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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貓兒一樣,語氣中充滿了嬌俏和討好,“陛下,您不打我吧?” 徐大宴烤干了身上的宮裝,從偏院探頭探腦的挪了回來,作為皇帝的近侍公公,他雖在某些時候需要避身,但決不可離開陛下太長時間,不然陛下身邊有需要了,誰去伺候? 這是一個公公的素養(yǎng)。 胖乎乎的身體小心翼翼的跨進了錦儀宮的大殿,剛走了兩步,便發(fā)覺腳底一軟,徐大宴奇怪的低下頭,往腳下一看,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目?!皇前?? 圣上的衣袍為何會在地上,莫非青天白日里,就在做那起子事兒了?陛下平時看著不像這種人啊,居然如此猴急? 徐公公心里頭如同貓撓一般,又晃悠悠向里頭蹭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事實并不是想象中那樣,自家圣上正擼著衣袖,從窗外掏著那冰雹,是不是遞到旁邊的檀木桌上。 而不遠處的昭儀娘娘,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將好幾百塊冰晶一樣玉雪可愛小雹子,堆成了一個透明的宮殿,看宮殿的分布圖,可不正是這錦儀宮? 徐公公嘴角一抽,默不吭聲將那衣袍撿了出去,說來也怪,陛下不過去上了個早朝,怎么回來衣袍能皺成這樣了? 下雹子又不是下爪子,還能給袍子上扯兩下? 宮外。姜婭鐵青著臉色,站在坑坑洼洼的油紙傘下,原本為了今日出門時特意做好的云柔沙衣裙,本該穿起來仙氣飄渺、引人贊嘆,可誰知在宮門外只等了片刻,就下起了雹子? 該死的雹子,叫她今日的謀劃直接損失了一半,這樣狼狽不堪的形象,如何才能現(xiàn)展出她大周侯府貴女的氣質。 “姑娘,等了這么久,宮門也沒開過,是不是消息錯了?”兩個丫頭在姜婭身后,被雹子砸的瑟瑟發(fā)抖。 誰也沒能采到今日會有雹子,因此出門時并未帶傘,眼下這把傘,還是小姐認識的一個書生送的,可也只有一把。 “不可能!”姜婭否決道,“洛平侯沒必要騙我,圣上今日在上朝之前,便說過要去看一眼岐大人家中新生的孫兒,岐大人與陛下關系極好,就算下了雹子,也總該乘車前去……” 就在這時,遠處一輛低調卻華貴的馬車果然使出了宮門,姜婭眼中一亮,立刻借題發(fā)揮將紙傘扯成碎片,扔向路邊! 她提著裙角、瑟縮在雹子雨中,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踏上官路,前行的方向……卻正巧能擋在馬車經(jīng)過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補了點兒……頂鍋蓋逃亡 謝謝窩皮皮~~超雞凍~~ ☆、第12章 逆襲前世的美姬(十二) 不怪姜婭如此篤定,認為車中之人便是圣上。 主要還是因為,宮中究竟什么人才能乘坐馬車?除去帝王,那就只有宮妃了,從沒聽說過宮中哪個宮女侍衛(wèi),還能乘坐馬車進出宮門的。 就連朝中武將進入宮中,都要除刀下馬,低位之人也敢坐馬車出入,這不是蔑視皇威,直接找削么?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見到了馬車外單手打著一只傘、騎在馬上的徐公公,能讓徐公公伴駕的,還能有誰? 不光是姜婭瞧不起齊蓉,她還真的打心底瞧不上齊蓉那個昭儀封位,畢竟區(qū)區(qū)一個九嬪之首、四妃之下的昭儀,如何能令徐公公如何誠惶誠恐,自覺侍離在馬車之外? “哎呀,”姜婭低垂著目光,突然倒在了濕滑的地面……只是她沒能提前觀察一下地面,只見地上的坑濺起了好大一個水花,她云柔紗的裙角立即沾上了一層泥水,姜婭臉色變了一下,終究還是恢復了原樣。 這種紗質十分嬌貴,為了能保持若仙的姿態(tài),尋常是半點水也不能沾的,更不必說污垢了,但凡沾上一定點,都是絕對洗不掉的,叫人又愛又恨,卻又根本舍不得放棄。 可如今云柔紗已經(jīng)在雹子下成了皺巴巴的模樣,姜婭也顧不得心疼了,反正也是只能穿這一次,倒不如好好利用起來。 畢竟……哪怕是侯府貴女,面對一年都難得見上一次的云柔紗衣裙,也無人會覺得她會以臟污衣裙的代價來演戲。 “什么人?”官路之上,低調中帶著幾分華貴的馬車,果然停了下來。 徐公公覷了一眼地上的泥人兒,難得的居然還能從這冰雹雨中,認出了泥人的身份,這不是靖安侯府家中的嫡女嗎,如何會跌落在這里? “別誤了時辰!”徐公公認真想了一下,就擺了擺手,叫馬車隊伍掉頭,打算換個方向走,“掉頭,靠邊兒走……” 他的想法很簡單,顯然不論這貴女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老徐碰上了,準沒好事兒。 別說他沒心沒肺啊,他早在先帝當朝時,就跟在圣上后頭見多了女人的手段,上至后宮的妃嬪、下至世家貴女,那沒一個是真傻的,他看了這么來年,早就不亂發(fā)同情心了,眼下就是個郡君跌在那,他也只假裝認不出、不會去理一下。 天子腳下,皇城邊上,來來往往的府兵、金甲衛(wèi)多如牛毛,這些貴女壓根兒就出不了啥大事。 況且誰不知道靖安侯府的人但凡出行都是七八個人跟著,靖安侯府有權有勢、得罪的人也多,像眼下這位單獨出行的情況,從沒有過,徐公公又不是個傻的,怎么會中計。 “噯——”姜婭差點給氣炸了,還有點不可思議,是這個泥坑太大了,以至于將她毀的形象全無,連徐公公也認不出她了? 她可是記得,自己與這位徐公公,見過不少次面了,還與對方說過幾次話,雖然對方的態(tài)度一直不遠不近,可也不至于走在街上,認不出人??? “這位大人……”她演技一流,馬上揉了下眼,假裝自己已經(jīng)被泥糊住了睫毛,也沒認出徐公公的宮裝一般,“小女是靖安侯府之人,方才天降冰雹,將小女與下人沖散了、路上更崴了腳無法行走,可否請大人將小女送回家中,此后必有厚謝……” “這……”徐公公這一下也不好立刻離開了,只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對,“不太好吧?” 姜婭仿佛終于揉凈了眼中的泥,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徐公公?莫非這車中之人,竟是昭儀娘娘?” 她馬上笑道:“說起來我與昭儀娘娘也有一面之緣,十分敬服昭儀娘娘的儀采和風度,公公莫非是擔憂昭儀娘娘不喜?這大可不必,昭儀娘娘心善,與我關系也不錯,必是見不得我在此受難的?!?/br> 你與昭儀娘娘關系不錯?五佛山上的傳言,可不是這么回事兒吧,徐公公也沒反駁她,只得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馬車中可不是昭儀娘娘?!?/br> 雖然已經(jīng)猜到是這樣,姜婭眼中仍是忍不住一亮。 “是陛下的旨意?!毙旃呀?jīng)面色古怪的撩起車簾。 只見這低調華貴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