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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難道不知這龍珠象征著的龍族地位?”山主輕笑起來:“我曾聽聞,歷代海龍王隕落之后,其龍珠都會傳于下一任龍王手中,久而久之,就有了‘得龍珠者得四海’的說法,你不知曉?” 話音落下,還偏頭看了看一旁臉色極差的敖燧。 殊墨順著他的視線也跟著看了過去,搖頭笑道:“地位與我而言,并不是值得追逐的……若是沒有做好足夠的心里準備,即便是坐上了龍王之位,也不過是四海的傀儡,活著也等同于死物,不值得?!?/br> 敖燧臉色沉沉,垂在身側(cè)衣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道:“你怎知會是傀儡?!” “真正能主宰四海的只有四海本身,龍族雖然天命不凡,卻也不能奈四海如何?!笔饽p笑道:“敖燧,我看你應當也清醒了不少,想想你的作為便知道自己是不是傀儡了?!?/br> 說完,他又笑道:“即便是你的父親,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真正的四海究竟是何模樣?!?/br> “……” 敖燧沉默不言,而山主看著殊墨,眸色卻是深沉不已,片刻后,說道:“那這龍珠,我便收下了!” 殊墨點頭:“山主請便?!?/br> 和他同時說話的,還有敖燧:“山主三思,此物畢竟還是我四海之物,如此強搶豪奪怕是……” “敖燧,我不介意讓你想想究竟是誰強搶豪奪在先!”殊墨陡然伸手抓住敖燧的衣襟,神色驟冷:“還有,你沒有資格對我的決定作出任何質(zhì)疑,這顆龍珠是我父親的東西,不是你父親傳給你的!” 敖燧吼道:“……你又怎知你的父親會甘心讓龍珠落入外人手中!” 他怎么能甘心! 五千年前他父親就開始煉化那顆龍珠,三千年前卻被撐了個爆體身亡,臨死前將這個重任交到他手里,只要他能煉化龍珠,不管有無伏龍杖,不管他是不是四海之王,都不會有人敢忤逆他的話。 可三千年過去,這顆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龍珠,里面的修為傳承他卻始終無法繼承。 他煉化不了。 他以為是自己修為不夠的緣故,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在潛心修煉,若非是偶然路過南海,遇到了那場由殊墨引起的天劫,他也不會因為覺得四海中出了什么會影響四海顏面的生命而親自出面驅(qū)趕誅殺,到最后反倒是將自己弄得重傷不已,而現(xiàn)在,更是連龍王時代傳承的龍珠都被殊墨輕而易舉地奪走,甚至是轉(zhuǎn)贈他人! 拿在手里三千年的東西,就這么交出去了,他怎么甘心! 山主看了看敖燧的神色,忽然笑問:“龍君想要回龍珠?” 敖燧一喜,忙問:“山主愿意歸還?” “愿意倒是愿意?!鄙街髡f話的同時,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一旁聽著他這話卻不見絲毫神色變化的殊墨,繼續(xù)對敖燧笑道:“只是,我有一個疑問,若是龍君回答上來了,這龍珠我便歸還與你?!?/br> 敖燧想也不想就道:“山主請講?!?/br> 要是能拿回龍珠,今日他便記著山主的一份情,日后必然有求必應! 敖燧在心里這般想著,同時也將殊墨與皎月在心里過了一遍——等到時機到了,他定然要讓這二人好過! 而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山主已然開口,沉聲詢問:“龍君統(tǒng)領(lǐng)四海三千余年,可知?;戡F(xiàn)在何處?” “……” 話音出口,周遭立時沉寂下來,尤其是敖燧,神色陡然僵住。 “四海之王之所以能號令四海,是因為自登上龍王之位的時候,便與海魂同生共體?!鄙街鬏p笑道:“只是,不管是千余年前與龍君的一面之緣,再至現(xiàn)在,都未曾在你身上察覺到半分?;甑臍庀?,這是……為何?” 敖燧神情莫測:“此乃四海之事,怕是輪不到山主過問?!?/br> “龍君既然回答不上這個問題,那這龍珠我便代你收著了,等龍君什么時候知道?;晁?,便什么時候來取吧……群仙會不日便會舉行,龍君便留下來做個客吧。” “……” 敖燧自然不可能就此離去,他拂袖冷哼了一聲。 山主卻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揮手讓人帶敖燧下去休息,之后又對在場諸位說道:“殊墨與皎月姑娘,還有圣山長老暫且留下,其余人便先行下去吧……” 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對闕千說道:“之前便聽圣山長老提起過你,這次能請來殊墨,后者又取來龍珠為我所用,也算是大功一件……這樣吧,天劍山的掌刑長老半月前已經(jīng)閉關(guān),你即日便升任天劍山掌刑長老,不久后的群仙會你與天劍山諸位仙友一同負責,切記不可出現(xiàn)任何差池!” 話音落下,他便揮手,在空中畫出一道符文,轉(zhuǎn)眼便凝聚成了一塊身份玉牌,飛向闕千。 闕千拿著身份玉牌先是領(lǐng)命道謝,之后遲疑了片刻,才道:“山主,弟子有個不情之請?!?/br> “講?!?/br> “天靈山的山君……何時能出關(guān)?” 聽見這個問題,山主微微一怔,而后回過神來,笑道:“此事……你親自去問不是更有誠意?” 等闕千離去之后,山主看向了月云清。 月云清本就沒什么大事,此刻見狀便準備告辭離去,下一瞬,紅綾卻忽然擠到了前面,有些小心翼翼地說了句:“山主,您還記得我嗎?” 話音出口,月云清便忽然厲喝一聲:“紅綾,不可在此地胡鬧!” 說完,便抬手拉住紅綾,準備直接帶走。 后者卻極其了解他,直接往前走了兩步,避開了他的動作,靠近了山主幾分:“山主,我是靈華山君的女兒,紅綾,你還記得我嗎?” 話音落下,她便抬眼直視著山主的目光。 后者看了半晌,神色已經(jīng)有幾分冰冷,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月云清:“靈華山君,此女兩百年前便犯下大錯,今日,你還任她妄為,是要等我?guī)湍憬逃栕优畣???/br> ☆、第40章 云靈 第40章 “山主息怒?!痹略魄迥樕膊惶?,連聲說道:“紅綾只是還未忘記兩百年前發(fā)生過的事情而已, 山主還且放心, 日后紅綾定不會再跨入玉宇山半步!” 聽著月云清這話,紅綾忽然咬了咬唇, 豁出去了似地沖月云清喊道:“爹,當年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 更何況我當年也道歉了, 現(xiàn)在一碼歸一碼,山主心里要是沒我, 又怎么會……” 玉宇山以她的身份根本進不來,即便是進來了也見不到山主, 如今機會難得,若是就這么離開, 下一次再這么近距離地見到山主還不知需得什么時候。 可面對山主那冷凝沉默的視線, 她接下來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殊墨和紅綾這兩個局外人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