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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知曉此事后,即刻與瑯月離開了申州,去了程天佑所在的軍營。 斯甄出來后,下顎還是紅紅的,氣憤得瞪了王鈺蟾。 王鈺蟾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拿起折扇給斯甄扇了扇風(fēng),“我這也不知道瑯綾姑娘會這么大力氣,她們與我也有幾分交情,叫我尋你,我自然是要尋你的,今日是我錯,”王鈺蟾且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也是你,你與瑯綾三年前在京城便是郎情妾意,一聲不響來了這申州,姑娘家總是會生氣的嗎!” 斯甄暗暗想著:哼,我還生氣呢,那時候我又不在,什么劇情都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鈺蟾見斯甄不理人,就說:“滿香樓的魚頭是難得的世間美味,你若想吃,現(xiàn)在咱們就可以去。” “胡說,滿香樓的招牌菜不是說吃就能吃的,現(xiàn)在這么遲了,肯定沒有了,他一天才做三份,我昨日都去了,只吃了小黃魚?!彼拐绱舐曬g斥道。 “程天佑,你吃魚?我記著小時候你被魚刺卡住之后就發(fā)誓再也不吃魚了,你如今怎么......而且來這申州竟然裝作不認(rèn)識我?想當(dāng)年我們在京城還打過一架,怎么,你都不記得了?”王鈺蟾皺了眉,盯著斯甄,小聲地嘀咕,“你這幾年沒什么長進(jìn)啊,個子也沒長多少,身上也無幾兩rou,真不知你這幾年怎么過的?!?/br> “你...你...你知道個鬼啊,那你還說請我吃魚頭!” “少爺我隨意講講罷了?!?/br> “不是請我吃魚頭,還不去!”斯甄氣鼓鼓的樣子卻恰好取悅了王鈺蟾。 “少爺說請你吃肯定能吃到,這滿香樓啊,別人的面子不給,難道還不給我王鈺蟾?!闭f著便勾上了斯甄的肩。 “哎呀...你趕緊放下,真重?!?/br> “哈哈哈哈...” 后面是落日的余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第3章 今日是書院上課的日子。 為勤和彌山都是此朝的大書院,兩院的院長是同一屆的考生,卻互相看不起對方。 為勤書院的院長姓何單名滿,是當(dāng)朝的太子太傅。彌山書院的院長是當(dāng)朝的大儒馮群生,三拒朝廷授官,稱自己已無心從仕,就想做個鄉(xiāng)野教書匠。 首富王家早就想建座書院,于是就請他做了院長。馮群生覺得何滿善于鉆營,有違讀書之道,何滿認(rèn)為馮群生食古不化,刻板的很,于是二人相看甚厭。 申州有條狀元道,為勤吶就在道頭,這彌山就在道尾。 為勤是取自韓退之的“書山有路勤為徑”,彌山書院則是因為這書院在彌山腳下,遂稱彌山。 二院長一見面就是□□味十足,連帶著兩個書院的學(xué)生見到對方都是劍拔弩張的。 斯甄有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還覺得蠻好玩的。院長們在這種時刻就變成了小孩子,身上沒有了院長的威嚴(yán)。 因為上學(xué),斯甄無法賴床,一大早便被阿真叫醒了。 彼時斯甄還在夢里,差點就咬上了昨日在滿香樓吃的招牌魚頭,結(jié)果泡了湯。心情頓郁,悶悶不樂的。 阿真還未感受到主子的低氣壓和不愉快,早早拿著臉盆、毛巾、茶水就站在了邊上等著。等了許久,見斯甄還沒醒的意思,嘴上也發(fā)話了:“哎呀,少爺,” 阿真轉(zhuǎn)身將這些放在了架子上,看著斯甄惺忪的眼,就過去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少爺啊,我的少爺,上課要遲到了,今日夫子教琴藝,你若還不起,可要挨手掌心了?!彼拐缫宦犚ご颍查g就爬了起來。 還是一臉不可置信:“先生真的會打人嗎?”阿真煞有其事的點頭,很是篤定的樣子:“當(dāng)然了,不打不成材嘛!” 待到斯甄穿戴整齊,出來就看見蘇子乾在衙門口等著,急急地跑上去:“子乾,子乾,你等我很久了嗎?” 蘇子乾擺擺手,說道:“也就一會兒,我才剛到不久。”斯甄一跳就上了馬車,“咱們快走吧,去遲了可要打手掌心了。”蘇子乾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哭笑不得。隨即也上了馬車,車夫就趕著馬往書院的方向去了。 后方站著一對主仆,男子有著精致的眉眼,若不看他的那雙英氣非常的眉毛,準(zhǔn)以為是個女兒家。在旁立著的也是個相貌不差的男人,只比男子矮了一點。 男子就是王鈺蟾,在旁的就是他的小仆人,阿譽。 兩人見馬車急急駛?cè)?。“少爺,咱?..還給送嗎?”阿壽轉(zhuǎn)頭看著還盯著馬車遠(yuǎn)去的王鈺蟾說道。 王鈺蟾給了阿壽一腦袋:“傻不傻,人都走了,送送送,送什么送?!闭f著一手就打翻了阿壽手中的食盒,里頭滾出來的是樣式精致的糕點。 “走,咱們也上學(xué)去。程天佑這個家伙,真是可惡,我一定要他成我的跟班,虐死他?!?/br> 阿壽聽見了,疑惑地問:“少爺,人家也是個少爺,雖然不像咱府上有錢,家里肯定也不缺奴仆,哪能當(dāng)個小廝呀,這不可能?!?/br> 王鈺蟾睨了一眼阿壽:“辦法都是人想的,你有時間就幫少爺想想,白長個腦袋了,什么都要少爺親自想啊,你的腦袋就跟我這腰帶上的流蘇一樣,是個裝飾品,我娘當(dāng)初怎么就挑了你做我的長隨?!?/br> 阿壽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少爺。阿壽雖然腦子沒有好點子,可是忠心嘛。” 王鈺蟾聽見阿壽的話,只嗯了一聲,不知想著什么。隨即帶著阿壽去了他的書院。 這邊的馬車上,斯甄聞到了什么香味,就問:“子乾,什么味道好香啊,聞著我都餓死了?!?/br> 蘇子乾拿出小桌下的油紙袋遞給斯甄:“早知道你的鼻子靈,來,這是西頭葛大娘家的包子,可是好吃的緊。我一想你準(zhǔn)會貪睡,還未吃早膳吧,先嘗嘗。” 斯甄接過,使勁地嗅了嗅,真香啊。一口咬了大半個,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了動作,看向蘇子乾,“欸,你餓不餓,吃了沒?” 蘇子乾搖著頭,說:“你忘了,我爹定規(guī)格的嚴(yán),早膳必須同家里一塊吃,我爹啊起的又早,帶著我都要起的早早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晚起了?!?/br> “那不是很累嗎?”斯甄想著就又低著頭吃了起來。 等到下了馬車,抬頭望去的就是有著為勤書院四個燙金大字的石匾。現(xiàn)在有三三兩兩的學(xué)子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入,斯甄和蘇子乾也進(jìn)了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水缸,斯甄感到疑惑: “子乾,這個大缸是什么用處???” 蘇子乾說,當(dāng)初建造書院時,都不知何故死了很多工人,多方查證卻無音信,后來虛空觀的道長說興許是風(fēng)水不好,就專門做了個缸放在這里,反正后來就沒有死過人了。雖不太美觀,但看看就習(xí)慣了。 直到走進(jìn)琴房,斯甄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彈琴啊。夫子很快就來了,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