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熊孩子你能讓我多高興一會兒不？

程俊沒再繼續(xù)聽墻耳，拎著魚到廚房進行二次處理。

茄汁全魚兩盤，手撕包菜一盤，胡蘿卜炒rou絲一盤，涼拌苦瓜一大碗，自制的豆瓣醬一小碟，還有香排燉海帶湯

簡單卻又噴香的幾道菜，讓程曉?？谒髁藵M地。

小五還是只吃了一條魚，其他都沒動筷子，程俊好歹勸動他喝了一小口排骨海帶湯，結果小五當場吐了出來。

飯后，程俊洗碗擦桌子，程曉海看了一會兒動畫片后睡意來襲，自己洗了澡回房間睡覺。小五跟著程曉海到他房門口，站在那兒看了好半天，神情中盡是溫柔。

程俊收拾完廚房，出來就看見這樣的畫面。

程俊拍拍小五的肩膀，把他叫到客廳的陽臺上，順手關上玻璃門。

今天經(jīng)理跳進水池，是不是你干的？有人會一種魔法，這種魔法修煉到一定境界后幾乎不必靠任何工具來推波助瀾，只需一個眼神暗示、一個口型，就能輕而易舉讓一個人完全聽話，這種魔法的名字叫做催眠，而擁有這種魔法的人叫催眠師。

程俊肯定他在經(jīng)理跳水的當時聽到了小五對他說跳下去，而且他的眼神透著詭異。一個腦子正常的人，在明知道自己不會游泳的情況下，是不會自己跳進水里的。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只有催眠這一說。

小五面無表情地看著程俊，也沒怎么遮掩，直接點了兩下頭，說：他欺負你。

程俊一怔，你認為他欺負我，所以，替我報仇？

小五繼續(xù)點頭，肯定地說：他是壞人！

程俊笑了笑，放緩了語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壞人呢？他當時也只是在完成他的工作而已。上級督促下屬，那種態(tài)度其實沒什么錯的。

小五固執(zhí)地搖頭，不，他威脅你，他不讓你工作，我知道的，你們?nèi)祟悰]有工作，就不能很好的活著。

程俊說不出話來，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在流淌。他突然發(fā)現(xiàn)，雖然小五的舉止古怪、看起來很笨，但他心里卻是是非分明，明鏡一般，他把經(jīng)理當時說的話全部記在心里，而他對此自有一番是非的衡量，最終能辨別出誰對誰錯。最重要的是，小五為了幫他出氣，用特殊手段教訓了經(jīng)理。

感覺好奇怪?。?/br>
面對小五毫無欺騙成分、直率的眼神，程俊莫名感到臉頰發(fā)熱，于是不自在地別開視線，甚至忘了問清楚催眠這件事。

不，等一下。

程俊詫異地轉(zhuǎn)回頭，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了什么？你們?nèi)祟悾?/br>
你們?nèi)祟?/br>
說得好像他不屬于人類這個范疇一樣。

第9章

小五的表情有所變化，之前還坦然直視程俊，結果程俊后知后覺挑出他話里的漏洞后，他的視線頓時忽閃起來，微微低頭，緊抿著嘴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不敢看程俊的眼睛。

這表情讓程俊心里咯噔一下，聯(lián)想到經(jīng)理莫名其妙自己跳進水里的舉動，他想，該不會其實小五沒用什么催眠能力，而是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程俊剎時緊張起來，如果小五不是人類，那是什么？鬼？外星人？神仙下凡？妖怪？不會吧，現(xiàn)在可是二十一世紀，神力鬼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jù)的哇。

程俊圓瞪雙目，死死盯著小五：喂，說話啊，你那話是什么意思？

小五磨蹭著后退了兩步，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瞅著程俊，那神情跟每次做錯事后的程曉海如出一轍，可他就是死活不開口。

這個樣子讓程俊越發(fā)胡思亂想，這么明顯的做賊心虛的表情，要真沒有鬼何必躲躲閃閃？

喂，你該不會真的、不是人吧？

小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玻璃門，眼里明顯有害怕與戒備的微光在閃爍，他舔舔嘴唇，低聲說：你會把我送走嗎？

??？程俊愕然，我干嘛要送走你？再說了，我送你去哪兒啊？

因為，我、不是人！

你還真承認了?。。?/br>
程俊吞了一口唾沫，下意識左右看了看，想找點什么東西拿在手里當武器，可惜，陽臺上除了一臺全自動洗衣機和一把躺椅就沒什么別的了。

程俊也開始后退，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都用戒備與害怕、但又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盯著對方。

畫面有點喜感。

其實兩人都無害。

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陽臺就那么巴掌大一點地方，再退就只能跳下去了。

程俊站在躺椅旁邊，一手緊緊扣住躺椅的椅背，以防小五突然變成什么怪物發(fā)起攻擊，他好迅速及時地搬起躺椅抵抗。

那個，你真不是人??？

嗯！小五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緊緊貼著陽臺的墻壁站著，一只手扶在陽臺邊沿上的不銹鋼圍欄上，一副程俊一旦發(fā)起攻擊他就躍身跳下去的架勢，你、你現(xiàn)在知道了，會不會把我送回去？

程俊仔仔細細看著小五，覺察到他似乎跟自己一樣在害怕著，于是故意向前走了一步，結果小五果然驚恐地叫了一聲別過來。

于是程俊有了底氣。

那個，小五，你說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東西？鬼？還是神仙？程俊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小五眼神驚慌，只好停下來，擺出雙手，別怕啊，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告訴我你的事。

有著人的外貌，卻又不是人，除了鬼魂和神仙，程俊想到小五會是什么。

小五搖搖頭，不能說，說了就會被抓。

怎么會呢？我不會抓你呀。

會，上次就被抓過。

咦？你被抓過嗎？程俊想起前兩天被程曉海帶回家時的模樣，難道說，是從抓他的壞人手里逃走后，一路找來他們的家嗎？抓你的是什么人？

小五固執(zhí)地搖頭，不能說，說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了。

喲，關鍵時刻不笨了！

不會的呀，小五，你不是說過我是好人嗎？好人是不會做壞事的。越是詢問，程俊越是對小五的真實身份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幾乎蓋過起初的畏懼感，促使他小心而又耐性地引導，希望親耳聽到他的答案。

只可惜小五真是非一般的固執(zhí)，不管程俊如何誘哄，他就是搖頭不肯說實話，堅持認為只要說了真話不是被抓、就是被殺。程俊甚至威脅他，如果不說實話就把他賣給黑心店，把他剁成人rou做包子。

結果小五肯定地說：你不敢，你連活魚都不敢殺，還是讓別人幫你殺的，你回來之后只剩下清洗。

程俊倒抽一口氣，這家伙的觀察力還真是敏銳?。∵B他不敢殺魚這種糗事都看出來了。真是敗給他了，那就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吧。

那好吧，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說你是程曉海的親爸爸，既然你不是人，那你怎么會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