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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這個聲音讓他完全沒有抗拒力,乖乖的張開嘴,等待著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聲音的主人要對他做什么?難道要給他毒藥嗎?他討厭自己的懦弱所以想讓他徹底的消失嗎?……此時感覺嘴里被塞進(jìn)一個圓圓的東西,然后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霸道的讓他無法拒絕,“快吃?!?/br>咬碎嘴里的東西,哎?!這個是……巧克力?!苦澀的咖啡包裹下是香甜的果仁,天啊,他給他吃的不是毒藥,而是巧克力,他最最喜歡吃的巧克力??墒?,這么好吃的巧克力一顆怎么夠,他還想要更多。而那個人也仿佛洞察他的心思一樣竟然真的又放了一顆在他嘴里。他想,那個人可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呢。吃了兩顆巧克力之后,全策看著小孩的臉色已經(jīng)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還是軟綿綿的縮在自己懷里仿佛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全策再撥開一顆巧克力放進(jìn)小孩微張的嘴里,看著他慢慢咀嚼然后吞下,薄薄的眼皮動了動睜開,如墨的瞳孔空洞令他心顫,輕聲詢問以免嚇到才稍微清醒一點(diǎn)的小孩,“好點(diǎn)沒有?”“恩……”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聽上去弱弱的,一頭柔發(fā)掃過全策脖子。還是不太安心,全策又撥了一顆放到他嘴邊,“來,再吃一個。”看著他就著自己的手乖乖的把那顆巧克力吃完,全策竟然忘記自己有嚴(yán)重的潔癖。看著懷里的人臉色漸漸好轉(zhuǎn),渙散的瞳孔也開始有了光彩,全策才停止喂他,手指探進(jìn)劉海下光潔的額頭,確定和自己一樣的溫度才稍微松了口氣。而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被管家看在眼里。其實(shí)她早就已經(jīng)拿好藥回來,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停止了腳步,只是選擇靜靜的注視著自家高高在上的少爺毫無掩飾的流露著擔(dān)心,看著他從那個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什么來撥開包裝紙,辰留意到全策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大概也只有她了解她的少爺,那是他在慌張,那張包裝紙都快被他扯爛了。原來是巧克力……一大早全策坐在這里就是為了等傾澈的吧。辰故作才看見,走過去,故作才看見,“傾澈怎么了?”“是低血糖引起的短暫性休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背胶芤馔馊呔谷粚Φ脱堑陌Y狀這么了如指掌。好奇的問了句,“您怎么知道?”“……”全策怎么好說在酒店的那幾天整天都在網(wǎng)上找著關(guān)于低血糖的相關(guān)資料。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只好敷衍的隨便編了個理由,“報(bào)紙上不是經(jīng)常有寫嗎?我無意中看到的?!?/br>“哦?!背揭馕渡铋L的點(diǎn)著頭。目光落在被全策圈在懷里的人,心疼再次爬上臉頰,“您確定沒事嗎?要不把許醫(yī)生叫來?”全策低頭看看懷里的小孩,這樣的臉色比起剛才已經(jīng)算好的了??墒怯X得這樣的話實(shí)在沒什么說服力。目光落在那只從袖子里伸出的左手,蜷縮的手指上起了難看的水泡紅紅的與手腕上的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全策覺得挫敗,這才回來多久,他就先是燙傷,現(xiàn)在又接著暈倒,之后該不會就是……死掉吧。止住腦海里恐怖的遐想,對著辰說,“你不是去拿藥了嗎?”“對!可是,現(xiàn)在……”辰只得是他們總不能這樣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畢竟地板也很涼,而傾澈從剛才就一直坐在地板上,全策也保持半跪在地板上再久一點(diǎn)膝蓋也受不了。全策明白這種狀況也不可能好好上藥,低下頭看著懷里一直沒什么動靜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可以看得見了嗎?”“恩?!眱A澈靠在全策懷里輕輕點(diǎn)著頭,其實(shí)剛才他就已經(jīng)慢慢可以看清楚了,巧克力的作用很管用,只是身體軟軟的又被全策這么溫柔的摟在懷里,聽著那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聲允吸著屬于全策的獨(dú)特氣息,這讓他脆弱的心又產(chǎn)生了一絲小小的希望。突然有點(diǎn)感謝這折磨自己二十年來的先天病,就讓他在這個溫暖的地方再多呆會兒吧。老天爺。“能動嗎?”“恩?!彼湃计鹆四敲袋c(diǎn)小小的希望,不想再被熄滅,就算多么不舍,也得適可而止。從他懷里離開,被他摟過的肩膀依然還能感覺到來自他手心的溫度。好希望自己可以再軟弱一點(diǎn),再病得嚴(yán)重一點(diǎn),這樣就沒有理由離開那個懷抱了。辰看著傾澈艱難的移動著身體,每一個移動都使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一點(diǎn),趕緊去扶他……正當(dāng)此刻,一道黑影逼近,伴隨著世界末日般的壓迫感襲來的還有陣陣煙草味,之后聽見鼻音濃重的驚呼穿破走廊,“啊??!”“別亂動!”霸道的呵斥一出口,加上突然失重,張牙舞爪的傾澈下意識的摟緊男人的脖子,碰到手上的傷,痛的他眼淚都出來了,“唔嗯……”“讓你別亂動!”再次聽到那不怒自威的低語,傾澈趕緊松開手,對于自己的冒昧和失態(tài)連連道歉,垂著頭,一開口,苦澀的液體正好滑入,“對不起。”全策沒有理會他無力的道歉,甚至懶得看一眼窩在自己懷里動都不敢動的人。布料下的身體一直在抖,冰涼的體溫令他心情莫名煩躁,加快步伐,走出飯廳疾步往樓上臥房走去。☆、第二十九章短暫的溫柔短短的幾個星期,他竟然驚人的重復(fù)這個動作兩次了。上次是從夜總會回來,那時他還昏迷著。而自己也因?yàn)轭檻]到他當(dāng)時的狀況而忽略掉原來他竟是這么輕。本來看上去就瘦,沒想到抱在懷里才真實(shí)的感覺到完全不像是個男生該有的重量,隔著睡衣都能觸碰到突兀骨骼。極度不適的觸感讓全策皺了皺眉,該死的,記得以前他不是這樣,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是揚(yáng)著一張燦爛的笑臉,牛奶般白皙的臉龐泛著淺淺的粉霞,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fù)他捏捏他的臉蛋看能不能恰出水來。當(dāng)然他不會知道自己的誰,而他對他只有厭惡而已。……自從叁年前開始,他就在自己面前一天天的變瘦,一天天的變蒼白而隱忍,甚至連流淚都是沉默無聲。更不要說是笑容,即使偶爾的笑,也只是逞強(qiáng)后的偽裝。全策想著,手上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讓懷里的人發(fā)出輕微的呻吟,“唔~……”感覺到他的顫抖,全策才意識到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弄疼了他,放輕了力道卻讓他更加貼近自己。似乎他總是能輕而易舉有意無意的弄疼他。好像折磨他欺負(fù)他就像呼吸一樣簡單。將他輕輕的放到床上,順手拿過一旁枕頭墊在他身后讓他可以舒服的靠著。傾澈只是靜靜的盯著為了他而忙碌的男人,他要用多少的傷痛才能換來此刻短暫的溫柔,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