很簡單,她念一遍“蔣一澈”,把對應(yīng)的聲波圖形紋到他身上,而他念一遍“陸晚云”紋到她身上就可以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店里的環(huán)境太嘈雜,一直有機器低微的嗡鳴聲干擾,陸晚云覺得很不滿意。 店員被他們奇怪又挑剔的想法難住了,撓頭讓他們?nèi)ハ词珠g試試看。 這兒的洗手間只有一個小隔間,隔音效果也只是馬馬虎虎,只能算是勉強夠用,陸晚云怕自己再作下去就要冷了這個念頭,于是主動先進去,對著他的手機非常緩慢認真地念了一下他的名字,然后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紅了。 蔣一澈嘴角噙著一個混雜著欣慰和心酸的微笑,看著她念他名字的那段波浪線看了很久,又拿著她的手機進洗手間待了很久。她沒有催他,只是站在門口等到腳酸。 他出來時,她發(fā)現(xiàn)他大概錄了一百遍她的名字,新建的語音備忘錄有很長很長一串。 “你選一下。”他有點局促地抓著自己的手機。 其實每一遍都一樣。 她的名字并不是特別容易發(fā)音的類型,對于正常老外來說,“晚云”都是舌頭嘴唇很容易無所適從的兩個字,但是他卻把她的名字念得異常正確,三個字毫無瑕疵,字正腔圓。 那三個字的波形短短的,跟其他聲音產(chǎn)生的形狀并沒有特別大的差異,其他人就算知道是什么,也不可能倒推出內(nèi)容來。 可是這樣就夠了。 他們知道留在自己身體上的,是對方的聲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就夠了。 放大到嘴唇大小,紋在腰椎下方的脊椎骨正中間,連穿泳衣都不會露出來的位置。 只屬于他們倆的小秘密。 這個禮物太完美了。 那天夜里陸晚云感覺到蔣一澈悄悄起身下了樓,很久都沒有回來。 她有點不放心地爬起來,看見他坐在廚房的吧臺邊,開著電腦跟什么人視頻聊天。 她不敢走得太近,就站在樓梯的黑暗角落里默默看著他的側(cè)影。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跟別人用手語交流。 那又是一個不一樣的他,是最脆弱、最無助的他。 屏幕內(nèi)外的兩個人似乎在吵架,完全是同時一起在比手語,動作都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 她看著他十分陌生的動作,難過到只能坐在樓梯上。 那股強烈的心疼絞得她整個人都呼吸困難起來。 他跟對面的人沒有爭執(zhí)出結(jié)果,最后只是頹然地合上了電腦屏幕,手臂撐在吧臺上,抱住了頭,無比沮喪的樣子。 廚房里的一盞小燈將他的影子投在吧臺上,黑暗濃重的一個,一動不動。 她趕在他起身之前上樓回到了床上。 她猜到了他應(yīng)該是在跟自己在美國的合伙人爭執(zhí),爭執(zhí)的內(nèi)容無非是他想晚一點回去,或者是不想回去,但是他做不到。 一個人躺著看天窗里的月亮時,陸晚云忽然有了一個很瘋狂的想法。 既然她經(jīng)常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只要她給他做翻譯,他不是就可以留下來工作了嗎?她也可以去學手語的啊,英語也行,只要她努力一點,應(yīng)該都學的會的啊。 但是這個瘋狂的想法在她腦子里只過了一秒,就消散開來。 這意味著他們倆都要放棄現(xiàn)在的生活,完完全全地綁在一起。 她自己的爸爸當年就是為了她媽這么做的,結(jié)果一輩子郁郁寡歡,英年早逝。 她想到了他出去玩時笑得那么放肆張揚,想到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平時都是如何工作的,更不知道他面對客戶和同事時又都是怎樣一個狀態(tài),就決定還是讓這個想法爛在肚子里。她擔不起這么重大的責任,沒有權(quán)利讓他放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的一切,就像他也肯定不會要求她放棄一切跟他去美國打拼一樣。 蔣一澈又過了很久才回來,全身已經(jīng)凍得冰涼,小心翼翼地貼在床墊的一側(cè),不敢碰到她。 她連人帶被子地往他那邊拱了拱,像八爪魚一樣整個人纏到他身上。 他低頭吻她的額頭,臉頰,嘴唇,吻到兩個人都渾身發(fā)燙起來。 她伸手摸到他的背上,沿著脊椎骨緩緩往下滑,直到指尖觸到他腰底那塊小小的、蓋著紋身傷口的紗布上。 他隨著她的動作繃直了腰背,身體有了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