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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嘛?”這一針?biāo)闶潜话状亮恕?/br>嘉祎忽然想起學(xué)生時代經(jīng)常會有的體驗,每次輪到他抽血,就是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大概他的血管天生特別細(xì),不容易找。每次抽血都要戳上好幾針才能真的抽出血來。左手手背被連戳兩下都沒有成功之后,嘉祎縮了縮左手:“不如……換右手扎吧?”眼前的這位護(hù)士大概也是個新手,見連著兩針都戳了不是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可憐了嘉祎,膽結(jié)石疼的不像話了,還要白白被針頭這樣折騰。好在右手的第一針就成功扎進(jìn)了血管。此刻的鄭易則正忙里偷閑,正在為自己沖一杯速溶咖啡。夜班真是讓人討厭。他倚在窗邊。外面的夜色早已黑沉的不像話。看到曾柝迎面走來,他笑著問:“嗨,咖啡要不要?”男人搖了搖頭,“沒人了?”“剛看完一個。”曾柝走過來,接了一杯紅茶。“對哦,說起來,那個是你朋友吧?”剛才膽結(jié)石痛的那個??粗睾戎t茶茫然的眼神,鄭易則笑著解釋起來,“就是上次過來那頭盔,在辦公室等你的那個……是膽結(jié)石?,F(xiàn)在應(yīng)該在掛水吧?!?/br>“……”窗外吹來的風(fēng)帶著些涼意,男人放下杯子走了。他走路的速度好像一直很快。……冰冷的感覺蔓延了整條右手,從手背到手臂。藥劑從細(xì)小的滴管里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最后經(jīng)由針孔,進(jìn)入血管。“喂,你手好冰喔。”林吉吉無意觸碰到嘉祎的右手,“冷不冷?”“還好啦。”“我去對面便利店買塊毛巾或者薄毯什么的吧,也好給你蓋蓋。”林吉吉這樣說著,甩著她那一頭長長的□浪就走了。嘉祎的左手?jǐn)堉约旱亩亲樱懩业牡胤揭琅f隱隱作痛。覺得有點(diǎn)困了,便仰著頭閉上了眼睛。依稀地睡了多久他不知道,醒來是因為感到肚子上被軟軟的毯子蓋住了,剩余的部分被細(xì)心地蓋在他冰冷的右手上。他想,是林吉吉回來了吧。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是曾柝。曾拆,怎么是你?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男人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今天夜班?!边€以為你睡著了……喔,今天你夜班。我一心不想今天見你,卻還撞上你當(dāng)班,“謝謝。”看著裹著自己的毯子,嘉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男人一副醫(yī)生模樣,看了看還剩大半瓶的點(diǎn)滴,職業(yè)性地詢問:“感覺怎么樣?”“好多了?!鄙n白著一張臉說這樣的話,好像有點(diǎn)不誠懇。曾柝看著他沒有血色的臉,又說,“不行明天再來。我回診室看看?!?/br>“……嗯?!?/br>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嘉祎向著天埋怨:之前好的時候,還情愿他多看幾眼。眼下病地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到要來看了。切。12‖凌晨的時候,他聽到林吉吉問自己:“你有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一個你想要為他付出所有的人,一個你認(rèn)為無論怎樣付出多少都值得的人。”‖林吉吉有個男朋友,在企業(yè)管理層做。公司一批去陽澄湖開會的同事帶了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回來,無比愛蟹的林吉吉沾了男朋友蔡致的光,提了六只大閘蟹回來,雌雄三雙。“看你上星期被個膽結(jié)石折騰的,這回好好補(bǔ)補(bǔ),吃個過癮!”兩人吃蟹,還嫌不過癮,林吉吉特意讓嘉祎再叫上卓逸一起。三個人在家掰著蟹腿喝著飲料,不知有多愜意。卓逸手剝蟹腿的本事真不是蓋的,蟹rou一絲不掉,完整無缺,“咦,怎么不叫你男朋友一起?”林吉吉吃著滿嘴的蟹黃,“他最近老忙,加班啊開會啊,別管他,我們吃?!?/br>……送走卓逸之后,林吉吉和嘉祎兩人抱著沙發(fā)墊坐在地板上看電影。桌上一片狼藉也懶得收拾。看著畫面上老舊的美國電影,林吉吉笑著問:“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嘉祎愣了愣,腦中忽閃而過的,是曾柝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你說誰?”“卓逸啊,還能是誰?!?/br>“……瞎扯。”林吉吉嘿嘿地笑了,望著屏幕:“你對人家沒感覺?”曾柝的臉龐始終浮在眼前,我對他,沒有感覺嗎……?“其實(shí)……那天他拎著蘋果來看你,我就知道他喜歡你?!?/br>“為什么?”嘉祎不解,依舊有的沒的似的,和林吉吉聊著。“女人的直覺?哈哈,大概吧,我也不知道……只覺得他想對你好?!?/br>嘉祎閉口不談,靜了片刻后岔開了話題:“改天謝謝蔡致,蟹真好吃。”“呵,行。一會我就打給他,還不知道他加班加完了沒有。”其實(shí),蔡致不是忙,他只是沒誠實(shí)告訴林吉吉他究竟在做些什么。每個男人撒出來的謊,都是自以為是的。而聰明女人和笨女人的區(qū)別并不在于能否看穿謊言,而是在于是否拆穿謊言。其實(shí),林吉吉是知道的。即便她平時頂著個□浪,看上去傻傻的,什么都不在意,可她不迷糊。她只是沒有直接開口,一語揭穿而已。如果愛他,聰明女人總在想盡一切辦法挽留男人。所以,當(dāng)林吉吉得知自己懷孕了的時候,帶著一種微妙而又復(fù)雜的心情。而當(dāng)她的包里裝著婦科的報告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人走近賓館的時候,她忽然不知如何做了。凌晨的時候,林吉吉趴在馬桶前狂吐。吐完之后她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洗臉,立馬就又guntang的液體混雜到冰冷的自來水中去。最后,她順著墻坐在衛(wèi)生間冰冷的地磚上。起來解手的嘉祎被眼前的林吉吉嚇到,連忙扶她起來,“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沒事?!彼龜[了擺手,綻出一個慘淡的笑容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沒有?!绷旨?dú)自走向廚房倒水。“我來,”嘉祎搶在她前面,在廚房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林吉吉默默地站著喝水。末了,她說:“我有他的孩子了?!?/br>一個措手不及,估計眼前她的尷尬境地,不知如何回應(yīng)才最算安慰,只能形式化地問一句:“還沒告訴他?”林吉吉搖了搖頭。她其實(shí)很想哭。帶著身上的孩子求他回心轉(zhuǎn)意,或者,索性離開他。不論怎樣權(quán)衡,都不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告訴他吧?!?/br>林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