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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笑的陰惻惻的。王領(lǐng)一愣,也聽出了老康話中所帶的不善,卻還是答道:“我一定會好好干,絕不給云大哥添亂!”老康蒲扇一揮:“行了行了,下班了。”云禪這時也從一旁走了出來,老康攔住他:“云小哥,你衣服里裝了個什么?怎么一閃一閃的?”不待云禪回答,老李也從旁邊走了出來,“康大發(fā),就你眼睛厲害,我怎么沒瞧見云小哥身上有什么東西閃閃發(fā)光?”老康不屑道:“不是我老康吹牛,我這一雙亮招子,可是在我老家都出了不少小名的??匆娏司褪强匆娏藛h!”云禪打斷還想要接話的老李,從衣服里將碧色吊墜摸了出來。元招青向他解釋過,這墜子是用信茫山里采藥人都難得一見蛇碧果煉制而成的,具有防蟲驅(qū)邪的效用。老康一見,便雙手接了過來:“喲,這可是稀罕物兒,你從哪兒得到的?”他十分驚詫,東西的氣味兒和他那死老爹留下的書里面記載的差不多,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讓他不忍心拿開鼻子。“這東西你收好,可千萬別弄丟了!”老康不放心地叮囑道。云禪點頭,將東西收好。----轉(zhuǎn)角古董店內(nèi)。“怎么樣,能知道這養(yǎng)念蟲的八卦鏡是那一方的嗎?”元招青問。老板搖頭:“這鏡子,用捻草香抹去了氣味。且這鏡子,雖在一般的市井里不常見,但是在咱們這個行當(dāng)里,也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鏡子罷了。”元招青皺眉。老板笑著安慰:“你別急?!?/br>老板泡了一壺茶,給元招青斟滿:“單憑將念蟲養(yǎng)在八卦鏡后邊的功夫,就知道這背后之人不簡單?!?/br>元招青道:“我曾在本市的車站,遇見過一個妖道?!?/br>“車站?”老板喝了一口茶,滿足地嘆息:“那是彥老狗。”元招青投出疑惑的眼神。老板繼續(xù)慢悠悠道:“那老狗,本名彥子清,清朝末年人,不知為何,在車站那塊地守了近百年,后來,那兒修了車站,人來人往的,也有不少鬼魂,他就在車站收起了過路費,哦,就是一般人上墳時用的紙錢?!?/br>元招青若有所思。“哦,對了,老狗其實并不算是鬼,他有自己的本體。至于他是靠什么活到現(xiàn)在的,那我就無從得知了?!?/br>元招青道:“念蟲,以人的精神為食。彥子清如果要活命,也不是不會吸食人的精神。上次,他就以一家美容店做幌子,用化妝的方式吸食人的精氣?!?/br>老板聽后道:“但養(yǎng)念蟲的人,也許是他,但不一定就是他?!?/br>元招青沒過多久就告辭了。走的時候拿出了封印母念蟲的盒子,“這東西,拿去溫養(yǎng)你女兒吧?!?/br>老板接過,只不停地說謝謝。---云禪的門被敲開了。“送快遞~”一個輕佻的男音在門外響起。云禪開了門,就看見一個身黑色風(fēng)衣而不是快遞工作服的同齡人站在門口和他笑著打招呼。“我,沒有買東西?!?/br>陌生人完全不問主人意見就擠進(jìn)了屋,打量著里里外外。看見對他呲牙咧嘴的黑貓,吹了一聲口哨,道:“沒想到這里還挺有生活氣息的嘛!”這才回過頭來和云禪交代他自己。“我是黑殼,華清川那孫子的好兄弟,”把手中盒子放在桌子上,拆開了;“喏,最新款的智能手機(jī),華清川買的,讓我送給你?!?/br>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過華清川的名字了,云禪一時有些發(fā)怔,那種不安感又悄悄的蔓延開來。云禪接過手機(jī),開機(jī)后,發(fā)現(xiàn)背景圖片是華清川的一張笑得囂張得單人照,上面還有一排字:要想我啊~云禪:“......”“華清川跟我說啊,你就是一個小古董,那手機(jī),都多少年前的啦,還不換,一點也抓不住潮流的尾巴,所以呢,云禪你需不需要我教你怎么用???”云禪頓時有些無語,果然是人以群分,性子那么跳脫的華清川,身邊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是個安靜的。還是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的時候廢話不那么多。“華清川還說了,你有什么難處,就找我,我呢,是來者不拒,最不怕的就是麻煩,所以有事一定要找我啊弟妹!”縱是云禪再面癱的人,也是額角暴起了青筋,誰能來告訴他“弟妹”是誰??!“哦不,弟夫?!焙跉び盅a(bǔ)了一句。趁云禪還沒來得及趕他出去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你別信那孫子的,他這次的任務(wù),雖然比以往是艱巨了些,但還是基本能完成的,起碼能活著回來!你就放心吧弟夫!”云禪:“......”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鳥看文的小伙伴們對不起鳥。。。☆、〇五、指尖白日里天空中飄了一些小雨。雨過天晴后,落山的太陽將晚霞照進(jìn)人家的窗戶里,經(jīng)過樹葉的過濾,碎光偶瀉,隨著微風(fēng)一起搖曳。天氣涼爽了許多,云禪正好休假在家。屋內(nèi)只有暗淡的落日陽光,兩人一貓?zhí)幱谄溟g,均是不語。元招青屏息凝神,雙腿盤坐于地,雙膝正枕著他那一把從不離身的長琴。一瞬間,元招青鄭重抬起了他的右手。在常人看來,那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年輕人的一只手罷了。但如果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少年雙手每個指頭的指腹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繭。并不像普通的十七八歲的人手。然而就站在一旁的云禪,卻能感覺到那雙手上蘊(yùn)含的力量。猶如四兩撥千斤一般,元招青的手指頭開始動了!“錚!”第一聲!震耳欲聾!同時老舊的天花板也落下簌簌的細(xì)粉灰塵。云禪頓時感到一種不受控制的震動感,不經(jīng)意間右手扶上了墻壁。元招青只是用手指輕輕一劃,卻產(chǎn)生出如此巨大的力量......這是為什么?是由于所謂的法術(shù)么?然而元招青并沒有停下,琴弦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件稱手的兵器,任他撥弄,如行云流水一般揮灑。一波又一波的聲浪向元招青的周圍襲擊過去,好似在斬殺著隱藏于空氣的魔鬼一般!云禪在數(shù),彈了足足有十一次,元招青終于收斂氣息,停止手上的動作。這時黑貓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聞到灰塵味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喵~”漂亮人兒,把這人趕走吧!這一聲貓叫里,滿是哀怨和不滿。摸著黑貓柔軟的皮毛,云禪內(nèi)心的震撼開始減小,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好奇。元招青把長琴放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