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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地纏住了他。 “想我為什么不找我?”田澄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問,“發(fā)個消息給我,我就來了?!?/br> 秦書難得地猶豫了一下,“……總是耽誤你,不好。” “耽誤我什么?”她追問。 “耽誤你……寶貴的時間?!?/br> 田澄笑起來,“可是我的時間一點都不寶貴。沒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感覺好像都浪費了,怎么想也想不起來自己都干嘛了?!?/br> 他也跟著輕笑了一下,“沒有在上海找個男朋友嗎?” 田澄搖頭,“沒有合適的?!?/br> 他嘆了嘆氣,“要求別太高了?!?/br> “那要不你湊合一下?” 他又嘆了嘆氣,“田小姐,我除了喜歡你這一點以外,恐怕不具備當男朋友的素質(zhì)?!?/br> “哦?為什么?說來聽聽?!?/br> “我沒有成家的打算,甚至連住處都每年換一個。我很花心,漂亮姑娘跟我說話我就失去理智。我脾氣臭,好的時候蜜里調(diào)油,生氣起來能把人懟死,我……”他沒有說下去。 “聽上去確實不太靠譜。那要不,你做個候補男朋友好了。” “怎么個候補法?” 田澄想了想,“想你的時候我就來找你。喜歡別人了我就去追別人。” 秦書松開田澄,只留兩手松松地環(huán)在她腰上,防止她從橋上翻下去,臉上綻開一個十分明亮的笑容:“求之不得。” 田澄倒有點不高興了,踢踢他說:“就這么希望我去追別人嗎?” 秦書還是那樣笑,“比我好的人有的是。我怎么能攔著你?” 田澄悶悶地又趴回他肩膀上,“是啊,我也知道比你好的人有的是??墒俏以趺礉M腦子想的都是你?昨天我跟同事去采訪,在山里被困了一晚,一夜都沒睡,想著如果我就這么死了,最虧的就是沒有……沒有再見你一面。其實愛不愛的,將來不將來的,都不重要,就現(xiàn)在,這一刻,開開心心的不就好了嗎?” 秦書抱住她,輕聲說:“小橙子,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讓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開開心心的?!?/br> 說著,他把她打橫抱起來,走進了小院。 那張巨大的老式拔步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搬到了一樓,放在羅漢榻的對角,田澄被他扔在床上,整個人都晃了晃。 他星亮的雙眸欺上來,手臂撐在她的身側(cè),低聲說:“既然你來了,過去幾個星期的,也都補給你吧?!?/br> 田澄摟住他的脖子。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是飛蛾撲火。但是昨夜在山里冷到上牙撞下牙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一時的溫暖,總好過一直孤單的寒冷。 第二天早上醒來,田澄決定請假翹班。野外折騰了一夜,又跟秦書折騰了大半夜,她覺得自己人都要散架了。 秦書在她身邊睡得正香,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緊緊抱住她,喃喃地說了一句:“別走了?!?/br> “嗯?!碧锍吸c點頭,發(fā)消息給領(lǐng)導(dǎo)請假,接著就順便翻了翻未讀消息。 有一條來自袁野的微信,是昨晚半夜發(fā)的,她倒花了兩秒才想起來袁野是誰。 “田小姐,看到你的朋友圈說昨晚在山里遇險了?你沒事吧?回上海的時候我請你吃飯給你壓驚好嗎?” 田澄“切”了一聲。 秦書醒了,瞇著眼睛問:“誰???” “一個上次認識的警察。”田澄倒有心刺激他一下,“說要請我吃飯呢?!?/br> “那挺好啊。去唄。”他壓根沒有完全清醒,仿佛是下意識地在鼓勵她。 “去什么去?加了微信兩個多月都沒消息?!?/br> “可能是忙吧。警察嘛?!彼尤贿€在替情敵說話,田澄就有點不爽了,踢踢他說:“你還真想把我拱手讓給別人啊。” “嗯?!彼樎裨诒蛔永镏刂攸c頭。 她氣不打一處來,“行,你讓我去我就去,回頭你別哭?!?/br> 田澄回消息給這位袁警官:“好啊。我明天回上海。你請我吃啥?” 沒有等他的回復(fù),她便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轉(zhuǎn)頭咬住秦書露在外面的肩膀,“就這么想擺脫我嗎?” 他伸臂將她箍到懷里:“你要是能嫁出去,我給你準備一份價值連城的嫁妝?!?/br> 田澄又伸腳踢他,被他閉著眼睛就纏住了雙腿。 他整個人翻上來,壓住她,睜開雙眼看著她說:“只要你幸福,小橙子。只要你幸福?!?/br> 他的神色那樣認真,黑色的雙眸里裝的都是誠意,田澄情不自禁地就信了。 回到上海上班的第一個小時,田澄就被高正銘揪進了辦公室。 “高總,你可不要因為私人恩怨給我穿小鞋啊?!碧锍巫谒媲?,大言不慚地說。她已經(jīng)知道高正銘是公事第一的人,拿她壓根沒有辦法。 就當是給陸晚云出出氣也好。她想。 高正銘又是一臉無奈地扶扶額頭,“我是要表揚你的,行了吧?” “勉強可以。你有什么話就說吧?!?/br> 他開口卻不是表揚的話:“田澄,我知道你為了搶內(nèi)容很有拼勁,但是拜托你下次不要做這么冒險的事好嗎?” 田澄揮揮手,“知道了啦。你說了好幾遍了。啰嗦。年紀大了吧?!?/br> 高正銘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皺眉盯著她半天忽然說:“下午沒有采訪吧?” “沒有,怎么了?” “跟我去見投資人?!彼酒饋?,擺出送客的姿態(tài)。 “我見什么投資人?我不去?!碧锍沃滥莻€投資人對高正銘目的不單純,是陸晚云跟他分手的□□。 “我要當著投資人的面表揚你。你不去就停職。”高正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一臉官威,田澄終于認識到如果老是跟他對著干的話,他可能真的會開除她。 她立刻慫了:“好吧。哪里?” “半島。三點跟我車走?!?/br> “哦?!?/br> 田澄乖乖地出去了。 她知道高正銘憋著什么心。不就是想要當著她的面表示一下他跟那個投資人大姐沒什么曖昧,好讓她扭頭轉(zhuǎn)告給陸晚云嗎?她偏不。她從來就不懂陸晚云看上高正銘哪一點,這個人滿腦子都是事業(yè)、關(guān)系、地位,哪有半點心思是放在感情上的? 所以當高正銘當真是對著投資人李總表揚了一番她這次奮不顧身的表現(xiàn)時,田澄徹底懵了。 “哦喲,我們的平臺有了田小姐這么認真負責的記者,真是三生有幸哦?!崩羁偺缴砼牧伺奶锍蔚氖?。 這位巨富投資人手上碩大的藍寶石戒指跟半島酒店高雅氣派的大堂可真是配啊。田澄一邊想,一邊沖她露出一個微笑:“還是要靠高總給我們鋪路的,不然也沒那么順利。高總業(yè)務(wù)上是超一流的,為人又仗義,有這樣的領(lǐng)導(dǎo)我們也是三生有幸?!?/br> 高正銘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