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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粗暴地按頭撞地而流血開裂,眼球似乎是要突出眼眶,嘴角撕裂,大概是被強迫塞入過什么東西。男孩走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女人倒在床上,眼神死寂的看著她的孩子。蘇絕記得他當(dāng)時沒有害怕,最初的錯愕過去了之后,他只感到悲傷。mama……好可憐啊……他從來就沒有像那一刻,感到令人恐懼的無力。……為什么……男孩被人從三米高的地方踹下來躺在雪中看著見過無數(shù)次的黑衣人進入他家,面無表情地將□□的女人拖出來,血跡一直延續(xù)到他視線的盡頭。從此他極度厭惡殺人狂,就算被人罵虛偽做作他也依舊厭惡為了自己欲望虐殺別人的人。他本來就虛偽,說著偽善的話殺著無辜的人,還要做作地不傷及其他,但蘇絕仍然認為自己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自己從來就知道殺人是罪惡的,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遭報應(yīng)、被懲罰、被憎恨的,蘇絕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會有好下場,就算安然度過一生,自己的遺骨也會被挖出來被人踐踏。自己,從來就不是因為想殺人而殺人。所以,應(yīng)該討厭云白的,厭惡他的,但是……“原來你自己能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蘇絕一愣,低頭。“……秦逐?”男人坐在庭院的石椅上自飲,抬頭沖他微笑:“好久不見?!?/br>“嗯。”蘇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想了想,“你怎么輸兵了?”話一出口他真想打自己。“要說原因當(dāng)然是有很多了?!鼻刂鹦?,“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我不行。”“……”“你當(dāng)時離開的那么匆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怎么樣了?”“已經(jīng)處理好了?!碧K絕抿唇,“話說怎么沒看到你meimei?”“她在赫連流那里?!?/br>“……抱歉?!?/br>“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把她輸?shù)舻?,反正總有一天會帶回來的?!鼻刂痫@得不以為意,“在赫連流一起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女人對他只是擺設(shè)?!?/br>蘇絕沉默了一會,他掂量一下手中長刀的重量:“我記得你家傳的是刀法吧?”“是呢?!?/br>少年將手中的刀甩了過去,秦逐一愣,伸手接住。“這個尺寸用的順手嗎?”手中的長刀和自己慣用的重量差不多,不過似乎要短一些,弧度很精妙,秦逐抽出刀,忍不住說:“絕世之刃啊?!?/br>很稱手。“它叫屠九。”蘇絕簡單地介紹。“為什么叫這個名字?”“這個……我不太清楚?!碧K絕扭頭,“名字又不重要?!?/br>“我說。”秦逐玩了一陣打趣,“你不會就是拿好東西出來讓我眼饞的吧?”“送你好了。”蘇絕揉了揉眉心。秦逐動作一頓:“我只是開個玩笑?!?/br>“反正我要著也沒什么用。”男人沉默了,就在蘇絕以為他會說幾句客套話推辭一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高興地把刀別在了腰上,然后順手從懷中拿出個東西扔給蘇絕。“不值錢,給你玩吧?!?/br>是逐夜。連光都想要的東西怎么可能不值錢?純黑色的短刀簡直是殺手的專配。不過這都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了?!卑阎鹨故杖霊阎?,蘇絕忽然說,“你是打算追隨林月了吧?!?/br>“嗯?!?/br>“說祝你戰(zhàn)無不勝也沒什么意思。”少年笑,“我祝你幸福好了?!?/br>贏了赫連流,一雪前恥,奪回meimei,找到喜歡的人,平安地度過一生。“這倒是很有新意的祝福?!鼻刂鹨残α耍澳阋彩??!?/br>他們也許再也不會相見了,秦逐或許有一天會死在戰(zhàn)場上,蘇絕大概死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死了,但是現(xiàn)在依舊可以祝福彼此。其實沒有多少交情,不過大概友誼就是如此,看你順眼,我們就是哥們了。在益州待了數(shù)日,蘇絕和云白準備離開。臨行前蘇絕本來是打算找林月談?wù)?,不過想了很久他還是放棄了。蘇絕并不是很想干涉赤的事,就算林月并不是很讓他滿意赤喜歡也沒辦法,況且就目前看他家冥火雖然單純但氣場意外的強硬,不太可能會落下風(fēng)。另外想到林月那個混蛋被各種奇怪的情趣玩弄的生不如死,蘇絕意外的……很愉快?這就是惦記他家冥火的下場,喜歡上赤就做好被玩弄的覺悟吧。云白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愉悅:“怎么了嗎?”他不提蘇絕差點忘了帶壞自家冥火的正是這個男人:“你為什么要跟赤說那些?”云白稍稍一愣就反應(yīng)過來,笑:“絕不方便說,那就白效勞好了?!?/br>“就算有關(guān)戀愛的那部分是正常的。”蘇絕皺眉,“情趣這種東西為什么要告訴赤?”“白只是順帶提了一下自己的愛好而已?!?/br>“……你喜歡這種東西?”“啊,對于捆綁囚禁很感興趣。”蘇絕莫名想到云白之前說要打斷他的四肢封住能力鎖起來,頓感毛骨悚然。“對象是蘇若?”“雖然很想回答是,但是在師父身上做的話就太沒意思了?!痹瓢茁柤?,“師父是不會在乎我把他捆起來的,囚禁……師父本來就喜歡呆在屋子里不出來?!?/br>他忽然話題一轉(zhuǎn):“話說絕呢?男人在這方面都有一些愛好吧。”“我怎么會有那么奇怪的興趣?”“絕是雛?”“……喜歡白衣系算不算?”“絕果然是雛?!?/br>“我都說出來了就不能別提這個嗎?”云白笑:“白衣的少女都給人不可侵犯的圣潔感,不過絕是喜歡玷污這份純白嗎?”“為什么要弄臟?我就喜歡無瑕到不染塵埃的純白以及純白所帶來的不可侵犯的感覺,不會有任何褻瀆心理的。”云白忽然沉默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蘇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過了很久,白衣人忽然輕笑出聲:“我從出生開始就什么也看不見,我唯一知曉的顏色只有夜般的黑,但是師父給我起名為白?!?/br>“我大概明白師父為什么做出那樣的選擇了……就算是我,依舊會有褻瀆那份純白的罪惡心理,但是絕意外的……呵?!?/br>云白忽然鄭重了起來:“……拜托你了。”“請守護好那份純白?!?/br>“……請相信,無論他看上去是多么復(fù)雜的顏色,他真的是純白?!?/br>“決不會被玷污的純白?!?/br>作者有話要說:☆、第九十章永恒早春三月,弘軍駐于京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