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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游而去。 皎月見狀,連忙跟過去。 都是鮫人之身,游泳速度絕對是水中霸主。 尤其是殊墨。 皎月覺得自己在水里是配合著水流,而殊墨在水里,卻是水流在配合著他,將他往前推去。 皎月不住感慨……這大約就是龍族的優(yōu)點。 兩人很快游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殊墨徑直往水底游去,湖底的水藻在他靠近的時候,就因為水波忽然擠壓而極速斷裂。 與此同時,水底深處還傳來了一聲磅礴的痛吼聲。 殊墨沒有理會,而是上前撈起了一個正被斷裂水藻松開的男人。 皎月眼前也有兩個閉著雙眼正在往下面沉的女子,她們身上也繞滿了水藻,不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寸寸斷裂。 皎月顧不得其他,過去拉著那兩個女子的胳膊就往湖面上去。 浮出水面的時候,殊墨也正好從水下面冒出頭來,手里還拎著那個男人。 不遠(yuǎn)處的湖面上飄著一個木筏,上面還有七八個人,見著這番變化,頓時喜極而泣,紛紛喊道:“小姐!少爺!” 殊墨把手里的人丟給了皎月,說道:“先過去?!?/br> 皎月抓住那昏迷男人的衣袖往木筏邊游,回頭問:“你呢?!” 殊墨道:“下面不對勁?!?/br> 皎月見他一個人下去,頓時臉色一變,連忙過去把人丟在木筏上,魚尾一甩,又扎進(jìn)了水底。 她走后,木筏上的人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忽然爆發(fā)出尖叫:“啊——有妖怪??!” “妖怪不是把少爺和小姐……” “剛剛那是什么……” 嘰嘰喳喳吵個不停,每個人都在害怕發(fā)抖,試圖借此驅(qū)散恐懼。 好在還有人保持著理智,把躺在木筏上的三個主子給救醒。 等三人都先后嗆咳著睜開雙眼之后,眾人才松口氣。 “少爺,小姐,太好了,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仆從們連番說著差不多的話,聽得剛醒過來的扶言一個頭兩個大。 他慘白著臉,在仆從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說完又想起了什么,臉色就是一變,道:“方才是有水藤勾了我們的雙腿把我們拖下水的,應(yīng)是漉水湖里最近猖獗起來的妖怪!兩位小姐呢?” 說話的同時,目光還在四下張望,當(dāng)看到不遠(yuǎn)處就靠坐著兩個正在嗆咳的女子之后,他才徹底松下一口氣,忙對其余的人說道:“趕緊靠岸!” 說完,就抬腳往兩女子身邊走去。 仆從們面面相覷了片刻,然后對著扶言的背影訥訥來了句:“少爺,我們的竹篙都落水了……” 扶言背影一頓。 從容飄蕩,任意東西,這很好,很詩意,很入畫。 作者有話要說: 注:[1]歸墟,亦作“歸虛”。 傳說為海中無底之谷,謂眾水匯聚之處。 后喻事物的終結(jié)﹑歸宿。 男女主之間暫時不是喜歡也不是愛,只是對方想要的彼此恰好都有罷了。 相似的人總有些相惜的地方。 ☆、第14章 臉呢 確認(rèn)了桑嬰和山靈身體無恙之后,扶言便回頭,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問道:“你們都不會水性,我與兩位小姐是怎么上來的?” 上不去岸,也下不了水,似乎只能聽天由命了。 “有妖怪……”仆從比劃,道:“藍(lán)發(fā),背生雙翼,還是魚尾……長得很漂亮的姑娘把你們送上來的……” 說到這兒,仆從瑟瑟發(fā)抖起來:“少爺,是不是河伯啊……” 扶言正在想這又是什么妖怪,再一聽‘河伯’兩字,頓時嫌棄:“河伯老頭兒一個,沒文化?!?/br> 仆從:“……” 說真的,河伯是老頭跟小的沒文化……是不搭邊兒的。 就在這時,皎月從水底冒出頭來,神色焦急地對著湖面喊道:“殊墨,你在哪兒?。 ?/br> 水下沒有找到殊墨的身影! 扶言見著皎月,下意識喊了一聲:“姑娘,你……” 話音還未說完,就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正是仆從剛剛描述的‘河伯’么? 他們的救命恩人。 扶言語氣一頓,結(jié)果下一刻,木筏后面便猛地一陣巨蕩。 與此同時,一只巨大的水藤怪破水而出,發(fā)出桀桀的咆哮聲:“哪里來的小毛怪,居然敢打擾你爺爺吃飯!” 扶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震得當(dāng)即就差點兒跪下來叫爺爺。 結(jié)果回頭一看水藤怪那皺巴巴的丑陋身體,險些給嚇暈過去。 人丑就該多讀書,出來造什么孽! 皎月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水藤怪,下一刻,她便展開雙翅,撥水而起,落在了水藤怪對面不遠(yuǎn)處的黑發(fā)人身邊。 扶言順勢看過去,頓時一愣。 想著剛剛可能就是這兩人救的他和兩個meimei,扶言便連忙喊道:“你們快過來!那妖怪吃人的!” 旁邊的桑嬰和山靈這會兒也已經(jīng)緩過神兒來,到底是嚇得沒了半條命。 但方才聽著仆從的話,也是明白有人救了他們,也跟著過去喊道:“公子,姑娘……你們……啊呀,你們怎么連衣服都沒穿!” 結(jié)果話還沒喊完,就先抬手捂住了眼。 “……” 皎月扒著殊墨的胳膊,回頭看了看,問:“他們在說什么?” 三界內(nèi)的官話乃是人語。 不過海族生命大多沒有聲帶,傳達(dá)消息大多是靠聲波,只能修出了靈智的生命可以學(xué)。 而鮫族則和普遍海族生命不同,他們可以化人形,也可以說人話。 只是皎月從來沒和其他人交涉太深,所以聽不懂人語,也不會說。 殊墨聽見她的疑惑,就簡單地復(fù)述了一下桑嬰和山靈的話:“說你不穿衣服。” 皎月:“我穿了?!?/br> 殊墨偏頭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藍(lán)綃裹胸,靜默片刻,“說我的?!?/br> 兩人簡單交流著,水藤怪卻因為等不到擾他清夢的人的回答,立時暴怒,張牙舞爪便召喚出了無數(shù)藤條,直朝著竹筏和殊墨和皎月而來。 殊墨蹙眉,心中意念微轉(zhuǎn),湖水便潺潺而動,將身后的竹筏往前推送著,同時伸手撈了一把皎月,把她往回扔了過去,“過去待著!” “殊墨!” 皎月立時喊了一聲,想要飛回去,卻發(fā)現(xiàn)翅膀還沒抖開,就落在了竹筏上。 仆從和扶言桑嬰山靈三人見她頭發(fā)深藍(lán),背生雙翼,下身還是深藍(lán)色的魚尾,頓時擠在一起蹭蹭蹭地后退。 要不是皎月忽然落在竹筏前端,他們怕是要把竹筏給壓翻。 而不遠(yuǎn)處的殊墨身體已被將湖水托著,立在了半空。 “我仿佛看到了英雄!”扶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