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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dāng)然不介意?!?/br>全策一仰頭,酒杯全空。……這樣一來總算是送走了一波。傾澈總算松了口氣,心頭滿滿的感動讓他雙頰染上了粉紅,伸手拉了拉對方的衣袖,“策,謝謝你?!?/br>“謝什么?”全策望著這張粉嫩欲滴的臉,謝什么,謝他在關(guān)鍵時刻替他解圍?還是謝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漠視袖手旁觀?不管什么……他都不想聽他對他說謝謝。這房子里的每一個人都對他充滿了好奇,他們不知道他的來歷,沒有華麗的服裝,沒有費心的打扮,在他身上甚至找不到任何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他就像一個落入塵世的天使,與這里格格不入?yún)s引人注目。望著這張臉……白皙的肌膚柔軟細膩吹彈可破,漆黑的嬰孩瞳清澈如星空流瀉時而流露出迷茫又生澀,讓懂他的人一眼望去便心甘情愿沉入那一汪深淵中。優(yōu)美豐潤的櫻唇輕閉著蘊涵著細微的倔強,他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咬住這張唇然后允吸里面的香甜,讓他變得濕潤豐滿…那骨骼是在自己的折磨下才逐漸消瘦的,可是他知道,多少人窺探著那單薄布料下光滑細致的肌膚……而這一切,他都不會知道。他那么自卑,那么敏感,又脆弱易碎……上次說他有他自己的秘密武器,這武器就是他對于自己的美渾然不知而釀就出來的驚心動魄?!约憾氵^這張臉,只因明了一旦錯碰就無法自拔。而他注定無法自拔。只是時間問題。***在全策替傾澈擋下的第N杯酒之后。一向酒量很好的人都開始被酒精熏得面色紅潤起來。肖奈終于忍不住提出一個建議,“全策,不如先讓傾澈回房間吧。這樣下去宴會還沒結(jié)束你就退席了?!?/br>“肖奈說的沒錯?!痹S池也認(rèn)同肖奈的提議。從剛才起向傾澈示好的人接連不斷,像一場簽名會那么夸張,一直持續(xù)了半個小時,他們這些人其中有好奇,有驚嘆,有羨慕,也有猜疑。只是全策帳單全收一律接受那些遞給傾澈的酒,那句,‘傾澈身體不好?!脑捴斑€敷衍的說了幾次,到了后來干脆就直接喝酒。傾澈抓著全策的衣服,擔(dān)憂爬滿瞳孔,他為他做的已經(jīng)讓他感動得一塌糊涂了,已經(jīng)夠了?!叭撸一胤块g?!?/br>“為什么要回房間?你以為我那么不能喝嗎?”“全策,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我不在這里,他們就不會……”指腹覆上他的唇不讓再說出那些心疼的話語,“不要說對不起?!痹趺茨茇?zé)怪你,那些人,都是被你所吸引。他們羨慕你精致的臉頰,驚嘆你的清澈干凈,贊嘆造物者的偏心,怎么能責(zé)怪你。我只是做我該做的,用我的方式獨占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不要回去,留下來陪我?!?/br>“可是全策,你真不能再喝了。這樣你會酒精中毒的。”許池的忠告此刻被全策自動消音。許池呵……你怎么看不出我的心思呢?……你見過如此瘋狂喝酒的我嗎?沒有吧……我自己都沒想過呢。望著眼前的人,慶幸他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樣子,他清澈的眼眸里的自己紅著臉眼神有些迷離還是很好看呢。反手握住那只孱弱得手,它抓得他袖子快爛掉了,傻瓜。“聽到?jīng)],留下來。陪我到最后?!?/br>“全策?!蹦请p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濕潤起來。難道他想反抗自己嗎?一向溫順的他想在這個時候撇下他?眉頭一皺,“怎么,你不聽我的話了?”“不是不是?!泵土业膿u頭,全策看見那些飛舞在空中的晶瑩液體。他們還是如愿以償?shù)脑诳罩姓舭l(fā)掉落入塵埃里。雙手固定住他的頭,讓他與自己對視,“那就點頭?!?/br>“恩?!眱A澈聽話的點頭。兩行液體無聲的落下。沾濕全策的手指。他還可以喝很多,很多很多,只要有他在他身邊,那是他唯一的動力,唯一的戰(zhàn)利品……許池和肖奈也放棄之前的念頭。嘆了口氣,算了吧。全策這家伙是鐵了心的,他決定的事誰能改變,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定是他認(rèn)為必須要做的……他守護傾澈,那他們就替他善后吧。***這場宴會超乎尋常的漫長。被延后再延后一直到凌晨一點才結(jié)束。客廳里只剩下幾個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員。肖奈和許池成了善后的人。兩人一邊一個架著全策把他連拖帶拉的拽回臥室,一路上就聽著他發(fā)酒風(fēng)似的嚷著,“我沒醉!我沒醉!……”把他扔床上,肖奈得出個結(jié)論,就是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看全策喝酒喝得徹底醉了。……自然而然,肖奈和許池把爛攤子交給傾澈之后就各自閃人。留下傾澈手足無措的面對醉得一塌糊涂的全策。那張俊美的臉頰通紅得發(fā)燙。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全策,看得出酒精的作用使他此刻正備受煎熬著,眉頭擠出小小的勾。用自己冰涼的手指輕柔的撫平,自責(zé)在眼角蔓延。他是不是讓全策過了很不好的生日了……這時老管家端著一杯濃茶進來,“少爺,喝點茶會舒服些?!?/br>傾澈接過茶,之前都是全策在照顧他,現(xiàn)在他要照顧全策。把杯子放到嘴邊噌了噌確定溫度合適才遞到全策面前,“策,喝點吧。”全策耳邊嗡嗡直響,偏偏這個聲音他還是聽得清晰。即便自己此刻已經(jīng)是難受得快死掉,他還是就著那只有些涼的手喝了一口茶。濃烈的茶香浸入舌頭漸漸淹沒那些殘留在舌尖的酒精,清爽得像某人的味道。于是,再喝了一口。“好點了嗎?”“恩?!彬_人的。他哪能好點,只是稍微覺得不那么生不如死罷了。“還要嗎?”搖搖頭,全策懶得說話。他此刻只想睡覺。傾澈看出他的疲憊放下手上的茶杯,然后像個小媳婦一樣幫全策拉過被子蓋好,掖掖被角,一如以前每次全策給他掖被角一樣。然后坐在他身旁守著他看著他,心疼的望著他,“對不起……都是我……”…………全策沒有聽到他最后說了什么,迷迷糊糊的意識漸漸渙散,最后終于沉沉的睡去…………畫面漸漸清晰,他替他一杯一杯的喝著遞過來的酒。他在他身旁擔(dān)心自責(zé)。他不斷的對他說,“沒關(guān)系,我沒事?!?/br>……鮮紅的液體在腦海里滴答的下墜。落成耳邊的時鐘聲……睜開眼睛,微弱的燈光剛剛好。思緒停頓了兩秒,回到失去意識前……他記得那小東西端著茶讓他喝下去,他記得他幫他認(rèn)真的掖被角……然后對他說了些什么……他說了些什么自己卻記不得。撐起身子,頭還是隱隱作痛比之先前已經(jīng)好多了。難道是那差的關(guān)系?而后,抬眼觸及那蜷縮在角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