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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下來,是因為你。”“我?”柳花明一愣。“青樓注意到他后,我懷疑起他的身份,王室之事林氏雙子應(yīng)該知道的更多,而他們知道基本上你就該知道,所以我回來后試探過你。”柳花明忽爾憶起楊西子確實曾問過林氏雙子那時所迎之人的事,似乎是問是否是個美人,自己當(dāng)時以為他并不知道林月的事,只當(dāng)楊西子認(rèn)為雙生子是迎了位他州的貌美小倌,隨口答了一句,似乎是……“你說確實是個美人,而且還是個十足的禍水。”楊西子微微勾起唇,讓他忽然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就在那時,我確定了林月的身份?!?/br>柳花明一時心里有些復(fù)雜,楊西子在不經(jīng)意間總是會顯得極其矛盾,他似乎狂傲不羈,卻又心細如發(fā),仿佛鋒芒畢露,可又后招連連,若說這人表里不一,城府極深,楊西子卻是個真性情之人,怒極連皇帝都罵,而且四處惹麻煩,簡直是個禍害。想到這里柳花明心中已經(jīng)是溫柔如水,這樣的西子才是他心里驚絕為天人的西子,狂笑于世,才絕于世,縱橫于世,洞察于世,如九重天寒泉澄澈而未染塵埃,又似不世出瑾玉無價而不曾雕琢。所以他向來只把楊西子謹(jǐn)慎一面的流露當(dāng)作他聰慧的顯示,而從未往深里想過。楊西子懶洋洋地在一旁抿茶,他并未理會莫明發(fā)愣的柳花明,只是忽而想起了謝南亭,每次柳花明發(fā)愣時謝南亭只是笑而不語,私下提及,那個總是彈這般風(fēng)流之曲給他聽的柔美男人笑:“柳兄太過自負?!?/br>呵,兩個都是自負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 花明是有些癡漢屬性的……他比西子大兩歲。楊西子怎么可能那么簡單,他城府深著呢,雖然他確實是個毒舌傲嬌……西子的身份很復(fù)雜,他是東歸之鳳嘛,重點在歸字上☆、第五十章交談赫連或月坐在堂廳之中,手中的茶已冷,剛想叫赫連辰換盞新茶,才發(fā)現(xiàn)赫連辰已經(jīng)動身離去了,遲疑了一下,將茶盞放到了桌上。有點不太習(xí)慣……罷了。他面前的男人輕笑:“可需云白效勞?”赫連或月看了他一眼:“你肯做這伺候人的事?”“殿下說笑了?!?/br>云白從善如流地上前,他依舊半面面具遮臉,卻仿佛能看見一般輕巧地提起青瓷茶壺,熟練地注入茶水,剛剛及盞口時準(zhǔn)確地停下,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他是個瞎子。赫連或月沉默地盯了他好看卻蒼白毫無血色的雙手一會兒,移開了視線。這個人的手就跟他的心一樣冷。赫連或月至今記得這雙手摸過自己臉時的觸感……仿佛是個死人一般讓人毛骨悚然。然而卻是這個死人,賜給了他這個活人繼續(xù)活下去的權(quán)利。那天這個人的笑溫柔地一如十年來的每一天,他說:“天生帝王之相,當(dāng)為天命所歸?!?/br>于是自己不僅從南夕鳳那個女人手中逃得一命,更是獲得了第一個也是最強勁的助力。一個人。一個強大的死人。一往已十年。赫連或月微微失神,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開口:“聽夜寂說你去了京城,那邊局勢如何?”“殿下是指哪方面?”“皇室?!?/br>云白抿唇:“相對穩(wěn)定,太子與二皇子依舊明爭暗斗,三皇子依舊忍氣吞聲,四皇子依舊交好于永安公主,永安公主依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br>“……”赫連或月面無表情,“你今天心情很好?”云白莞爾:“楊西子來找過你了?”“……你知道他會來找我?”“他的性子應(yīng)該會看上你。"云白又沏了一杯茶,“況且他也是時候要做出選擇來的。”“你好像很清楚他的底細。”“我也很清楚你的底細呢?!?/br>赫連或月下意識想到了懷中的那塊額飾,手指顫了一下。“楊西子是個人才,他會幫你分析天下局勢的。”云白輕嘆,“東南四杰中我最欣賞的就是他了,又聰明又固執(zhí),高傲而謹(jǐn)慎,還有把柄可以拿捏,真是很容易利用的人啊?!?/br>“把柄?”“啊,你不知道?”云白忽而勾唇,“十六年京城崔家九族連誅事件?”赫連或月思索了一會兒,目光閃了閃:“竟……是他?”云白笑而不語。“如果是他的話……他的目的就很明確了,偽裝的真好,連我也被騙過去了?!焙者B或月喃喃,“那原來的計劃也要變化了。”他突然抬頭:“借幾個人于我一用?!?/br>云白搖頭:“最近很忙?!?/br>“忙?”“弘族之王赫連流和絳影教教主慕淺衣都要來中原了,有很多東西要布置?!痹瓢淄嵬犷^,“蘇絕也很麻煩,過段時間我還要去見師父?!?/br>他臉上流露出某種奇異的神情:“我?guī)煾副饶阒匾亩??!?/br>赫連或月:“……”你的重點在后面。他頓了頓:“所以?”“可能有半年我都沒空?!痹瓢诇厝岬?,“所以你要自己解決所有事?!?/br>解決不了就是你沒用沒有利用價值。“辰離開了。”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我知道?!蹦鞘悄愕氖?。“周劍還在益州?!睕]有人保護我。“赤在?!蹦憧梢岳盟?/br>赫連或月皺眉:“蘇絕。”云白笑。“……”赫連或月沉默了一會兒,“知道了。”“很好?!痹瓢邹D(zhuǎn)身,“祝你好運?!?/br>“希望你不再是十年前那個柔弱的小鬼了?!?/br>瀟灑而去。屋外,赤站在小橋上逗弄著池中的紅尾小魚,忽而直起身:“白?”他身段修長,靛青色長發(fā)已有十分之八轉(zhuǎn)為純黑,眸色卻依舊灼亮如火焰,不過通常掩飾成黑色,見白衣人走來,赤不自覺地去掉了掩飾。云白走到他身邊:“赤最近不是與芳菲去釀桃花酒了嗎?”赤想了想:“可是不是很放心赫連?!?/br>“為什么不放心?”云白輕笑,“蘇公子不是要你小心于他嗎?”“……只是覺得赫連再怎么樣聰明,總是柔弱的。”赤撇嘴,“絕老是擔(dān)心無用的東西,赫連無論如何也是傷不了我的,連他自己都打不過我,人又怎么可能?!?/br>“蘇公子還是放心的,否則不會讓赤待在這里。”云白說,“不過等蘇公子回來,大概也要帶赤離開了?!?/br>赤往池里拋下一點魚食,沉默地看著魚兒一哄而上搶食。云白等待了許久也未得到回應(yīng):“……赤不想離開嗎?”許久,才得到悶悶的一句:“我會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