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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像王奉之類都是父王的心腹,像這侍女,對他眼里就已添了幾分冷淡,若是地位再高些的總管,怕是要面露輕蔑了。是因為這里是林淵做主的原因嗎?以世子之位行王權(quán)……野心真大啊。縱使心中百般思量,赫連或月臉上始終洋溢著天真甚至雀躍的笑意,仿佛急切地想要見到他父王。方入房中,赫連或月便四下張望起來,卻不見安王人影,于是悄悄拽住一旁侍女的衣袖:“這位jiejie,父王在哪里?”“稟殿下,安王殿下三日前便去探望定王殿下了?!?/br>赫連或月一愣,安王去找定王了?那自己豈不是要直接面對林淵?意料之外……此時卻見黑衣青年朗笑著進(jìn)來:“哥哥一路辛苦了。”赫連或月回眸,笑:“嗯,不辛苦,想著可以見到父王月就很高興?!?/br>林淵走過來:“可憐哥哥這份心了,只可惜父王不久前有急事去拜訪大伯了,所以只剩淵兒在此了,哥哥介意嗎?”“怎么會,我也很喜歡弟弟啊?!?/br>“那就好。”林淵親昵地握住他的手,“住處已為哥哥收拾妥當(dāng),就在淵兒旁邊,哥哥可高興?”“那真是太好了?!闭媸敲鲾[著的監(jiān)視啊。林淵似乎也很高興,愉快的氣氛一直延續(xù)到晚飯結(jié)束,赫連或月接口趕路太長時間要回房休息,林淵親自帶他到了住處。“若是哥哥有什么事不方便交代給侍女,直接來旁邊找淵兒即可?!?/br>還真是一副好弟弟的樣子。赫連或月對此沒什么好說的,林淵喜歡這套他也不介意陪他玩下去。在王府度過的第一天,雖然有些事不在計劃之內(nèi),但倒也平安無事。夜三更。赫連或月被一種微妙的敲擊聲驚醒,側(cè)耳細(xì)聽了一會,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將窗戶打開一道小縫,外面沒有侍女,看來是沒有為自己認(rèn)真守夜,他回顧一周,將窗子放下,挑眉望向剛才鉆進(jìn)來的小東西。不是鴿子……是鷹?赫連或月解下它腿上的紙條,就著微弱的月光。“內(nèi)閣的人已出動,預(yù)計于九月中旬抵達(dá)蘇州,抓緊時間。楊西子?!?/br>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一些,赫連或月思索了一會,將鷹放走,紙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吞下去。真難為這鷹能找到自己了,恐怕楊西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到王府里來吧。這下怎么脫身真的麻煩了。赫連或月正欲回到床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推門而出,果然,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就算是林淵那邊也是一樣,他走過去,林淵的房里沒有人。從時間上推斷,楊西子的鷹要找到自己估計花了很多時間,所以這時候林淵應(yīng)該也得到相同的消息了。他也要準(zhǔn)備對策了。可是為什么要把侍女也帶走呢?赫連或月想了想,打量了自己的裝飾,一身褻衣,頭發(fā)散亂,應(yīng)該很符合晚上做了噩夢起來找弟弟卻找不到只好到處亂逛的形象,于是他向正廳走去。正廳。林淵負(fù)手而立,聲音中透著幾分寒意:“本殿再說一遍,林月是本殿的哥哥,王室之子,今后本殿再聽到哪個不知好歹的在背后嚼舌根,本殿就把她的舌頭拔下來喂狗,給本殿放尊敬點!”整個正廳一片死寂,跪著的侍女都不敢說話,一旁的里當(dāng)關(guān)看著他,欲言又止。林淵揉了揉眉心:“都下去吧,當(dāng)關(guān)留下?!?/br>里當(dāng)關(guān)走上前,低聲道:“不要太生氣。”“沒事,不長眼的人向來很多?!绷譁Y坐到椅上,廳中此時已沒了旁人,“不談林月了,探子送來的消息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br>“殿下盡管吩咐?!崩锂?dāng)關(guān)伸手為他倒茶,武將略顯笨拙的動作逗笑了林淵,青年接過他手中的茶壺,為自己斟滿,感嘆:“你真有那么蠢嗎?故意的吧。”里當(dāng)關(guān)憨笑不答。林淵抿了口茶,剛欲開口,忽然門口跌跌撞撞地闖進(jìn)來一個聲影:“……淵兒弟弟?”作者有話要說: 林淵對月的態(tài)度可謂微妙啊,他屬于那種一邊自己罵林月一邊禁止別人對自家哥哥指指點點、一邊對哥哥百般維護(hù)一邊覺得月就是雜種的人。簡稱死傲嬌。林淵:“林月就是個雜種,還滿腹壞水,遲早要除掉他,這種人怎么配做我哥哥……混蛋!活膩了嗎!誰給你的膽子!不許罵我哥哥!☆、第六十章意外“淵兒弟弟?”林淵聽此一愣,立刻起身:“哥哥怎么起來了?”林月眼眶微紅,黑發(fā)散亂:“月做了個噩夢,起來找淵兒卻找不到,看這里燈火還亮著就尋過來了。”言罷他怯生生抬頭:“打擾到弟弟了嗎?”“……”林淵別開臉,“自是沒有,哥哥別想太多?!?/br>他走過去拍拍林月的肩,低聲安慰:“哥哥若做了噩夢,就想想淵兒或者父王,沒什么可怕的?!?/br>林月拽著他的衣角點點頭。林淵微笑:“已經(jīng)很晚了,哥哥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br>派人送走了林月,林淵撇嘴:“他還真能演。”里當(dāng)關(guān)笑:“不過殿下對他倒真好。”“做戲而已。”林淵不屑,“他只是個雜種而已。”很快就會弄死他的。赫連或月回到廂房,仍有略略的驚訝。林淵訓(xùn)斥那群侍女的話他都聽見了,赫連或月沒想到他這個所謂的弟弟會對他這么維護(hù),那小鬼的態(tài)度意外的很有趣呢。不過這并不重要。楊西子的計劃已成功,內(nèi)閣已出動,九月中旬即將到達(dá)蘇州,算一算日子也不過十五日了,安王還在定王那處,不知何時歸來,但想必林淵也傳消息給他了,赫連或月很清楚這次內(nèi)閣行動名義上是調(diào)查,實際上就是來動手打壓親王勢力的,所以必然有一個犧牲品,依楊西子的計劃,那個犧牲品是現(xiàn)任安王。從某個角度而言,赫連或月只需要在這場動亂中扮演一個易于擺布的柔弱形象就可以了,但他不能肯定林淵會不會出手把他也坑了——從這些年他的表現(xiàn)來看,他應(yīng)該不會阻止安王被犧牲。王室之子,向來冷酷無情。如果林淵動手,他就要依靠內(nèi)閣的幫助了。歸根究底,他還是要找出三皇子的人。一開始就欠人家一個大人情,也有助于林靖信任自己。赫連或月仔細(xì)想了很久,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也便稍稍放下心來。待在王府已有七天,每天只有虛與委蛇,任何時候都要繃緊神經(jīng)小心翼翼,雖說赫連或月很習(xí)慣這種生活,但有時仍感到厭倦。不知道赤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