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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是背信棄義之人, 答應(yīng)的事情沒有反悔的道理……想到此, 他回頭看了看皎月,輕聲問道:“現(xiàn)在要離開這里……” “走吧。”皎月沖他笑了下, 笑完又不住在心里嘀咕:該走的時(shí)候就走啊,不用問她。 殊墨點(diǎn)點(diǎn)頭, 重新看向闕千與圣山長老二人。 后兩者則向月云清請示道:“不知此行可否請山君同行, 也好直接去往主殿?!?/br> 月云清下意識看了看殊墨。 殊墨笑了笑:“前輩若是方便,煩請帶路。” 月云清眸色閃了閃——這倒是個(gè)恩怨分明的人。 這么想著他便微微頷首, 回頭看向紅綾與方孟,還不等他開口, 紅綾就已經(jīng)上前,咬了咬唇, 神態(tài)忽然扭捏起來, 輕聲道:“爹,我也一起去,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過山主大人了……” “你去不合適。” “沒什么不合適的!”紅綾聲音忽然拔高:“我也是昆侖仙門的弟子, 見見自家的掌門怎么了!” “你別忘了你百年前鬧出來的事情!”月云清抬手點(diǎn)了她額頭一下:“山主怕是不會待見你。” “我不管?!?/br> 紅綾說完就別過頭, 低著頭, 同時(shí)抬手?jǐn)囍聨А趺纯炊加X得像是在使小性子。 月云清拿她無法,又不忍心過于斥責(zé), 只好搖搖頭,又看向方孟,道:“既然如此, 方孟你也一起去吧?!?/br> 方孟聞言頗為意外,回過神來就忙抱了抱拳:“多謝師傅!” 月云清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揮手招來一個(gè)云頭,帶著幾人朝著昆侖圣地而去。 山君面見山主要比尋常的長老弟子要容易許多,他們本身就相當(dāng)于是通行證,整個(gè)昆侖仙山,除了一些特別設(shè)立的禁地,所有的山君都可以隨意帶人來往進(jìn)出。 但是普遍的長老或是弟子卻不行,若是想要直接面見山主,還須得一層層的往上傳報(bào)。 皎月站在云頭上,看著這又一項(xiàng)修仙人的本事,整張臉都嚴(yán)肅不已……天知道她多好奇。 殊墨看了看她,笑了笑,忽然低頭輕聲問了聲:“想知道這是什么?” 皎月:“……” 殊墨回頭問闕千:“前輩,你手上有沒有修士入門的信息?” “嗯?”闕千一愣,隨即就察覺到皎月那放光似的目光,不由笑了笑,伸手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簡,而后遞給殊墨,說道:“這是我外門大弟子的整理的修煉手記,殊墨道友若是不嫌棄,便送與你吧?!?/br> 殊墨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前輩弟子之物殊墨不可奪人所好,敢問可否方便我拓印一份?” 闕千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如此也好?!?/br> 殊墨這才拿過玉簡,而后抵在額頭將其內(nèi)的信息通通納入識海,隨后把玉簡遞還給闕千,之后又伸出手,徒手凝聚四周流動的靈力凝聚成一枚玉簡……而其中,正好拓印著先前他看過的資料。 他將玉簡遞給皎月,說道:“你用元神探入其中,不是特別高深的東西,里面應(yīng)當(dāng)都能知道?!?/br> 皎月點(diǎn)點(diǎn)頭,照著他說的那樣做著。 而旁邊一直心神不寧的紅綾看著皎月臉上此刻這滿足的笑,忽然有些慚愧。 她放下自己的心思,朝皎月走了兩步。 殊墨偏頭看向她,“姑娘,有事?” 紅綾搖搖頭,片刻后又道:“皎月之前是因?yàn)槲也懦隽耸?,很抱歉……?/br> 她這個(gè)道歉道得有些磕磕巴巴,好歹沒有敷衍。 殊墨收回視線,淡淡道:“這件事與你沒有關(guān)系,皎月對你沒有惡意?!?/br> 紅綾抿了抿唇……她覺得殊墨有些不太好說話。 看著是在淡淡地笑,可是眼底真正的情緒卻又叫人看不懂……她唯一能確定的時(shí),她對皎月沒有惡意,所以,他才對她沒有惡意。 假使之前她多幫陸鳴說了一句話,現(xiàn)在的情況或許就另有不同了…… 一想到此,紅綾就斂了斂神色,對看過玉簡,這會兒正抬頭要和殊墨說話的皎月說道:“皎月,之前答應(yīng)你的事情……” 她看到皎月單單是拿到修士剛剛接觸修煉的那些手記就絲毫不掩開心的模樣,心里越發(fā)慚愧。 她想說回頭她再把自己用過的那些有很大幫助的功法秘籍給她,可是話剛出口,就被皎月打斷了。 她沖紅綾微微一笑,輕聲道:“不用了?!?/br> 紅綾神色略略遲疑。 只是此時(shí)一行人已經(jīng)在月云清的法術(shù)下來到了圣地,看著眨眼便映入眼簾的巍峨宮殿,紅綾止住了話頭。 一行人直接落在了宮殿外的廣場上。 這是一座建造于雪山之巔的宮殿,高不過兩層,可卻大氣巍峨,非是凡間宮殿所能比擬,宮殿兩旁栽種著一行雪松,而在廣場正中則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書玉宇宮三字。 “這邊是昆侖圣地玉宇山……”闕千與殊墨和皎月簡單介紹著,之后就準(zhǔn)備跟著月云清的腳步,卻在這時(shí),不遠(yuǎn)處兩道神光相攜而來,只是眨眼便落在了廣場之上。 隨著一陣微風(fēng)吹過,一名綠色衣裙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線中,而她身旁,則立著身著金色龍服的敖燧。 敖燧尋常鮮少出海,此刻隨著昆侖山的??秃鋈怀霈F(xiàn)在此地,月云清不由詢問:“風(fēng)神……這位是?” 說完,也下意識探出元神感知此人的修為,卻被對方的護(hù)體罡氣反彈,頓時(shí)就皺了皺眉。 而他這邊話音落下,風(fēng)神卻答非所問,而是看向殊墨與皎月二人:“兩位,又見面了?!?/br> “神君別來無恙。”殊墨皮笑rou不笑地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后偏頭看向敖燧,輕笑:“龍王,近來身體可好?” “狂妄!” 敖燧眼中金光乍現(xiàn),眉心紋路也猶如活了一般,瞬間迸射出一道金光,直朝著殊墨與皎月而去:“身為海族生命,竟然跑到陸地上來丟人現(xiàn)眼,看孤王今日不取了你的性命!” 話音落下,金光已然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殊墨身上,可下一刻,殊墨的身形竟是從原地消失不見! 敖燧也沒有急著追蹤,而是將視線落在了皎月身上。 為了臉面他不可能提起被皎月傷過的事情,眼下看著孤立無援的皎月他便是冷冷一笑:“你若是現(xiàn)在愿意回到南海深處永遠(yuǎn)不出來,孤王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 皎月定定地看了敖燧半晌,忽然說道:“四海之王會深愛著四海的所有生命,而不是想你這樣唯利是從,你根本不配當(dāng)四海之王!” 這話立時(shí)刺到了敖燧的痛處,當(dāng)下便厲喝一聲:“住口!” 話音落下,整個(gè)人便直朝著皎月而去。 而與此同時(shí),聽君在身后忽然驚呼一聲:“龍君小心!” 然而話音還未說完,敖燧便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