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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洋態(tài)度巨好地聽著小護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小護士看著周睿洋態(tài)度溫和的臉,也不好意思再生氣了,聳了一下肩問道:“怎么了,來這兒什么事兒?”“借電話。”周睿洋笑道,肚子上的傷口也不知怎的越來越疼,疼得他額頭滲出一點兒汗珠。小護士把電話抓過來,說道:“快點兒打,打完趕緊給我回床上躺著去?!?/br>“遵命?!敝茴Q笳f道,手指微微顫抖地按下了一串號碼。沈樂童正對著一張白紙發(fā)呆,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沈樂童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周睿洋聽著電話在響了幾聲后被接了起來,可是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就只是拿著電話聽筒沉默著,直到那邊的沈樂童帶著微微激動的語氣先開了口。“周睿洋,你在哪兒?”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所有委屈、思念、艱辛的情緒涌上了周睿洋的心頭,撕裂了他一直以來看似云淡風輕的偽裝。周睿洋“啪”地掛了電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蕩氣回腸,肚子上的傷口有多疼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周睿洋這一哭,嚇得一旁的小護士不知所措,她在醫(yī)院待得也不短了,還從沒見過哪個大男人哭得向周睿洋這樣的。“誒你沒事兒吧?!毙∽o士繞出護士臺走到周睿洋的面前,替他拔出了已經(jīng)回血了的針頭問道。這不問還好,一問周睿洋就更委屈了,哭得鎮(zhèn)山響,引得倆人的周圍為了一圈兒病友。“哎呀你別哭了,你再哭傷口裂開你就別想活了?!毙∽o士嚇唬著周睿洋。結果周睿洋根本不吃這一套,蹲得腿麻了就躺在地上哭,眼淚流完了就直接干嚎。嚎著嚎著肚子上的衣料就變紅了,小護士一跺腳,知道這是傷口被哭裂開了,連忙過去聯(lián)系手術室和醫(yī)生。周睿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抬到手術臺上的,當他看著無影燈打在自己臉上,帶著口罩的醫(yī)生向自己靠近的時候,這才從傷心轉變?yōu)榱撕ε?,躺在手術臺上嗷嗷叫喚。“別害怕別害怕,睡一覺就好了?!甭樽韼熍e著針頭安慰著。周睿洋其實壓根兒沒聽清麻醉師說了什么,依舊躺在那兒嗷嗷,氣得在場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想拿起錘子來直接把周睿洋砸暈過去。麻醉藥推進周睿洋的身體好一會兒,周睿洋才終于沉沉地睡過去,手術室里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松了一口氣。傷口裂開得不是嚴重,沒過多少時候,周睿洋就被推出了手術室。經(jīng)過這么一鬧,整個樓層的護士和病友都認識周睿洋了。第二天晚上,剛剛醒過來的周睿洋正看著醫(yī)院白白的天花板發(fā)呆,慢慢找回意識,眼前卻猛然出現(xiàn)另一個的人臉。“你可算醒了?!鄙驑吠届o地說道,“真能折騰,你的光榮事跡門外那小護士拉著我說了好久?!?/br>周睿洋看著沈樂童,驚訝地張張嘴。“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愛哭。”沈樂童倒了一杯水繼續(xù)說道。摟著周睿洋的肩將他扶起來,“渴不渴,傷口疼不疼?”周睿洋不錯眼珠地盯著沈樂童,半天才開口干澀地問道:“你怎么來了?”“你給我打了一通威脅電話,我怎么敢不來。”沈樂童理著周睿洋的被子說。周睿洋一陣鼻酸,卻屏著氣不讓自己哭出來。“周睿洋?!鄙驑吠舆^一邊的椅子坐下,看著周睿洋說道:“那天的事兒,對不起,我不應該沖你發(fā)脾氣的,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咱都不提了?!?/br>周睿洋跟剛斷奶的孩子似的咧了咧嘴,沈樂童趕緊伸手捂上去,咬牙道:“你要是再哭,我轉身就走。”周睿洋點點頭,憋了回去,這次的事兒幾乎是周睿洋這一輩子干過的最丟人的一件事兒,也是他這輩子哭得最厲害的一次。☆、第二十七章走吧回家醫(yī)生囑咐周睿洋不要亂吃東西,沈樂童就只是給他灌了一些溫水,又出去買了點兒粥回來,這一晚上下來,周睿洋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樂童,連眨眼都很少。“看什么,我又不會跑?!鄙驑吠欀碱^說道。周睿洋手里攥著溫水杯,低頭抿了一下唇,“你這次出來,你們老板肯定不愿意了吧?!?/br>“我把工作辭了?!泵α艘煌砩系纳驑吠舆^凳子坐下,淡淡地說道。“辭......辭了?”周睿洋手里的一杯水差點兒沒灑了滿□□,“那么好的工作你說辭就辭了?”“好么?”沈樂童抓過桌子上小姑娘留下的奶糖,扔到了嘴里一塊兒,“就是大學畢業(yè)以后忙著養(yǎng)活自己時瞎找的,感覺也不太適合我?!?/br>周睿洋輕抖著手上的水,“你媽知道這事兒嗎?”“不知道啊,我還沒告訴她,我決定等我在這邊安定下來以后再跟她說?!鄙驑吠皇謸沃〈舱f道。“你......你要留在這邊?”周睿洋問。“嗯?!鄙驑吠c點頭,“這回輪到你了,我沒地方住,你得暫時收留我一下?!?/br>周睿洋笑,他雖然對沈樂童辭職這件事感到一點兒惋惜,但是想著以后又能每天看到沈樂童了就覺得很安心,“成,只要你不嫌我那兒地方小就行?!?/br>“沒求你那兒能有多大,夠我睡覺就成?!鄙驑吠蛄藗€呵欠道,“我扶你躺著吧?!?/br>“別,等會兒?!敝茴Q蟀褱厮诺揭慌缘男∽雷由希拔蚁肷蟼€廁所?!?/br>“成?!鄙驑吠∠聮煸谝慌缘狞c滴瓶子,一手小心地攙住周睿洋,扶著他慢慢地向衛(wèi)生間走去。和上次去衛(wèi)生間不同的是,周睿洋這次把身子挺得直直的,一臉驕傲。他周睿洋以后上廁所再也不用一個人慢慢挪了,有人攙著他還給他拿藥瓶子。“你就上個廁所怎么跟走紅毯似的?!鄙驑吠沉艘谎郾砬榭鋸埖闹茴Q笳f道。“儀式感,上廁所也要保持優(yōu)雅。”周睿洋嘴貧地說道。“少來,趕緊尿。”沈樂童把周睿洋扶到一個坑前催促道。“行行行?!敝茴Q髴袘械攸c頭道,抬著這兩天因為扎針有些麻木的左手,用右手去解褲子,但是腹部的紗布因為傷口裂開一次而包裹得更嚴實了,令周睿洋有些找不著頭緒。“費勁?!鄙驑吠粗茴Q笥行┍孔镜淖笫终f道,把藥瓶子掛在一旁的鉤子上,去幫周睿洋解褲子。周睿洋咽了一下口水,感受著沈樂童離著自己極近極近,一雙手還時不時地碰上自己那有些敏感的部位一下,弄得他有些燒燒的,在這種感覺進一步演化之前,周睿洋連忙道:“行了行了小樂樂,剩下的我自己來就成了,你往后退,小心我尿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