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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然寫著自責兩個大字??墒钱攧罩彼仨毾劝阉卮采习驯蛔咏o他裹的嚴嚴實實,掌心里的冰冷讓他實在不安。他要他溫暖起來,立刻馬上現(xiàn)在。“躺好?!泵钏?。不容他半點抗拒。傾澈乖乖的爬上床,然后全策給他蓋被子,眉頭皺得很緊,一幅生氣的樣子。“策?!本镏?,眨了眨眼睛,無辜又不安彌漫在如墨的瞳孔里。“什么。”全策幫他理著被角,掖了又掖。“對不起。”“你已經(jīng)說第二次了?!?/br>“我答應你,以后我會記得穿外套的……真的?!闭\懇得跟什么似的。張著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自己,揚著認真無比的小臉。看得全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傻瓜,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因為一件外套跟他生氣嗎?呵……“笨蛋?!辈恢挥X自己被這個笨蛋攪和得心情愉快起來……傾澈見全策笑了,先前的緊張也松緩了大半,“你……不生氣了?”“我本來就沒生氣。”“哦?!鳖D了頓,再次開口,底氣不足聲音小得蚊子似的,全策差點沒聽清,“…恩,你還要忙嗎?”“怎么,想讓我陪你睡啊?!倍憾核H咦旖鞘幯銐蛐M惑的笑容??吹脙A澈只吞口水,又緊張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被看穿了心事他像上被扒光了衣服一樣難堪,撇過眼不看他,無力的狡辯著,“不,不是……”他懂,他的‘不’一向都要反方向來思考的。全策隨即起身欲勢要走,身后那雙手果然如他所料捉住了他的衣服。轉(zhuǎn)過頭,俯視著他,沒有先開口。“…不要走……”如釋重負的聽到他的心里話,全策心滿意足的沖他笑了笑,“剛才不是還搖頭否認嗎?”“???我剛剛……我剛剛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標志性的結(jié)舌又出現(xiàn)了。全策發(fā)現(xiàn)戲弄他果然是要上癮的,他的每一個眨眼每一個皺眉,都是如此生動。好了,戲弄結(jié)束。全策俯身雙手捧住他微燙的臉,在他額頭親親吻了吻,帶著讓他安心的魅藥。“你那些話恐怕只有我能聽懂,傻瓜。我會陪你的,只是在這之前得先讓我洗個澡吧。”***十二點半。全策皺著眉頭,抱怨著,“你都蓋那么厚了怎么還是這么冷,你冷血動物嗎?”抱在懷里手感一點都不好,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那一身突兀的骨頭,還得用自己那可憐的溫度來溫暖他。“我已經(jīng)覺得很暖和了。不信你看……”說著,傾澈伸出手覆上全策的臉,渾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舉動有多大膽。真摯的雙眸里星辰流瀉,璀璨繽紛,小孩的生澀與主動的觸碰,倒令全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該拿開那只冰涼的手好還是就著他難得放肆一次。而最后,他選擇了后者。嘴上卻是不依不饒,掩飾著早已暴露無遺的柔情,“暖個頭,你想把我冷死啊。冰塊似的?!?/br>“策的臉和我的手一樣的溫度啊。”小孩說著身體又往里蹭了蹭,頭發(fā)掃著全策的脖子癢癢的攪得呼吸一陣急促。柔軟的鼻息好似調(diào)情的魅藥……這該死的小東西,這是在引誘他犯罪而他還不自知。反手握住那只讓他渾身燥熱的手塞進被子里,劍眉緊蹙,卻是沒有半分怒意,索性直接轉(zhuǎn)移話題,“講講你昨天,為什么突然跑了。司機說都快到大川了?!?/br>被提及昨日種種,傾澈有些遲疑。認真的想了想,臉貼在男人結(jié)實而溫暖的胸口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格外安心,抿抿有些干燥的唇,微啟,“……策,我說了,你不要生我的氣?!?/br>“我保證,不會生氣?!?/br>綿延不絕的心疼都還來不及,怎么有時間來生氣。全策摟著懷里敏感又自卑的人,雖是好奇他接下來要告訴他的事,卻也是小心翼翼不忍錯碰。得到保證,傾澈才稍微放心,頓了頓,弱弱的開口,“其實……我想重新祝福你,因為,之前對你的祝福是假的?!?/br>“假的?”“你要和全小姐訂婚……我沒辦法祝福你……”那么飽滿的嫉妒怎么能說出誠心的祝福呢?而這樣的祝福又怎能讓人幸福呢?“為什么沒法祝福我。”明知故問,全策喜歡和小孩玩這種明知故問的游戲。日后想來,他無非是想從小孩口中聽到真摯的堅定,或許患得患失的是他自己也說不定。傾澈探起身,被子滑落肩頭露出大半個后背,怔怔的望著全策無比認真,“我可以說嗎?”“當然。”把他重新拉回懷里,掖了掖被角,“你說,我聽。”*********三更完畢。么么噠!☆、第一百一十九章亦夢亦幻窗外飄起了小雪,白日里的喧囂淹沒在凝霜的夜幕里。花園里的圣誕樹霓虹璀璨,撒進房間里映著雪白的臉。他就像個精致的玉瓷娃娃,精美而又易碎,薄唇里吐出的話語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咒,令人砰然而又心痛,他說,“我嫉妒……嫉妒全晴,嫉妒得要死?!?/br>“……”靜靜聽著,全策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我知道你的決定從來都沒有人可以改變……我沒法祝福你,就像我沒法忘記你一樣,我想,至少要親眼看著你訂婚,然后真心的祝福,最后……”話音嘎然而止。全策疑惑了,“最后呢?……最后怎么樣……”“最后……”他聲音極小,軟弱無力,“最后,我也許就會死心了。也說不定?!?/br>死心?這詞語多親切。這不正是他當初決定訂婚的目的嗎?……“可我沒有訂婚?!?/br>“啊,我跑去酒店的時候聽他們說你沒有訂婚,我松了口氣,只是……我卻不知道該不該再回來,我怕,你趕我走,我也怕,再看到你和誰訂婚……”好吧。他心痛了。他承認,他錯了,“那你為什么又回來了。”“……我…不認得路,行李和小乖都不在,我只記得這里,這是我唯一記得的一條路?!敝荒艹@里走,走到了盡頭再想想該接著怎么走下去。雪花紛紛砸在眼睫上凍得沉重,他已經(jīng)冷得手腳麻木,……傾澈似乎陷入了昨夜的記憶不能自拔,仿佛自己此時身處寒冷的冬夜,一切如他所說,圣誕節(jié)下了初雪。感覺懷里的人輕微的顫抖,全策以為他是冷了,“冷了嗎?”“不是不是?!蹦菒瀽灥闹蓺獾穆曇舭殡S著他搖頭的動作晃動得更像是撒嬌,全策感覺自己的腰被那小東西給抱得緊緊的,溫溫熱的體溫讓他先前才壓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