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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變的急促,滿臉慌張失措。眼前的景象將我突然拽回很久之前,那時弟弟病了,只有我在床邊,看他發(fā)著高燒卻不知所措。 那是爹娘相繼離世后的第一年春節(jié),家里只剩我們姐弟,不能貼對聯(lián),不能放鞭炮,冷清的刺骨。張家叔嬸和阿木哥要我們?nèi)ヒ黄疬^節(jié),但畢竟我們還在守孝,便拒絕了邀請,和耀祖兩人待在家里。 雖無心過節(jié),但屋子畢竟還要清掃收拾,沒了爹娘,我這個做jiejie的,也總是要讓弟弟吃上餃子。二人分工,他來掃塵貼窗紙,我來包餃子做年夜飯。手中不停地做著活計,希望暫時能忘卻一些憂傷。耀祖比往年干的都要賣力,沒想到臘月的寒風一吹,就著了涼。 是夜,他高燒不退,不停喊冷,藥湯喝了又吐掉,我只能看著,卻手足無措。只曉得死死壓著被子,希望他出汗退熱,一邊不停用毛巾敷在他的頭上。那夜他說了好多胡話,想父母,想看我出嫁,不想留我一個人。我滿心恐懼,只覺得周圍很冷,生怕下一秒黑白二使又會出現(xiàn),像帶走爹娘一樣也把弟弟帶走。那時,我曾下定決心,如果他們來了,一定要豁出命去拖住黑白二使,哪怕是與我弟弟交換,也不能像上次一樣眼睜睜看他們將親人從我身邊拖走。 正如那時一樣,我看著小老虎,雖然明知他不會死,但曾經(jīng)熟悉的恐懼感突然襲來,我被定在原地,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小老虎的額頭。 ☆、黃粱一夢夢千年(四) 前情提要:就正如那時一樣,我看著小老虎,雖然明知他不會死,但當時的恐懼突然襲來,我被定在原地,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小老虎的額頭。 誰知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嘴里高聲說著:“不要走!” 我試著掙脫,他就醒了。 他看見自己抓著我,就放了手,一臉羞澀。 我淡淡一笑,說:“仙人可以在此安心休息,我還需要到前面招呼一下,怠慢了?!?/br> 他只是點了點頭,沒再發(fā)話。 隨著天光開始發(fā)亮,客人漸漸離開,酒吧里只剩吧臺的我和古淮。我起身去收拾,酒瓶酒杯分別放好,垃圾丟掉,之后再把酒具洗凈消毒。老爺子和古淮十分看不上我這點,明明一揮手就可以讓酒具各歸各位潔凈如新,我偏偏要親手去洗,再分類擺放整齊。他們說我在人類世界生活太久擺脫不了人的習慣,但我只是多找些事做借以打發(fā)時間罷了。 通常古淮不會待到大天亮,今天卻坐在那里抿著黃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您這是……有事找我家老爺子?”我奇怪的問。 “誰找他,我等人?!惫呕匆桓鄙衩刭赓獾臉幼?,末了還跟我擠擠眼睛,我便不想問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老虎從里屋走了出來,看起來精神好了一些。畢竟已經(jīng)是仙人,周身隱隱有清氣環(huán)繞,即使一身乞丐裝扮,也并不覺得如初見時落魄了。他看了一眼我和古淮,并不知怎樣打招呼,尷尬低下頭,蚊子哼哼一般吐出一句“謝謝”,這就要離開。 “等等!”古淮脫口而出。 小老虎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來,聽見古淮這么說:“我知你無處可去,古某呢,不才也是個仙人,可以為你提點一二?!?/br> 小老虎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正要上前作揖,一雙手托住了他,“慢著”。 “你不如拜我?!崩蠣斪硬恢獜哪膬好傲顺鰜?。 見老爺子這樣橫插一腳,古淮急了,“你,你你,怎么可以,為什么什么都要跟我搶!”老爺子段位比較高,古淮瞬間就不淡定了。 老爺子連看都不看古淮一眼,接著對小老虎說道:“他能教你的,我都能教,他不能教的,我也能教?!毖哉Z之間霸氣無匹。 古淮喊叫起來:“不行,他是我的!”說著撲到小老虎跟前,一把拉住老虎的手拖到自己身邊。 老爺子鄙視的瞧了他一眼,開出了一個小老虎無法拒絕的理由—— 他緩緩的說:“留在我這兒,每月可以喝到一次黃粱一夢,干的好,夢千年也不是不可能?!?/br> 古淮和小老虎都呆住了,老頭子惜酒如金,輕易都不送人,這樣的“豪爽”,可見有多么重視小老虎。對于小老虎來說每月一次的夢回無疑是現(xiàn)今最有誘惑力的條件,幾乎就要義無反顧的答應(yīng)。 古淮成仙比老爺子晚些,修為也是差些,老爺子的修為深不見底,認真起來是大神也要忌憚幾分的人物,即使與老爺子交情如此之深,古淮也知道這次沒戲了。 但小老虎與古淮淵源頗深,看過小老虎夢境的我是知道的,古淮想培養(yǎng)他應(yīng)該也是因為這個,我想開口提醒老爺子這點時,老爺子一個眼神甩過來,我被嚇的立馬閉嘴。 事已成定局,古淮失去了昨夜的驕傲氣質(zhì),失落明顯的寫在臉上,見老爺子無動于衷,憤然消失無蹤。 他倆怕是要絕交了吧,雖然老爺子搶到了小老虎這個絕對的潛力股,但我并不怎么高興。 “饅頭,”老爺子輕輕皺了皺眉頭,對著小老虎說:“從今天開始,跟著你阿蘿師姐學習店里的工作,什么時候做好了,我什么時候教你修行。還有,饅頭這個名字,我叫著別扭,給你改一個吧?!?/br> 小老虎饅頭一邊聽老爺子說話一邊默默的點頭,但聽到改名字的時候,顯得很為難。 老爺子嘆口氣,說:“算了,你愿意叫饅頭也罷,當小名,大名就叫嘯林吧,取虎嘯山林之意,起碼將來別人尊稱你時,能喚你做‘嘯林仙人’不是‘饅頭仙人’。至于姓氏你自己看著辦吧?!?/br> 饅頭聽聞此意,知是老爺子為了他好,敢忙拱手鞠躬,口道:“多謝師父。” 老爺子擺擺手,說:“叫我前輩即可,我只管提點,你自己能領(lǐng)悟多少,將來如何,我不管?!?/br> 這一番話令一旁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搞了這么大陣仗,寧愿跟古淮鬧掰搶來的人,卻不收徒,老爺子這次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可惜正主卻不再搭理我們,消失在眼前。 “阿蘿師姐,我們要做什么?” “既然老爺子沒有收你為徒,你也不必叫我?guī)熃懔?,我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妖,當不得師姐的。你叫我阿蘿就好,我一會帶你熟悉熟悉酒吧這些事情。”不明白老爺子的想法,這便宜師姐,我也不敢當啊。 “阿蘿師姐,我只是機緣巧合成了仙,于修煉上只算個門外漢,桃花老人愿指點我,就是我的師父,不管他認與不認。我無處可去,只想把這里當成我的歸宿,我的家,你把我當成師弟好不好?”饅頭一臉誠懇,恍惚中,我好像看見是弟弟站在眼前。 家,是一個多么遙遠的稱呼,曾幾何時,我也有家,也以為自己如他們一樣柴米油鹽生老病死,但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