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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且來便是!”只見謝卻邪運起不知何種步法,身形扭曲,卻也奇快無比。無鞘之刀自是因為太過鋒利才不能被刀鞘容納,這時被卻邪舞動自如,勢道虎虎,若是個膽小的,定然此時已被嚇退了。謝必安眼眸瞇起,驚覺剛才卻邪與自己過招真的不過是熱身而已,沒拿出半分能耐。這會兒那人在身邊穿來插去,快如疾電,竟是分不清是本體還是殘影。謝必安雖然心中詫異,卻也并不坐以待斃,舞動長劍,挽出朵朵劍花,卻也在自己周身設置了一道屏障,讓卻邪難以欺身而上。金戈交錯之聲不時響起,卻看不清兩人交手的情況,或者說根本就看不清刀劍的軌跡。猛地聽聞謝卻邪一聲低吼,莫塵的軌跡一頓,只見他一個筋斗翻身后退,左手捂住腰腹。估摸是剛才被謝必安的劍網(wǎng)所傷。謝必安眼見卻邪受傷,心中一疼,卻還是知曉自己正身處戰(zhàn)場,由不得自己有半分馬虎。當下展動劍勢,盡數(shù)向謝卻邪刺去。但謝卻邪身形如鬼似魅,飄忽不定,總是與劍鋒差著數(shù)寸。兩人之間一時再次陷入僵局,誰也奈何不了誰。刀劍交鋒,倒是因此傷及了不少周圍的士兵。眼看著戰(zhàn)局僵持,謝卻邪突然身形一頓,捂住腰腹的傷口發(fā)出一聲悶哼。若不是謝必安及時止住長劍去勢,恐怕這時已經(jīng)將卻邪刺個對穿了。謝必安腳下一點,躍到謝卻邪身側(cè),將人扶住,低聲問道,“卻邪,傷口讓我看看,怎么樣了?”“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敝x卻邪低頭湊近謝必安的耳邊,沉聲笑著。謝必安驚覺不對,想要后撤已經(jīng)來不及,被謝卻邪完全固定在了自己懷里,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三年不見,當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少年已經(jīng)比自己還要高了。“哥,以后這些會弄臟衣服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眳s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蠱惑的意味。謝必安只覺后頸一痛,視線開始模糊,掙扎未果,最終還是陷入了黑暗。懷中一重,謝卻邪將人抱緊,嘴角勾起笑容,看向出現(xiàn)在面前的紅衣男子,“又是你?你將我哥拐走三年,這賬我們慢慢算。魔君是吧,我可不怕?!?/br>“區(qū)區(qū)人類,竟然如此狂妄,有趣,有趣得很呢?!蹦Ь龘P袖低笑,“為本座效力,你便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br>“哼,小爺我自由慣了,想要我為你效力,真是異想天開!我哥我自然要帶走,輪不到你阻止我。”謝卻邪瞇起眼睛,眼眸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沒有本座的魔氣供給,他不出三日便會成為只知殺戮的魔物,你還執(zhí)意要帶走他嗎?”“信口雌黃,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你大可以試一試,只怕你根本就不敢吧?!?/br>謝卻邪嘴唇緊緊抿起,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魔君猜對了,他根本就不敢賭,“我可以跟隨你,但是想要命令我,你還不夠資格。我只聽我哥的,我只愿意成為我哥手中的刀刃?!?/br>“足以。”謝必安醒來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頭還有些暈沉,視線所及也并不那么清晰。“哥,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耳側(cè)響起,謝必安小心地偏過頭,才看清身側(cè)人的模樣,一時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被手刀打暈前發(fā)生的一切,突然睜開眼睛,“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那個魔君想要我替他效力,我也已經(jīng)答應了,以后我就都可以跟著哥哥了?!敝x卻邪笑彎了一雙鳳眼。“胡鬧,現(xiàn)在立刻離開這里,回家去!”謝必安被卻邪的話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才感到頭還是暈暈的。謝卻邪忙上前一步,將謝必安扶住,并在他身后墊上軟墊,讓他更舒服一些,心中有些后悔之前動作太重了些。“哥,你若成魔,我便隨了你又如何。吾此生只愿為君手中刀刃,替君征戰(zhàn),護君安康!”“住口!我說過的,你的刀只能殺可殺之人。你忘了嗎?!”謝必安第一次如此大聲地對著謝卻邪說話。“我的刀從來都不是為了匡扶正義,只是為了保護在意之人?!敝x卻邪在謝必安身側(cè)緩緩跪下,將額頭抵在謝必安的手掌中,低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只有哥哥啊?!?/br>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看錯哦,這真的是二更。☆、曼珠之淚-并肩作戰(zhàn)“這個世界上,我在意的人,只有哥哥啊?!敝x卻邪將頭輕輕靠在謝必安的肩上,就和小時候一樣。謝必安呆愣了片刻,才緩緩舉起手,環(huán)住謝卻邪的肩膀,低聲笑著說道,“這世上,我在意的,也只有卻邪啊。所以,別讓哥哥擔心好嗎?”“我不要?!敝x卻邪搖了搖頭,在謝必安的脖頸處蹭了蹭,“好不容易才找到哥哥,如果不跟著的話,可能什么時候你又不見了呢?!?/br>謝必安垂下眼眸,一時無言以對。謝卻邪說的很對,也許自己哪天就死在了戰(zhàn)場上。魔族死后魂飛魄散,不入輪回,可不就是又不見了。“所以啊,哥哥只要讓我跟著就好了,我會很乖的。”謝卻邪伸手抱住謝必安的腰,“那個紅衣的人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替他做事?他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那位是魔界的魔君,我現(xiàn)在是魔族,自然要聽他命令,替他征戰(zhàn)。”謝必安將謝卻邪的頭從自己肩膀處推開,“他……很可怕,你下次別再忤逆他了?!?/br>“哼,我又不是魔族,憑什么聽他的。他是不是強迫你什么了?我不相信你那么遵守禮法的一個人能夠忍受生靈涂炭?!?/br>“我……變了而已?!敝x必安微微偏開頭,錯開謝卻邪探究的眼神。他突然有些后悔剛才將卻邪推開的動作,不然也不至于讓卻邪看到自己如此不自然的神情。“也罷,哥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只是以后這些會弄臟你衣服的事我來做就好!”看著卻邪堅定的笑臉,謝必安有些無奈,又有些欣喜。有些事情他永遠都不會讓卻邪知道,比如卻邪失去了一段記憶,那時他完全被魔刀控制,成為了一個只知殺戮的魔鬼,被關在謝家祠堂直至恢復。比如那把莫塵上的魔氣是魔君消去的,作為交換謝必安必須作為魔將隨軍征戰(zhàn),這是一場交易,也是謝必安欠下的因果。比如那些違背家規(guī)肆意廝殺的時候,他比誰都恐慌。只是因為魔君說過莫塵之所以被稱為魔刀是因為它本身就是魔物,想要除盡其上魔氣是不可能的,只能隔一段時間做一次清理。比如真正困住謝必安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謝卻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