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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如果還有什么遺言沒交代就快說,說完我就動手了?!?/br>皇帝搖了搖頭,他要說的,方才燕行來的時候他就說完了。云婉手中的匕首往前一刺。鮮血四濺。皇帝的眼睛還睜著,嘴巴微張,只漏了個氣音出來,最終卻都在空中消散。云婉抽回手,鮮血將她火紅的衣裙染成暗色。她不再看倒在椅子上的人,轉(zhuǎn)而開始下臺階。燕行看著她發(fā)間的步搖,衣袖上的暗色,看她這么多年來依然美麗的面龐,禁不住開口道:“婉婉,我們,我們還有可能嗎?”云婉頭也不回地下了臺階,嗤笑道:“我云國被破,父母兄長盡亡于他人之手。我怎么可能和一個阻撓我復(fù)仇的人在一起?”燕行追著她的背影高聲道:“我是為了天下,為了百姓,婉婉,我也是有苦衷的?!?/br>云婉下了最后一節(jié)臺階,回頭看他,冷笑道:“你有苦衷,我也有仇恨。憑什么你要要求我放下仇恨和你在一起?”燕行張了張嘴,最終道:“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完仇了,我們……”云婉沒有說話,反而開始輕輕撫摸起了自己的小腹,她的目光不復(fù)之前的冰冷和嘲笑,而開始變得溫柔而溫暖。燕行面色一變。先前一直在旁呆著的孔方連忙走上前來,扶著云婉的胳膊,沖一旁的江煙和商寧使眼色,轉(zhuǎn)而問聲細語道:“公主,都懷了孩子還是隨我早點回去吧,駙馬還在外面等著你呢?!?/br>江煙一愣,隨即看向商寧,又轉(zhuǎn)而看向他娘,高興道:“娘,我要有弟弟了?!”云婉笑而不語。燕行一個人站在清清冷冷的大殿里,看著他們四人一起歡歡喜喜地踏入大殿外,踏入陽光下。江煙知道,他從半年前就心心念念的家終于可以回了。他師弟,他爹娘,師父們都會住在一起,他還可以養(yǎng)貍奴,養(yǎng)小鳥,只要想一想,他就感覺陽光明媚,心生歡喜。江煙剛走出門,就看到臺階下等著的笑容可掬的他爹。他一個飛奔撲上前去,高聲笑道:“爹!”江父一把接住他,還努力把這大兒子給顛了顛。江煙從他爹身上跳下來,江父就忙不迭走到了云婉的身邊??追皆谂孕Φ溃骸胺判陌桑€馬爺,我可看的好好的呢?!?/br>看著那邊熱熱鬧鬧的模樣,江煙回到商寧的身邊。他偷偷沖對方笑道:“小師弟,跟我回家吧?!?/br>商寧也笑道:“嗯,后半生就交給師兄了。”第66章番外前世卷碧低頭福身道:“公子,那孩子還睡著呢?!?/br>“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br>面前的簾子被掀起,里面的人走出來。這人很年輕,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唇紅齒白,長眉鳳眼,有點女相。他這樣貌本來很是討喜,可惜面上了無笑意,一雙眼睛望過來的時候如同落了霜的湖面,讓人感覺冷冷清清的,配著身上穿的一襲白衣,乍一看仿佛遺世獨立的仙子。江煙沉默地一路行進,直至輕輕推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房門。屋內(nèi)很熱,因為燃著與時令不符的地龍,但即便已經(jīng)是這樣熱了,床上的人仍然蜷縮在厚厚的棉被里。江煙屏退了其他人,自己關(guān)上門單獨走了進去。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只露出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這還是個孩子。雖然他的年紀可能已經(jīng)步入少年,但他身形瘦弱,身量不高,像是還沒開始發(fā)育的孩子。江煙暫時在這座小城避難,外出爬山的時候看到躺在泥水里的這個孩子,就順手把對方救了回來?;貋淼耐局校@孩子一直在喃喃著“回陽草”。能夠讓對方在這樣的情形下還心心念念的,必定是救命的東西。江煙雖然如今身份不比從前,做事需要遮遮掩掩,但人脈金錢樣樣都在。更何況,對方口中的回陽草早就被他摘過,而且根本不在這附近。他之前摘這回陽草是為了救人,現(xiàn)在這孩子的情況跟當(dāng)時那人一模一樣。江煙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回來的當(dāng)天就命人去追尋當(dāng)初那一戶人家的下落。屋內(nèi)熱得很,江煙生來本就有些貪涼怕熱,這下便直接脫了外袍,只穿著里衣坐在了床邊。他見著孩子睡著的時候還皺著眉頭,想他是不是睡得不舒服,就把對方的頭輕輕抬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江煙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孩子的面容。昨日他將對方撿回來的時候,這孩子身上滿是污泥,頭發(fā)臟的打結(jié),整張臉更是幾乎完全看不大清相貌。如今洗干凈后再看,江煙總覺得對方的臉有些隱隱的熟悉。他正想著兩人以前是否見過,就聽見腿上的人一道嗚咽:“我是不是要死了?!?/br>江煙心生愛憐,摩挲了一下他的頭發(fā),輕聲道:“你不會死的?!?/br>腿上躺著的人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在看見他的那一刻,一雙眼睛都睜大了:“你是誰?”怎么長得這么好看,是仙子嗎?他是不是直接上了天庭?江煙道:“我叫江煙,江南煙雨的江煙。”這孩子似乎愣了一下,露出一個苦笑來:“我,我叫商寧。”江煙一瞬間就認出了他:“你是我?guī)煹?,你的師父叫孔方是不是??/br>商寧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認出自己。他在聽到對方報名字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師兄,但他沒敢和對方相認。畢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tài)很不好了,人又落魄。而他的師兄一看就是謫仙一樣的人物,自己這個樣子再相認,不就是要拖累對方嗎?商寧低低地“嗯”了一聲。江煙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心情十分復(fù)雜。近兩年來,江煙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jīng)他是江南首富的獨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結(jié)果后來他的爹娘刺殺皇帝失敗,他的師父救援不及,最終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也終于知道了自己是云國的皇子,身上背負著一國的血海深仇。他娘臨死前抓著他的手,眼神瘋狂而充斥著血絲:“煙兒,你一定不能放過那個狗皇帝!”后來他才斷斷續(xù)續(xù)知道,他娘在他十七歲回來那年就想要去東海尋求機會,可是師父卻一直在照顧他師弟,不斷推遲出山的時間。到了最后,他娘實在忍不住了,只帶著自己的一部分親兵去了東海,師父這才匆匆忙忙跟過來,然而到底救援不及,兩方最終都葬送了性命。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江煙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只覺得過往從前如同浮生一夢,整日里活得渾渾噩噩,直到后來才重新振作起來。他原先是對那個只匆匆見過一面的師弟有一點點怨恨的,江煙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