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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都關門,之后便沒再上門。 木蘭和的盧來過兩次,第一次手牽著手一臉喜氣的,見歇業(yè)了,沒多作停留,又回去了。第二次見還沒開門,的盧用術法聯(lián)系了老爺子,老爺子讓他們進到了店里,他們先是謝過老爺子,又看我掛滿了店里的每一道橫梁,樣子很是無奈。木蘭拿出一副專家的樣子,仔細看了看我的枝蔓,說長勢不錯,什么營養(yǎng)都不缺…… …… 孔雀王來過一次,門口的牌子根本攔不住他,徑直沖進店里,看店里綠油油一片藤蔓,他居然說這樣的裝修風格也不錯,有一種原始的野性美。然后自己抱了一壇瓊漿玉液出來,叫老爺子陪著喝了幾杯,期間說說笑笑的,像是一點都沒有懷念我。只不過他走之前伸手折了一段莖葉下來,說阿蘿這樣子還挺好看的,要回家種在自己府里。 這些都是我醒來后在梅鏡里看到的。 而促使我醒來的,居然是灰影。 這一日灰影活蹦亂跳的來了酒吧,自從血脈問題得以解決之后,這孩子就愈發(fā)囂張,比如頭發(fā),越來越膨脹。 他來的這天酒吧照例是不開門的,但他還是進來了,帶著一股誰也擋不住小爺?shù)耐醢酥畾狻?/br> 當他進門看到滿屋的綠色藤蘿和紅色小花時,可能是不太符合灰影小殿下的審美,他皺了皺眉,抽了抽鼻子,貌似很鄙夷。 見著老爺子,他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然后四周望了望,問道:“阿蘿呢?” 老爺子皺了皺眉,說:“怎的不叫師姐?” 灰影答道:“她看著不大啊,感覺修為也一般?!?/br> 老爺子說:“她比你大兩百歲,叫聲師姐,還是便宜你?!?/br> “兩百歲?!”灰影有點詫異,“看不出來啊,五百年修為就這樣?” 老爺子輕笑了一聲,說了兩個字:“不止?!?/br> 灰影見老爺子故作高深,并沒有追問,而是問:“那她去哪兒了?” 老爺子略略指了指滿屋的藤蘿,“吶,這不是嗎?” “這……”灰影望了望四周,“這是,化原形了?為啥?” 老爺子瞪瞪眼,“生我氣了?!?/br> “?。磕撬裁磿r候能變回來?” “我怎么知道,上一次她變?yōu)樵?,大概維持了五十年。” “五十年?”灰影雙目圓睜,嘴巴大張著,頭發(fā)激動的在原地亂晃。“得讓她醒過來??!” 老爺子似乎是不明白灰影為什么激動,他隨口問道:“為什么?” “呃……”灰影像是卡住了,只見他過了一會才吶吶的說:“總不能真的睡五十年吧?你不是仙人嗎?難道沒有辦法讓她醒過來?” “辦法是有的,只是……她還在生我的氣,要是強行讓她醒過來,誰知道她還會不會變回去?總要等她想通了,自己愿意的時候,便醒過來了?!?/br> “上次,她想了五十年才想通?” “上次是強行讓她醒過來的,那時的事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想通。” 灰影撇撇嘴,后又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他突然歪嘴笑了笑,說:“我有辦法。嘿嘿?!?/br> 正說著,他就伸手從藤蔓上揪下了一把葉子,又掐斷了兩朵小花。 老爺子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他眼睛瞇著捋著胡須,笑道:“看來什么人用什么招,你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后果自負啊。”說完,老爺子就消失在廳堂中。 灰影則像是有破壞癮,東一把葉子,西一把花,完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漸漸的他的手變作了狼爪,只在廳中隨意揮動,便有一大堆葉子被撕裂落下。灰影打落葉很有些技巧性,只落葉落花,卻不傷藤條。 就在整個廳堂內(nèi)的蔦蘿即將被消滅殆盡的時候,藤條漸漸往一個方向收攏了,從末端開始,迅速變短、收回,最終,凝成了一個人形。 灰影在藤條收攏的時候變爪為手,抱著臂,狀似洋洋自得的瞅著那個人形。 ☆、桃花塢里桃花庵(三) 我就這么醒了,在感覺到真身不保的狀態(tài)下作出的自然反應。當我看到滿地碎葉殘花以及在一片殘破中傲然站立的灰影時,我突然抬起手臂,打出一道藤條,直抽向他的面門。 灰影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向他發(fā)起攻擊,怔了一下,立馬跳到了一旁,堪堪躲開了我的鞭梢。見他躲開,我一股無名火竄的更緊,干脆雙手化兩鞭,一鞭快似一鞭向灰影抽過去。我攻的急,灰影躲得也不慢,藤鞭可長可短,可硬可柔,可刺可卷,這一鞭被躲過了,下一鞭就藏在上一鞭的盡處,兩只鞭被我舞的密不透風、咄咄逼人。地上的碎花碎葉被鞭勢卷將起來,一時間花葉飛舞,好不繽紛。不一會,灰影只靠閃躲,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喂!”往往是他剛開口要說什么,就有藤鞭抽來,擊的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可狼畢竟還是狼,只見灰影雙掌化為利爪,鋒利的指尖閃著幽暗的光。他猛得將爪尖揮向我的藤鞭。利爪還沒有挨上我的藤鞭,藤鞭就被爪風掃斷了。 之后我每打出一鞭,他就掃斷一鞭。 “喂,老女人!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老女人? 我心念一動,兩條藤鞭霎時生出無數(shù)枝蔓,像一張大網(wǎng)朝著灰影兜頭罩下。 可憐的灰影可能并沒有想到當下的變故,慌慌張張的用利爪想要割裂這蔓網(wǎng),可惜我用了十足的意念,將這網(wǎng)織的密不透風,層層疊疊,割裂幾根,自有更多新的補上。更有枝蔓纏上了灰影的四肢,將他牢牢的禁錮住,不一會,他就像是繭中的蠶,被徹底的困在綠色的大藤球里面。我抖抖雙臂,藤鞭脫落迅速收到藤球外圍,雙臂前端化出雙手。 “喂!你杠(干)什么啊!”藤球中的灰影聲音悶悶的。 我打了這么一架,覺得甚是痛快,灰影雖然年紀小,但打架還是挺不容忽視的,若不是我仗著修為深厚修煉的時間長,怕是那藤條,很難壓制住他的狼爪呢。 不過贏了就是贏了,以打架為擅長的灰影吃了這么大一個虧,想必會受不小的打擊吧。我得意的笑著,突然感覺心門大開,煩悶散開不少。 走到吧臺,我掏出梅鏡看到了自己化形后酒吧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當然,也包括灰影將我的花葉全部掃落的情景。 我看著不遠處的大藤球,灰影在里面掙扎著,嘴里不停說著“老女人”“神經(jīng)病”“有本事放我出來,再打一架”之類的話,在我聽來,蒼白而無力。對付這小子,總得一次把他打服了,才能有所收斂,誰讓他是出自戰(zhàn)力就是王道的狼族呢? 果然,他在藤球里折騰了一會兒,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弱弱又帶著委屈的喊了一聲——“師姐”。 我惡趣味上來了,敲敲藤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