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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媽生他的時候變異了吧?我不無惡毒的猜測著。喂!我餓了!常大爺很快便適應了債主這個新身份,翻身農奴把歌唱滾他媽的吃你自己去!我突然很想這么罵,但是又想到了救命恩人之弟這個頭銜兒戳在那兒,于是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和洛琦琦不一樣,洛琦琦至少是個女鬼,和孟萬里父子不一樣,他們至少算是我的朋友,但是就算和他們所有人都不一樣,又能怎么樣呢?這個常威,是常羽的弟弟,而常羽是我的恩人常羽在普遍的意義上來說,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卻始終都認定了這個人是個好人。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連作為好人的文濤都曾經不由分說的和我動過手,而這個毒販子卻能夠異常的耐心。是他幫我的戒毒、替我挨的槍子兒。他非常的直接,從來都有什么說什么,也不試探,不拿喬兒。我想,或許有些人并不是全然的無可救藥也說不定?文濤是個好人無疑,但是多數(shù)時候我十分的討厭他的所作所為。常羽并不是個好人,但是我卻寧愿去信任他。可惜的是,他現(xiàn)在犯案在逃,更可惜的是這家伙是個彎的,更更可惜的是人家早已心有所屬,就算是我自薦枕席也不一定能把到這樣的稀缺資源。好人?壞人?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笑話,而且還是個冷笑話。其實啊,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常羽,但是現(xiàn)在好歹,這位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恩人肯讓我還債了再次看了看客廳中自得其樂的常威,我考慮著還是不要干掉恩人唯一親弟弟了,隨后走進廚房準備開火,當然,不干掉他我難道就不能無、意、中、不、小、心、的毒死他嗎?顯然,這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第五十四章:頹唐總在風雨后在那之前,在這以后,被滿足了的好奇心開始羞于面對真實。更多的時候,那些惡心的世俗,即是每一個化身為人的業(yè)報,許是不能理解不能言談,又許是無法擺脫無法逃跑我自然不認為自己是可悲的,然而看見那些可悲才是我真正的可悲。如果可以,能不能不活在物質的世界,逐漸地消亡泯滅。這才是最佳的結局。很奇怪的一個現(xiàn)象。人們走在路上,便以為這就是路。沐浴著灑下的陽光,便認定這就是陽光。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看不到的都是不存在的。其實更多的時候,我也免不了俗。曾經我有過一個錯覺,我以為自己應當是一個感性的人,一個善良的人,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認知簡直不要太不要臉了好嗎!唯有在心中暗暗懺悔,我是個罪人,我該下地獄!仿佛只在短短的半月里,我就全然的被點到回了最糟糕的日子。常威搬來住以后,我開始持續(xù)不斷的發(fā)高燒,我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這,意味著什么。然而我真的是不希望發(fā)生那即將不可挽回的場面,更何況以我目前為止的狀態(tài)不過好在,常威并沒有給我再添什么亂子,還了那筆債務以后他也明確的向我表達了想要做一份正經工作的態(tài)度,的確,以他的脾氣,那只大染缸實在是不合適、太不合適了!除非把他所有的銳氣、所有的驕傲都生生磨光,否則,遲早會引來災禍。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我實在是很不喜歡救命恩人的親弟弟從事那種見不得光,且沒有保障的職業(yè)。于是,再三思量,想起常羽的所托以及他行為上的迫切緊急,我意識到這些背后定不會是表面上所看見的那么簡單,一定另有隱情,否則一個幾乎徹底斷了聯(lián)系、想要報答都不知從何報答的人,是不斷然會突然間如此緊急的打電話來托付的。更加讓我確信的也是這一點。他先前打來時,我沒有接到的那些顯示記錄,不就正是最好的證明嗎?所以很快,我做出了判斷,盡管腦子早就被煙酒以及那些慢性毒藥攪和成一團漿糊,卻還是會了意,一定要將常威帶在身邊,保護好這個暴躁的小子!但是也就是在常威去「獵刀」上班的頭一天,我這邊就出了狀況,我,病倒了。我知道一些事,我隱瞞它們,壓制它們,而現(xiàn)如今,由于我的心亂了,它們便要沖破那道封印了它們,所指皆為魔性。這幾天以來,我一如既往的想了許許多多有的沒的,但是不知怎么,反而落得了一份意外的輕松,前所未有的暢快。原來如此。原來我只要是不見到那些前塵之人,那些可惡可憐之人,不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就不必再去思考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兒,我也就不會疲憊,從而得到暫時的解脫。是的。暫時的。從來我都不是一個有冒險精神的人,只不過是每每陰差陽錯地被推上風口浪尖。有的時候我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靈魂深處屬于人性的負面的那一部分:懦弱、優(yōu)柔寡斷、虛偽、自以為是、不自量力以及,悲觀。而那些所謂的冷靜以及從容不過只是麻木的另外一種假象罷了。我常常做噩夢。從無夢到夜夜惡夢。整整二十三年以來,不光是在重返人間的那一天會做一個特殊的噩夢,在這些日子里,我實際上幾乎每天,每晚,都被噩夢侵蝕,都生活在,沉浸在,噩夢之中,不能自拔。那些夢,光怪陸離、荒誕不實尖叫、哀嚎、痛苦、嘶吼鮮血我愧疚嗎?不,我從來都是無悔的。五月末,常威在工作方面很是認真上進,作為獎勵我私下提前給他發(fā)了一半薪水,并且放了他兩天假去好好玩一玩,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自打他穩(wěn)定下來以后成天不是工作便就是悶在家里同我這個半死不活的怪物呆在一塊兒,我怕他會憋壞了,更擔心一不小心給他潛移默化的帶來什么更為惡劣的影響。我可不希望當我把完整的常威交給常羽的時候,這本來陽光爽朗的孩子,會心理出毛病是,我復吸了,就像是明明行徑惡劣不能自已的父母,一面做著混蛋事一面卻又虛偽的害怕帶壞孩子一樣,這些不過其實都是借口,都是在企圖推卸責任。慢性的毒藥,殺不死我,我忽然間認清了一個可笑的事實死不了原來是如此殘酷的懲罰,我快要醒過來了目送著常威充滿了活力的背影離去,我漸覺無力。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目睹著自己借用了二十三年的軀殼正在逐步的崩毀,消瘦、病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