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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嗎?男人伸手掐了掐少年的臉蛋,直到少年疼得睜眼怒視他,才道:“你的傷不疼?!”蘇絕:“……”羅錚嘴角抽搐,解下身上的裘衣,遞給秦逐:“沒看到他是凍得都不知道疼了嗎,你從哪里撿來這么瘦的小孩?”原諒羅錚,雖然他是南方人,但他的思維已經(jīng)基本和北方人同步了。秦逐把少年裹進(jìn)大裘中:“路邊上撿的,這小子死拽著我馬尾不放?!?/br>“……那你不把他交給軍醫(yī)醫(yī)治,帶在身邊做什么?”“我打算把他帶回去?!鼻刂鸬ǎ澳憧此获R踢了那么久都沒死,現(xiàn)在顛一下也沒什么。”羅錚盯著他,目光忽而閃了閃,隨即無奈:“隨便你好了?!?/br>秦逐很快便回到了王府,蘇絕被交給了大夫,羅錚來找秦逐。樸素到簡陋的書房,羅錚望著沉靜如長者般的秦逐,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我剛才去查了一下,那個少年自稱所在的村子全民被屠殺,按照以前的名冊,像他一般年紀(jì),家中有jiejie的確實有,可以說死無對證。”羅錚說,“我也無法判斷他是不是jian細(xì)或刺客。”“你覺得他長得像南方人還是北方人?”秦逐忽而問。羅錚愣了一下:“這不能證明什么,有很多邊民都是被強(qiáng)制從南方遷過來的。”“他有些小習(xí)慣讓我很奇怪?!鼻刂鹫f,“他習(xí)慣用左手手指向袖口靠近,感覺就好像隨時準(zhǔn)備從袖中抽出什么,而且他的小指上有一個極細(xì)的銀環(huán),北方并沒有這種習(xí)慣,倒是京城那幫富家子有項戴銀圈護(hù)命的風(fēng)俗,另外他手上有繭,卻和握慣農(nóng)具的農(nóng)民手中的不太一樣,應(yīng)該是刀劍之類的武器造成的?!?/br>“最致命的破綻在于:”男人勾唇,“他說話,口音有些奇怪?!?/br>羅錚想了想,疑惑:“哪里奇怪?”“和你說話的語音差不多,聽上去像極了這邊的口音,偏偏又帶著一股子改不掉的京腔?!鼻刂鸩[眼:“你來北方不過一年多,改不掉很正常,可是就算是最近遷至邊疆的南方之人,也在此居住了五年以上了?!?/br>“刺客?”羅錚皺眉。“不知道呢,我刻意給了他機(jī)會。”秦逐撇嘴,“可他沒有動手,難道真被馬踢狠了?”“那你為什么還要帶他回來?”羅錚滿臉不贊同。“……”秦逐高深莫測的看著他。羅錚一怔,莫非有什么深沉的理由,想順藤摸瓜鏟除異己?不對不對,是要利用這小少年?沉思了良久,羅錚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你是對的,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秦逐瞇起了眼睛,他最欣賞羅錚的就是這點,只要他那么看著他,這家伙就會自動找出他一時興起所為的種種高深之處,然后他不需要解釋了。……其實他確實只是一時興起想留個小刺客在身邊而已。蘇絕修養(yǎng)了近半月,才確保了不會留下暗傷,這些天他一直沒見到秦逐,倒是和王府的下人混的很熟,所以他從這些老仆口中窺到了幾分不一樣的秦逐。……膽大妄為,頑劣不堪嗎?倒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呢。估摸著按照正常少年的養(yǎng)傷速度也該痊愈了,蘇絕正式去求見秦逐,剛一出門,卻見男人立于宅門頂上,長身玉立,黑衣颯颯,持著一把微彎的長刀,忽而拔刀而出,乒的一聲正切上一把急襲而來的巨劍,又施以一個巧妙的角度,輕松地將巨劍拍開。四兩撥千斤!接著一道人影竄上屋頂,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被拍飛的巨劍,竟硬生生將劍扭轉(zhuǎn),再次向秦逐砍去。哪怕是在蘇絕這里,都可以聽到那可怖的破空聲。更讓他訝異的是,使這兇悍巨劍,風(fēng)格是一力降十會的,居然是個妙齡少女。一晃神的工夫,戰(zhàn)斗已然結(jié)束,男人半摟著少女纖細(xì)的腰肢,長刀已入鞘,而少女的巨劍脫手摔到屋頂上,硬生生砸出一個大洞。秦盈怒瞪:你說過這次讓我贏的!秦逐微笑:我是哥哥。把長刀別在腰上,秦逐直接把少女抱了起來,悠哉地落到地面上,向堂廳走去,一旁的下人熟視無睹的去清理兩人打斗造成的垃圾。……是情人?蘇絕若有所思。他站在堂廳門口,秦逐路過他時沖蘇絕挪了挪嘴,示意他跟上,接著春光滿面地跨進(jìn)了房。秦盈靠在男人懷中,好奇的看了眼蘇絕。蘇絕一愣,是錯覺嗎……他為什么覺得這兩個人長得好相似?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我說一個普及了普通話的世界的職業(yè)殺手在古代世界根本就是沒有活路的,光是地方方言就能把人搞死╮(╯▽╰)╭順便普及一下身高差:秦逐187,蘇絕目前勉強(qiáng)170,人家還在發(fā)育嘛~(~ ̄▽ ̄)~☆、第三十章圣召三人入了廳堂,秦逐放下了秦盈,微笑:“盈盈有沒有想我?”秦盈懶得理會在自己面前跟個傻子似的大哥:“羅錚那死狐貍呢?”“……”秦逐的笑容有點僵,“你一回來就只問他?”“是呢,出去都沒人愿意跟我吵架,弄得我一直在想那笑的死賤的狐貍?!庇痬eimei聳肩。“他比我還重要?!”逐哥哥幽怨地控訴。“……哥,怨婦不適合你?!?/br>“都說meimei是前世被哥哥拋棄的妻子,所以今世哥哥要玩命地疼meimei?!鼻刂鹨槐菊?jīng),“所以大哥做回怨婦也沒什么?!?/br>秦盈扶額,每當(dāng)她出遠(yuǎn)門回來,她這只是任性一點好歹正常的大哥就會變成這副蠢樣子,曾經(jīng)她私下底和羅錚討論這個問題時,羅錚告訴她這是種病。原來是兄妹呀,被無視了很久的蘇絕在一邊默默想。兄妹倆就誰更重要這個問題糾纏了很久,最后還是秦盈注意到了蘇絕:“哥,你還沒介紹這是誰呢?!?/br>“路邊撿的一小子?!鼻刂鸾K于勉強(qiáng)正常了點,看向蘇絕,“傷好了?”蘇絕點頭,再次跪了下來:“求王爺讓我參軍!”“想?yún)④娔闱笪易鍪裁???/br>少年低下了頭,過了好久才生澀地開口:“……我,我年紀(jì)不夠?!?/br>秦逐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輕笑:“那你說你這小孩子,能殺什么人?報什么仇?沒等動手,你就被殺了,你當(dāng)真不怕死?”少年咬了咬牙,倔強(qiáng)地抬頭瞪著秦逐:“反正大不了一起死!”“恐怕這都做不到呢。”秦逐撇嘴,讓下人把秦盈的巨劍搬進(jìn)來,“只要你能讓這劍動一下,我答應(yīng)你任何事,不能的話,就乖乖留在我身邊做個侍衛(wèi),等你年齡夠了,愛怎樣怎樣?!?/br>少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