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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僧會通知施主的護(hù)衛(wèi)?!毙饧纫阎纳矸?,就不會再將她當(dāng)做普通人,只淡淡說。 “可是我不會武功啊,這片松樹林有狼怎么辦?等你走了,狼就把我叼走了,”少女聲音有點發(fā)顫,“就算沒有狼,野狗也很可怕的,我才只有十七歲,還是個寶寶……你這樣丟下我,良心不會痛嗎……” 她話音未落,衣領(lǐng)便被人提了起來,這玄光佛子也不知修的什么內(nèi)功,提著她衣領(lǐng)卻也不會讓她覺得難受,反倒像是整個身體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住一般。 但阿蓉既然嘗到了甜處,怎么會這么快放棄,她又開始鬧騰,說這樣被提著太沒有形象,要抱抱,或者退一步背著她。 玄光臉上沒什么表情,只低頭看她,似乎在分析她這樣的魔教女子,究竟有什么花招要耍。 原本就算認(rèn)出了她和她那群護(hù)衛(wèi)的身份,玄光也沒打算說出來。 方正寺不是武林名門也非大派,方正寺是佛門,在玄光心中,名門正派是人,魔教中也是人,正邪之間的理念恩怨,與佛門無關(guān)。 不是作亂到方正寺頭上,他是不會管的。 不過,這女子第一次見他,便目中帶著幾分熱度,第二次更是直接使了小手段引他到面前,為此還特意扭傷了腳。 玄光覺得,她如此作為,不過是接近他,為了得知方正寺對三岳教的態(tài)度,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她。 可見對方還是這樣纏著他……玄光心下一哂,莫非她是不信? “父親生前總是說,我還沒長大,所以佛子不必顧忌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就當(dāng)我是個小女孩不就好了?” 就這么與玄光接近了下,阿蓉都覺得荷包中的羅盤震了一下。 她馬上打蛇上棍,抬著上腳蹭上玄光的后背,抬起細(xì)長白皙的胳膊,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玄光頓腳步頓了頓,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但這女子不會武功,讓他少了幾分戒心,便不再管她的動作,徑直向方正寺走去。 說起來,這個佛子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檀香味,阿蓉鼻尖湊過去嗅了嗅,又瞥了一眼他比一般和尚都格外俊秀的側(cè)臉,突然覺得這個佛子,好像真的很符合她審美。 “大師你怎么不說話?大師顯得太客氣了,既然我們已經(jīng)是這種關(guān)系,我就叫你玄光了,”阿蓉趴在男人背上,還在說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見玄光還是沉默不發(fā)一言,阿蓉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已經(jīng)告訴我方正寺不會派遣武僧攻打三岳教,我就會放下心來?其實,三岳教如何,我不怎么關(guān)心的,因為我的身份擋了很多人的路,就快要性命不保,只有你可以救我?!?/br> 她吸了吸鼻子,“但若是連你都不肯救我,恐怕我就要年紀(jì)輕輕被人害死了?!?/br> “小僧不是佛祖,如何救人?”玄光似乎輕笑一聲,對這種無稽之談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你不是方正寺的佛祖,卻是我的佛祖,”他身后的少女低聲說,隨后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只羅盤,“我的體質(zhì)十分特殊,只能練祖?zhèn)鞯囊婚T武功,但想練成這門武功必須在特定的人身邊才可,通過羅盤鎖定,你恰好就是這個人,所以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練成祖?zhèn)鲀?nèi)功,得到自保之力?!?/br> 玄光垂目望了一眼那羅盤,上頭刻著魚氏兩個大字,指針正向著他的方向,即使偏移羅盤,指針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沒有說話,但明顯是不怎么信的,將阿蓉背到后院休息廳放下,他便念了聲佛號,轉(zhuǎn)身走了。 幾個小沙彌在休息廳外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一幕,見玄光佛子離開,這群小和尚你推我搡不敢靠近阿蓉。 后來終于有一個鼓起勇氣問了一句阿蓉,玄光佛子為什么要背她回來。 “佛子看出我入了魔,他是要渡我,恐怕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要在寺中打擾了?!卑⑷匾娙苏f鬼話的功力已經(jīng)爐火純青,并且還也入寺隨俗,也雙手合十的無奈說道。 她這樣一臉我說的都是真相的樣子,幾乎唬住了這幾個小和尚。 于是她這一番話很快傳到了知客僧耳中,又層層遞進(jìn)到了方正寺小中層的管事,很快不必阿蓉提出請求,到了傍晚也有人將她帶到了女香客暫居的客房中。 玄光佛子的地位,似乎比阿蓉想象中還要高一點,看這個架勢,明顯是佛子要渡人,誰會去攔? 她當(dāng)晚給唐護(hù)法幾人傳訊,說玄光佛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不僅將她放在寺廟中,還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引三岳教中人前來,她如今已機智的穩(wěn)住玄光,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說完這些,她又以少教主的身份命令唐護(hù)法幾人,速速帶著人先行離開,不要被方正寺的人抓到。 阿蓉確信這么說了之后,連逆會有所懷疑,并留在方正寺一探究竟。 但如今整個寺廟都傳遍了,她是佛子要渡的魔,甚至不少小沙彌還下了早課后特意來看看魔長的什么樣子。 恐怕就算連逆在附近打探,也只能得出和她一樣的說辭。 按照阿蓉對連逆性格的了解,他不會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懷疑,只身闖入極可能有天羅地網(wǎng)的方正寺。 所以第二天夜里唐護(hù)法一身夜行衣,滿臉赴死表情的闖進(jìn)來后,看到的就是阿蓉懶洋洋趴在某一間禪房的窗口,指尖緩緩攆動著一顆不應(yīng)屬于這個季節(jié)的紅豆,正托腮認(rèn)真看向后院一群和尚做晚課。 那神色乖極了,簡直不像江湖人口中那魔教中出來的小妖女,而是什么一心向佛的女香客。 阿蓉見了唐護(hù)法也不意外,但對方的出現(xiàn),還是讓她心里暖了一下。 她將對連逆的懷疑告知了唐護(hù)法,讓他在教中多加小心,卻又并不打算很快跟他回到教中。 只說方正寺中更安全,且玄光佛子會送她一段機緣。 唐護(hù)法其實不太懂一個和尚能送給阿蓉什么機緣,但似乎想起了剛才這位少教主看著帶領(lǐng)一群小沙彌做晚課的玄光,那一臉認(rèn)真欣賞的神色,他難免面色古怪了下,也不再多問,叮囑了幾句,就匆匆離開。 等這群和尚做完晚課后,阿蓉跟著小跑了兩步,不小心撞到了玄光的手臂。 當(dāng)晚玄光就做夢了,對于一個常年吃齋念佛的僧人來說,尤其是他這樣一心向佛的佛子,做夢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這一次,玄光也不知為何,就清晰的記住了自己的夢。 夢里他是個寒窗苦讀的讀書人,因已逝父母早年與人的約定,要娶一位指腹為婚的妻子,他心中念了一聲佛號,不知為什么會夢到這些。 可這夢并不受他支配,只讓他眼睜睜見到,那頂著他一樣樣貌的書生,高興的下了聘禮,又歡喜的將嫁給他做妻子的女人接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