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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把寫完了的病歷卡遞還過來。“謝謝……請問綜合樓怎么走喔?”“讓他帶你去就行了。”坐在電腦前的白大褂男人瞥了一眼曾柝,詭異地笑笑。倚在門口的人此刻站直了,也笑著哼了一聲,隨后沖同行道了一聲:“謝了?!?/br>“別客氣?!?/br>“噗——你居然食物不耐受???”剛拿到檢驗報告的當(dāng)天晚上,四個人聚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鄭易則看著嘉祎的檢驗報告,夸張的憋笑說。他和林吉吉剛從旅行中回來,所以約了四人一起出來吃飯小聚。“什么?”吉吉一邊翻著眼花繚亂的菜單,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道。嘉祎咬著筷子,一字一頓地重復(fù)道:“食物不耐受!”“……什么意思?什么受?”夸張的尾音讓嘉祎分不清吉吉話里的調(diào)侃的意味,“哎呀,就是跟食物過敏差不多!”鄭易則盯著報告“研究”了很久,然后挑著眉毛苦笑,沖坐在自己對面的曾柝說:“喂,那出來吃飯,很難辦哎?!?/br>“就是那些東西以后都不能再吃的意思么?”林吉吉追問。“是吧,”鄭易則替她耐心解釋,“照理說,如果對某種食物要忌食,那么對含有這種不耐受成分的食品也都不可以吃吧?!?/br>曾柝兩手交叉抱著,不帶什么表情地說:“沒事,點菜吧?!?/br>拿到報告之后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勸他,這次小聚就算了吧。定了的日本料理店,去了也肯定有很多東西吃不了。無奈那家伙很想見見林喆的樣子,堅持要去,于是妥協(xié)。嘉祎的報告上寫著:魚類3級陽性,表示對該類食物嚴重不耐受,要忌口。另外還有牛奶3級陽性,大豆1級,螃蟹1級。面對著令人垂涎預(yù)定的刺身拼盤,蠢蠢欲動的筷子在有所行動之前,就見小拆把一盤雞rou色拉推過來,“吃這個?!?/br>想要嘗嘗滑蛋牛rou鍋,卻又被曾柝一句話頂回來。是喔,自己膽結(jié)石,不能碰雞蛋。郁悶。原本因為膽囊不好,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忌口?,F(xiàn)在忽然來了個食物不耐受,搞得自己這張貪吃的嘴更沒福利可享了。可憐兮兮的吃著特地為自己點的烤牛rou和土豆燒年糕,心想著就快過年了,自己是沒什么口福了吧?晚上,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曾柝意外的看到那人不在臥室里,結(jié)果走到廚房看到他腦袋湊在冰箱前,正試圖挖點可吃的宵夜。“餓了?”“唔,嗯?!?/br>果然是晚上沒吃飽吧?曾柝剛想順口說給他熱杯牛奶喝養(yǎng)胃,又忽然想起目前他不能再碰牛奶了。“嘖,別吃冷的了,”合上冰箱門之后,曾柝一邊準備鍋子一邊問:“下面好么?”“好!”嘉祎笑的直露出了牙齒。這一頓宵夜,看在是小拆弄的份上,勉強可以算是補足了晚上那讓人心癢的一餐。吃飽喝足地大字型躺到床上,嘉祎懶洋洋地把藥膏丟給曾柝,“哎幫我涂一下?!北成献约翰敛坏降牡胤?。男人如預(yù)期中一樣靠過來,衣服被拉起來的瞬間卻聽到身后的人低低的說了一句:“等一下再搞?!?/br>不同于手指的柔軟的觸感在自己背上不輕不重的掠過,不論是路線還是方式都帶著旖旎的氣息。任他親了一會,直到感覺到小拆的著急,嘉祎笑著翻身過來,躲閃著挪耶道:“不是說‘等一下再搞’么,我看你可急了,是不是???”男人不管,俯身下去就要親他,那張臉卻怎么也不聽話,大笑著左躲右閃。曾柝半支起身子望著他,“吃飽了有力氣折騰了?”手摸到他最怕癢的腰際,才撓了兩下,身下的人就滑的像條泥鰍,連忙告饒起來。“不鬧了?”“……哎喲,不行!哈哈哈,小拆……哈哈,不鬧了真不鬧了!”現(xiàn)在反倒是小拆諷刺起他來了:“不是挺有力氣的么,怎么不鬧了,嗯?”邊說邊繼續(xù)著剛才的“襲擊”。嘉祎蜷地像個蝦子,笑地快接不上氣,只好抓緊了小柝的手臂喊:“真、真不鬧了!……哎喲,哈哈哈……小拆求你了!”還沒喘過氣來,就感覺男人已經(jīng)吻了上來。怎么都鬧不過他,只好圈住他配合的做出回應(yīng)。曾柝松開他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到男人正盯著他看。對上那種專注的目光,立即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看什么看???”“沒什么,”男人有點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是在想你這次挺嚴重的,臉上都發(fā)的紅了?!?/br>“有么?”嘉祎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不覺得臉上的狀況有多嚴重,“哪里特別厲害?”“這里,還有這里……”那些不痛不癢的地方,被小拆用唇舌一點一點勾畫出來,才發(fā)覺自己像是中了他的套了。“……混、混蛋那里明明就沒有……唔!”本就寡言的男人對嘉祎此刻的抗議就更加趨之若鶩,溫柔的親吻就這樣悄然無聲走過了許多地方。他的沉默像是一道墻,將人緊緊包圍。當(dāng)他站在你面前,全身上下都是話,但卻一言不發(fā)。看過那么多個生活化的他之后,才知道那是他最溫柔的樣子。原定在一周之后的單位年夜飯,曾柝沒有去。明明那天和鄭易則,林吉吉吃飯的時候就提起過,嘉祎問他,男人只是不屑地說:“那種飯局又沒什么意思。”隨后又添了一句,“好久沒吃披薩了?!?/br>就是好久沒吃你做的披薩了,就是在家一起做來吃吧?面粉,芝士,番茄,蘑菇,青椒,臘腸……這些都是最合適你吃的食物。三到六個月的飲食調(diào)整期,我陪你。相處了那么久,還不懂他的心意未免就太差勁了。反而是心理一清二楚的明白了,所以才想發(fā)話逗逗他,“你就打算吃半年的披薩了喔?”沙發(fā)上背對自己坐著的男人一邊用那個白色瓷杯喝著水,一邊用沒有起伏的語調(diào)回答說:“你想說什么?!?/br>靠在廚房邊,笑的捂住肚子,“哈哈哈……”那張不討喜的白板臉轉(zhuǎn)了過來,帶著些被人看穿的不悅:“傅嘉祎,你笑什么?說出來讓我也笑一下?!?/br>“噗——沒什么,沒什么??!”心想他一臉嚴肅的說著‘讓我也笑一下’的滑稽樣子,嘉祎一頭鉆進廚房,無視他那種兇神惡煞的眼神。半年,也不過是那么長而已。能吃的,不能吃的,開心的,不開心的,管他耐受不耐受,反正都有個別扭又悶sao的家伙愿意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