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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蓉忍不住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覺得這個山洞天時地利人和都占據(jù)了,又是處于一個狹小的、幾乎可以令人呼吸交纏的地方。 說一些關(guān)于任務(wù)的話題,很有可能會解開對方心結(jié)的。 然而她話音一落,看到劉輕嘴角拉平了一下,心中不由一沉。 果然對面那太監(jiān)衣的俊秀少年目中劃過一絲淡漠,“殿下說笑了,奴才怎敢討厭殿下。” 他抬起頭,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之所以暗中叫住殿下,是因為殿下當(dāng)初在小花園中饒恕了奴才的沖撞,因此奴才在太后宮中當(dāng)值,也投桃報李,前來告之殿下一個消息……” 他頓了頓,才徐徐的說,“太后命人送給殿下這只小白狗,只是一時起意,過幾天就忘了,殿下其實不需多么費心,親自照料它?!?/br> 劉輕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他之前拉了一把趙靜安,就是想要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惹澳敲炊嘈袨?,和今日一直盯著他看,到底什么意思?/br> 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個模樣,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之所以能這么輕而易舉,且有恃無恐的將趙靜安扯到假山洞中來。 這本身已經(jīng)證明了趙靜安的態(tài)度。 因為早已知道她喜歡自己,所以輩子從進入后宮就開始小心謹(jǐn)慎、步步為營的自己,才敢對趙靜安放肆。 這是不應(yīng)該的,一個趙靜安,沒有資格讓他的偽裝破功。 不過就在他胡亂拼湊了兩句,多少也算是點撥了一下趙靜安之后,打算轉(zhuǎn)身離開時。 那小少女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知道太后的意思,”她說,“她是把我比做這只狗兒,嫌我太囂張,實際很可憐,其實我本來是該生氣的,可后來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輕笑了一聲,“這只狗兒居然是你養(yǎng)的那只,那個時候我一下子就覺得它好可愛,別說是太后送的了,就是圣人送的,我也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別人有什么想法,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一想到你會每天抱它,給它洗澡修毛,喂養(yǎng)它,還會揉一揉它,我就止不住的想對它好……” “有的時候想想,作為一只小狗,比做個人可好太多了,至少……就算不被寵愛,也絕不會被討厭?!?/br> 女孩的聲音在身后帶著笑響起,可劉輕卻因為衣袖被一手拉住,整個身體都僵硬著。 或許也不僅是一個衣袖的原因。 他半側(cè)了下身低頭,目光垂下來,就看到一手捏著他衣袖的那只小手上,已經(jīng)布滿了大片的紅色。 這是過敏現(xiàn)象,越來越嚴(yán)重了。 其實在太后宮中他就料想到了,無論回太后的話,還是離開之后,自始至終趙靜安都抱著那只狗,沒放下過。 “奴才養(yǎng)過很多只狗,不記得這一個了?!眲⑤p沉默了片刻,還是冷冷的說,“何況奴才也不喜歡狗?!?/br> 這世上,慣常把伺候人的,叫做狗奴才,尤其是宮里頭稍微有點權(quán)勢的太監(jiān)。 上輩子,他可是被不少朝臣,喊過一聲聲狗奴才,當(dāng)然對小白狗喜歡不起來。 他之所以去狗房當(dāng)差,細(xì)心的伺候這些小東西,不過是為了等一個,和上輩子一樣的晉升契機罷了。 至于喜歡?他怎么會有那種情緒。 與利益有關(guān)的,他都喜歡,反之,他都厭惡。就是這么簡單。 “那你喜歡什么?你告訴我呀?我都給你好不好?”身后的少女還是不肯放棄,甚至那只扯著他衣袖的小手,也神奇般用了特別大的力氣。 除此之外,再加上對方手上那越來越多的紅疹子,看得劉輕心煩。 他突然無比慶幸上輩子的自己,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之久,沒有遇到這么難纏的趙靜安。 否則手段稚嫩的他,豈不是在第一回合就要被趙靜安折騰的沒心思干別的了? “我喜歡什么?”他口中重復(fù)了一遍,并不是毫無辦法擺脫這女人的。 于是突然扭頭看向身后的少女,露出一個冷笑,“我想回到以前,做個真正的男人,殿下打算怎么給?” 他話音一落,轉(zhuǎn)眼就看到對面的少女一瞬間變了臉色,從激動般的紅潤,變得毫無血色。 趙靜安當(dāng)然不知道他是個重活了兩輩子的人,所以必定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是個不健全的男人。 所以她這一瞬間,必然是感覺愧疚于自己,不敢再說任何一句話的。 不過劉輕注意到對方蒼白的臉色,將自己的衣袖拽出來的同時,心中也莫名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感覺。 就好像……欺負(fù)了一個小孩子。 這個時候他本該不發(fā)一言的走出山洞,可踏出了一步后,他忍不住回了下頭,“這狗瞧著像病了,奴才將它抱去就醫(yī),過段時間再給殿下送回來?!?/br> 再抱,疹子要起臉上了! ☆、第311章 01907 阿蓉被戳了心窩子, 又被搶了狗, 失魂落魄的從假山中走出去,回頭就大病了一場。 太醫(yī)過來瞧了下, 也覺得挺神奇, 摸脈出來居然是心病,不過一個在圣上面前頗受寵愛的十幾歲公主,能得什么心病呢? 其他人也覺得匪夷所思,因為靜安公主向來沒怎么受過委屈,這心病究竟什么地方來的? 就連圣上也來了一趟,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面相十分儒雅不, 根本不像喪心病狂擼下了前朝皇室的將軍, 反而跟個文青一樣。 不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阿蓉深有體會,這宮里什么人是簡單的呢。 就是劉輕這個后來的曲公公,十年后長的好看卻兇殘, 動不動掐人脖子。 換做十年前的他, 不也是一樣難搞? 說真的, 劉輕之所以不是男人了,說到底也都是原主下的手,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 可她從假山中回來后, 只要一想到當(dāng)初劉輕的那個平靜的表情,她心里頭就隱隱的, 泛著一股難受。 她不是原主, 所以不會多么愧疚, 她就是覺得, 這么一個好好的人,原本有大好前程的侯府公子。 就這么活成了個太監(jiān),就算最后成了天下第一號太監(jiān),權(quán)勢都有了,也一樣讓她覺得……有點心疼。 本來只在幽禁之中,見過劉輕幾面的阿蓉,還沒有這種情緒。 可乘坐時空穿梭機回到十年前,她遇見的劉輕次數(shù)越多,越聽到他說話,和見到對方說起自己成了太監(jiān)之后的平靜,她就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原主太想當(dāng)然了,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任務(wù),除非她能把那玩意兒,給劉輕補上。 不過可惜的是,或許由于系統(tǒng)本身的綁定者,并不包括男性,所以有關(guān)這方面的修補物品……完全沒有。 半個多月后,小白狗被人從狗房中抱回來了,說是病好了。 不過這一次,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