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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透明的大襯衫的男人就從客廳的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看到他一個人進(jìn)來,那人驚訝地問:“岳少和蕭少呢?”每次他們來的時候,這個模樣有八分像鐘楓的男人都會穿著類似這樣的性感衣服等著。不過和以往的每一次不同,孫敬池沒有馬上精蟲上腦地脫衣服,而是摘下臉上的黑超,走到客廳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口吻冷淡地說:“去換身正常衣服,我有話說?!?/br>下身因?yàn)閷O敬池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微微抬頭的杜楓一看到孫敬池臉上的冷漠,立刻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委屈地看了眼孫敬池,杜楓低著頭去臥室。故意抬手捂著嘴,他未著寸縷的下身從襯衫下擺處露了出來。以為這樣能引起孫敬池性趣的他沒有看到孫敬池眼里更深的厭惡。挑逗未果,杜楓也不敢磨蹭。迅速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他極為溫順地從臥室里出來,在孫敬池身邊的沙發(fā)上坐下,抓著衣擺,咬咬唇不安地問:“孫少,您要和我,說什麼事?”孫敬池第一次覺得杜楓和他心里的那個人一點(diǎn)都不像,盡管杜楓的臉有著與那人相似的五官,但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會讓他想把那張臉毀去,免得玷污那人。越看這種欲望越強(qiáng)烈,孫敬池別開眼,冷淡到極點(diǎn)地開口:“你一向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管你在外頭怎麼打著我們的旗號狐假虎威,我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br>杜楓頓時緊張地咽了咽嗓子,趕緊在腦袋里搜孫他最近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除了暗中教訓(xùn)了幾個不知好歹妄想爬上三位太子爺床上的男人外,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孫敬池懶得理會杜楓的那點(diǎn)小九九,直接道:“你跟了我們?nèi)?,只要你聽話,我們不會為難你。這套房子,車庫里那輛車,還有那間餐廳就當(dāng)給你的補(bǔ)償?!?/br>“孫少!”杜楓的臉色瞬間慘白,不敢相信地顫聲問:“你們,不要我了嗎?”孫敬池的眼神冷下,杜楓不禁瑟縮。“我說了,只要你聽話,我們不會為難你?!睂O敬池捏住杜楓的下巴,聲音冷凝,“當(dāng)初找你的時候我們就告訴過你,你是替身,你要愿意,就賣;不愿意,我們不勉強(qiáng)。你不會想說你忘了吧?”杜楓身體發(fā)抖,語帶哭腔:“孫少,別不要我。我哪里做錯了,我改,我改。我沒忘,但我,我愛你們啊——!”杜楓的話被下巴上那只猛然用力的手給掐了回去。“愛?”孫敬池冷笑,“別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該慶幸今天來的人是我。聽著,要么聽話,別惹我發(fā)火;要么死。你自己選擇?!?/br>杜楓的眼淚流了下來,為了保持自己的吸引力而刻意保養(yǎng)過的面容和身體透著令人憐惜的脆弱,可對孫敬池來說卻是一文不值。“我,我聽話……我聽話……”孫敬池是典型的笑面虎,他沒有岳邵那種外露的狠厲,也沒有蕭肖天生面癱帶來的嚴(yán)肅,但他一旦發(fā)火,那種可怕就是岳邵都得讓著他。杜楓哪抵得住孫敬池的怒火,就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了。甩開杜楓的下巴,孫敬池的眼里不見絲毫的憐惜和溫柔,只有厭惡。“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但你記住,不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也別想耍心機(jī)。之所以補(bǔ)償你,只是因?yàn)槟汩L了一張好臉,別讓我有毀了它的那天。”站起來,孫敬池毫不留戀地離開了。他一走,杜楓瘋了般打砸起了房間里的一切。他不相信,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像那個人的替代品!發(fā)xiele一通的杜楓死死咬著嘴,神色陰狠。從樓上下來,坐在車?yán)锏膶O敬池打了個電話。他當(dāng)然知道杜楓不會甘心,所以他不介意先找人教訓(xùn)教訓(xùn)他,要他知道沒了他們的庇護(hù),他就是只螞蟻。“解決”了杜楓,孫敬池回到三人的公寓,收拾了他和岳邵的東西後立刻回醫(yī)院。剛剛來到燕飛住院的樓層,孫敬池就被簡仲平拽走了。把人拽到自己的辦公室,簡仲平一臉見鬼地問:“敬池哥,你們不會來真的吧?”“什麼真的假的?有話快說,我困死了?!睂O敬池在沙發(fā)上坐下,取出煙盒。簡仲平拉過椅子坐在孫敬池的面前,瞪著一雙眼睛問:“你們對那個燕飛啊。不會來真的吧?他可是一點(diǎn)都不像鐘哥。你們不找替身了?”孫敬池的眼神立馬變了,簡仲平騰地竄起來後退兩步,大叫:“你別動手!我就是糊涂才問的啊。我總得知道我應(yīng)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對他吧!”孫敬池冷語:“岳邵沒跟你說?”簡仲平把凳子拉到安全區(qū)域,坐下,顯得很煩躁地說:“說了,但說等於沒說。你知道嗎,岳哥給他洗頭,洗頭??!我都要以為世界末日要到了。這太驚悚太驚悚了?!?/br>“二哥給飛洗頭?”孫敬池不爽了,“說了回來一起洗的。”“敬池哥!”簡仲平要無法呼吸了。“別叫別叫,頭疼?!睂O敬池猛抽了兩口煙,然後熄滅,“他是你未來的嫂子,你對他尊重點(diǎn)?!?/br>“呵!”簡仲平要暈了。孫敬池抬眼,那眼神讓簡仲平又騰地竄了起來。“他還不知道我們對他的心思,你要敢給我壞事……”孫敬池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簡仲平立馬捂住自己的脖子。“你們,還,暗戀?!你們仨?你們?”簡仲平無法相信,不能相信!“就是這樣?!睂O敬池急著去病房,站起來走到簡仲平跟前用力捏住他的肩膀,“我不開玩笑。你要是敢讓他知道我們對他的心思,我炸了你的醫(yī)院。”松手,孫敬池提著行李箱開門走了,留下傻掉的簡仲平。走到病房門口往里一看,孫敬池不滿地撇嘴。開門進(jìn)去,拉下門上的遮窗簾子,他把行李箱放到一邊,走到陪護(hù)的雙人床上脫鞋躺下。明天他要跟飛睡。蓋好被子,孫敬池打了兩個哈欠閉上眼睛,真是困了。兩個小時之後,蕭肖才來到醫(yī)院。當(dāng)他看到和燕飛睡在一起的岳邵時,他也同樣的不滿。病房里的三個人都睡得沉。他抱了另一床被子躺在孫敬池的身邊,心里也有同樣的心思,他也要單獨(dú)和燕飛睡。時隔五年,三個男人在病房并不寬敞的床上睡了五年來最舒服最沉的一覺。(18鮮幣)彼時彼時:第三十三章病房里的氣氛有那麼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