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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身邊的小太監(jiān),看的都餓了。 這一個又一個,長得全都不一樣的點心,看起來好美味的樣子。 公公和靜安殿下,是什么關(guān)系?。烤尤荒芎玫侥欠N,可以送點心的地步了。 當(dāng)然沒人覺得,趙靜安是因為喜歡劉輕,才每日送來的點心。 畢竟就算是以前趙靜安喜歡過劉輕,可現(xiàn)在的劉輕,也已經(jīng)是曲公公了。 兩個人就算曾經(jīng)或許有點緣分,到了現(xiàn)在,也回不去了。 不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在宮人四面八方的目光下,大約都能看得出一點蛛絲馬跡。 尤其是圣上病重第二年,后宮中經(jīng)過長時間的壓抑,總算在來年開春,由皇后派遣出來的一位女官牽頭,舉辦了一場跑馬。 朝堂中的少年俊杰,以及不少朝臣之子,也都意氣風(fēng)發(fā)的參與進(jìn)其中,每個人都摩拳擦掌,勢要奪得第一的架勢。 這些年輕男兒,吸引了觀眾席上,大部分貴女的目光。 不過就在此時,有個邊疆那邊跑來都城的郡主,百無聊賴下,回頭掃了一眼,就感覺出了一點不同了。 “那位是什么人?”她好奇的碰了下同桌的一位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朝臣之女,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羨慕。 “那是趙靜安,就是前朝留下的,頭幾年被養(yǎng)的無法無天的那個?!辟F女向上看了一眼,呵了一聲。 這貴女不是別人,正是岳石后來定下的未婚妻,可以說天然的討厭趙靜安了。 畢竟若不是太后插手,趙靜安差一點,就要嫁給岳石了。 “圣上十分寵愛的那一個?”郡主越發(fā)好奇了起來,“因為圣上的寵愛,所以她的吃食,才要比咱們豐盛那么多嗎?” 貴女心下一愣,心想圣上都昏迷了那么久,起碼有一年沒上朝了,失了圣上寵愛的前朝公主,在宮中怎么可能過得好? 可當(dāng)她下意識回頭一看,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對啊為什么趙靜安的桌上……如此的豐盛? 只見趙靜安下首的一眾貴女,桌上都只是擺了一盤瓜果,一盤堅果。 到了趙靜安桌上,卻多出來一大截,各色的水果,從遙遠(yuǎn)的邊疆冰凍著送來的,還有果脯和點心。 就算如此,周邊的小太監(jiān),還跟伺候主子一樣,只要趙靜安那邊有點風(fēng)吹草動,所有的關(guān)心都跑那邊去了。 嘶……這趙靜安,手段真數(shù)了得啊,圣上已經(jīng)中風(fēng)了一年,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圣上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 趙靜安這么個原本只靠著圣上,才能在宮中有一席之地的女孩,居然還在被這么多人供著? 她憑的什么啊?那張臉嗎?可后宮中掌權(quán)的,是太后和皇后,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太后她老人家。 一個前朝公主,能靠著一張漂亮可愛的臉蛋,去獲得太后的寵愛,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這貴女回過神來,愣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再一看對另一個方向,小皇子們所在的位置。 發(fā)現(xiàn)注意到即使是皇子,也不如趙靜安這邊伺候的周到,她才皺起了眉,不敢再吭一聲了。 但她心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太后插手趙靜安的婚事,難道不是因為討厭趙靜安,不希望趙靜安有個岳石這樣的好夫婿? 而是由于寵愛趙靜安,因此覺得……岳石配不上趙靜安? ……不不不,怎么可能,岳少將軍那樣的人,幾乎是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了,從來只有別人配不上他,又如何有他配不上別人? 這朝堂之上,莫非還有另一個年少俊杰,比得上岳石嗎? 不過是一個吃食而已,她一定是想多了,這貴女心情復(fù)雜的想了片刻,總算又立起腰板。 ……岳石將來必定會繼承他父親的位置,所以不論如何,趙靜安將來,也不可能嫁的比她再好了。 她又何必糾結(jié)那么多。 賽馬場上,注意到這一幕的人并不算少,甚至于岳石未婚妻的那名貴女,在暗處的一番話,也被傳了出去。 有一部分人覺得,這么說太過了。 但也有一部分人,覺得深有道理,現(xiàn)在趙靜安再如何風(fēng)光,對人愛答不理,看上去高高在上的樣子。 將來也都是土雞瓦狗不成氣候,根本用不著在意,也用不著和她來往。 且看幾年后,是誰伏低做小? 不過當(dāng)這番話傳到不遠(yuǎn)處鶴樓上品茶的閣老的耳中,他面上一怔,又苦笑了聲,“這些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看的倒也透徹,身上已經(jīng)烙印下前朝血脈的人……將來怎么會有好結(jié)果……” “沒有好結(jié)果……”劉輕立在閣老身側(cè),目光微垂,從他這個方向,可以輕而易舉見到跑馬場之中的觀眾席位。 他注視著那偷打了個哈欠的少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個算是好看的笑容,“也不見得吧?” 他不想虧待的人,將來怎么會過得不好? ☆、第316章 01912 劉輕承認(rèn), 他這輩子是不如前世那么內(nèi)心惶然了, 或者說已經(jīng)過了一輩子的人,再次重新過一遍自己的人生。 膽子會更大一點, 信心更是會強(qiáng)幾倍。 他上輩子本來就不是輸?shù)囊环? 到了這一世,有過一輩子的經(jīng)驗,自然是心中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了。 他不打算讓趙靜安位于屈居女人之下,誰又能讓她伏低做?。?/br> “怎么?”注意到劉輕眼底之中,那抹神色的閣老微微一頓。 自從劉輕進(jìn)了宮之后, 倒是很少會這么陽光的笑了。 他與劉輕之間……本身可不只是坊間傳聞的那樣:他見了劉輕幾面, 然后說出此子有狀元之才的關(guān)系。 事實上,他私下與劉輕的父親交好,甚至于從劉輕小時候, 閣老就在為他啟蒙了。 除了對外沒有收劉輕為弟子, 可以說劉輕完全就是閣老一手培養(yǎng)大的。 再加上, 閣老這輩子服侍了三代君王,基本上將精力全都耗在朝政上,底下并無子嗣。 所以劉輕完全可以算是閣老半個兒子。 如果上輩子, 發(fā)生了與白妃通jian的那件事后,閣老不是正身處外地, 無法知曉也無法趕回。 恐怕他是拼上一張老臉和資歷, 也要將劉輕從圣上手底下救下來的。 可惜……上輩子他是趕不及不假, 這輩子劉輕卻根本就是自愿入了宮。 閣老因此被蒙在鼓里, 內(nèi)心之中對于這個半個兒子、半個弟子,內(nèi)心是十分愧疚的。 所以但凡有機(jī)會,他必定會找到劉輕,開導(dǎo)他一番…… 進(jìn)了宮,身體殘缺,也不要讓痛苦填滿了內(nèi)心……生而為人,就是要從這個暗海波瀾的世界中,找到一抹心中的慰藉。 上輩子閣老的話,依然沒能抵得過劉輕心中的怨氣,他不僅不快樂,還樂于讓別人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