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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孫,就撓心撓肺的打探到了自家小昭儀所在的院子。 這一下圣上更是坐不住了,飲了半杯茶就溜了過去,果然在院內(nèi)見到了那兩名一直跟在昭儀身邊的阿葫、阿斑守在門外,讓他暢通無阻的推開了院內(nèi)的屋門。 只是剛一踏入門內(nèi),陳樾呼吸一頓,目光直直的看向床榻之上。 “……這么大的人了,還踢被子?!标愰忻嫔先魺o其事的關(guān)緊了門,深吸了口氣,上前將阿蓉踢到腰腹之下的錦被向上一撈。 只是這只手遇到了小昭儀柔軟的身體,就有點兒挪不開了。 年輕的帝王做賊心虛一般將榻上小人兒的里衣掀開一點,一夜未睡長了點胡茬的臉就蹭了上去,只覺得呼吸之間、鼻翼周圍滿滿都是馨香的氣息。 他忍不住低頭吸啜了幾口,又是啃又是咬,又怕將小昭儀驚醒,鬧得她睡不好覺,只得放輕些力度。后來整個人脫掉了外袍,竟是直接蹭進了錦被中。 到底是與洛平候血戰(zhàn)了一夜,又只沐浴更衣后趕來了歧府,哪怕陳樾身體再是健壯,也終于有了困意。 阿蓉也似乎感覺身邊出現(xiàn)了一股強大的熱氣團,睡夢中在旁邊不情不愿的推了他一下,表情有點不開心,陳樾閉著眼哄她,又是親她小嘴兒,又是輕柔的拍拍她的后背,“乖阿蓉,是朕。” 獄中。 洛平候一身污血坐在角落里,不知想著什么,旁邊的獄中正是曾與她歡好的苗女依依,這個制毒出神入化的女子睜大了雙眼,似乎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主子,主子你怎么也被關(guān)進來了?誰膽敢捉拿當朝侯爺,莫不是要造反?” 苗女說了一堆話,卻發(fā)現(xiàn)旁邊的少年郎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莫名的多了種被無視的氣憤,“依依在此關(guān)了數(shù)月,主子為何不救依依出去?” “你說話???”苗女追問個不停,洛平候已然未置一詞,只皺起了眉頭,很是厭煩的模樣。 苗女深吸口氣,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厭煩我?莫非是信了那些人的鬼話,以為我與外人有染?我是被冤枉的,那時我中了迷藥……” 說到這里,見到洛平候那張染了血跡也仍然俊秀的臉上、嘲諷一般的笑容,她語音突然止住,臉上的表情有點慌。 她這樣的用毒能手能中了小小的迷藥?是個人都不會信??伤灿锌嚯y言,那一天她被馬車中酷似齊昭儀的臉給弄得心神不寧,確實不曾發(fā)現(xiàn)被下了迷藥,后來更是悔之晚矣。 但哪怕這樣,她這些年對主人忠心耿耿,也不應(yīng)得到厭棄…… “你變心了?”苗女不可思議的猜測,又有種這一日果然來了的悲哀。 “……是了,宮宴那天我便發(fā)現(xiàn)了,你對圣上的那位昭儀有所覬覦,幸好啊幸好,我不曾信你的鬼話,沒有將毒引下給圣上,而是下到膳房中供給昭儀的糕點中,用你在宮中的那些人脈,為齊昭儀陪葬,也算是值了……” “只可恨竟讓她躲過一劫,反倒是圣上用了那份糕點,呵呵就是不知她的好運能否每次都逢兇化吉,日后宮里頭的女人多了,總會死人的。”苗女面容猙獰的狠聲道。 洛平候刷的一下扭臉看她,目光像是重新認識了她。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他眉目地垂下來,想到方才腦海中出現(xiàn)的畫面,目光冷冷淡淡,索然無味道,“齊蓉本來就該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信不信,圣上信不信,事實都是如此。” “口出狂言!”下了早朝剛踏入獄中的圣上,氣得一腳踢向關(guān)著洛平候的牢門,那牢門咣鐺一聲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地面的水坑中映出圣上鐵青的臉。 他的女人也是這種秋后處斬之人能肖想的?還妻子?洛平侯你他媽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還有第二更,一會兒見~ ☆、第19章 逆襲前世的美姬(完) 圣上氣得回了宮中還有點心情不好,他只當是洛平候在肖想他的小昭儀,倒沒將對方的話當真,回到宮中后才覺得一陣腳疼。 晚上阿蓉看見他傻乎乎笑著,腳背上還帶著揉不散的淤青,心疼的打了他的后背一巴掌。 圣上心氣又順了,洛平候整日肖想他媳婦又怎么樣,他媳婦最心疼的還是他,跟獄中的洛平候就沒有一根毛的關(guān)系! 但四個月后的一天晚上,陳樾卻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里頭他還是父皇唯一的兒子,小時候難民堆中長大,吃不好穿不暖,十九歲后被父皇的暗衛(wèi)帶回宮,與現(xiàn)實中一模一樣的經(jīng)歷,長到了二十五歲。 這一天他簡衣出行去了朝臣家中議事,回歸途中卻遇到一批幾百人的死士,幾十個金甲衛(wèi)護著他一路躲開追殺,到了白郡城郊。 可禍不單行,當晚他們一行人又遇到了從青州偷至白郡的青州賊匪,幾十金甲衛(wèi)在抵抗中縮減至三人,岐老也在這一次敵襲中故去,他咬牙與手下拼出一條血路,回到宮中后,卻被告知廢了一條腿。 帝王廢腿,從未有過。 陳樾仿佛是站在劇情之外旁觀者,看著自己失去了亦師亦友的岐老、又接連失去了右腿后的痛不欲生,接著好不容易振作起來,還得不停應(yīng)對洛平候明里暗里的針對,原本受傷之后的身體越發(fā)垮了下來。 劇情之外的陳樾卻越來越感到焦急,他的阿蓉呢?為什么這一次他沒有遇到阿蓉?白郡城郊的時候,阿蓉沒有離開莊子,她又怎么樣了? 陳樾急出了一頭汗,他有三十金甲衛(wèi)相護還被傷到了腿,其實他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了預(yù)感,阿蓉那里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遇到了青州賊匪,還能有什么路可走? “去白郡齊家!”陳樾恨不得將那坐在大殿之上的自己一腳踢飛,卻最終什么也不能干。 他眼睜睜看到自己得知洛平候娶了齊府庶女的消息后無動于衷,甚至聽說了那庶女過門第二天就死在了新房中后仍然無動于衷。 直到兩年后體內(nèi)壓制的慢毒被引出,經(jīng)搶救無效,死在了二十九歲。 阿蓉睡得一向沉,但近來身子重,夜里若有聲音總是會模模糊糊的聽到,有時她能驚醒過來,有時怎么都醒不了。 今晚她聽到一陣小心的掩門聲,然后來人故意放輕的腳步聲,阿蓉不知怎么就醒過來了,向外探頭一看,見披著一件單衣的圣上,正靜靜向她走來,臉上也是一片平靜。 見她睜眼,圣上冰冷的目中才稍稍有了波動和暖意,“把你吵醒了?” “沒有?!卑⑷叵胍鹕?,圣上伸手拿了墊子,扶她坐起來,阿蓉看他一眼,“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起要出去了?” “吩咐他們連夜把洛平候斬了?!蹦腥似届o的開口,忍不住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角,又探進她口中纏綿了一陣。 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