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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全策就消失在花園盡頭。……全策覺得自己太奇怪了,奇怪的令自己錯愕。叱咤風云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全策早已練異乎常人的忍耐力。無論任何情況下總是可以輕易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便再嚴峻的狀況他都可以波瀾不驚鎮(zhèn)定自若。沒有人有能力影響他的心緒,攪亂他的步調(diào),運籌帷幄這么多年,引以為傲并且堅信的東西在今天頃刻瓦解……就因為夏傾澈……叫他怎么接受這個事實。可……這就是事實。那一刻的失控還在胸口翻滾,為什么在那呼之欲出的一瞬間,情緒會全線爆發(fā),全策清楚那種感覺,那是憤怒。從未有過如此清晰到無法狡辯的憤怒。全部的全部只是從他看到那雙漆黑的瞳孔里出現(xiàn)恐懼開始。坐在辦公室里,全策思緒猶如桌上的文件凌亂如麻。唯有把自己弄得更忙一點才能掩蓋住這突發(fā)其然的混亂……就這樣,讓一切恢復(fù)到原樣吧。這世界,原本就建立在假象之上。……往后幾天的日子,似乎恢復(fù)了平靜。連續(xù)陰霾的天空也有了放晴了趨勢。天邊偶爾露出一抹金光,掙扎著沖破云霄,盛放只是時間問題。這些日子許池每天都來全宅給傾澈換藥,肖奈也隔三差五的光臨。還時不時的帶點小禮物。瑞士糖、日本布丁之類的通通往傾澈房里塞。許池也帶了好多葡萄糖麥芽糖叮囑辰要每天按時給傾澈吃。在這短短的幾天里傾澈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謝謝?!?/br>頭一次覺得生病也是件幸福的事情。雖然之前張老板那件事還依舊讓他耿耿于懷甚至晚上都不敢關(guān)燈睡覺,害怕記憶會在一片漆黑中放大。但這同樣讓他擁有了難得的溫暖,忘記了有多久沒有被關(guān)心過,那是什么滋味自己都快記不清楚。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空洞的白,他不用去上學(xué)也不用到外面去買東西,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鼓起勇氣強裝堅強的去過每一個相同的日子,然后任由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和傷害。沒有色彩,沒有陽光,也沒有未來。他的整個人生都被那個人掌控著,也包括靈魂。傾澈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雙頰蕩漾出一抹淺淺的芙蓉,是啊,他就是很沒出息。明知道這條手鏈是全策為了怕自己給他丟臉才讓他帶上的,卻還留念著他為自己帶上時的一舉一動,剎那的溫柔就可以讓他甘愿為之沉淪。如果……傾澈只是想,如果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著它有多好,可是又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再笨也知道的答案令傾澈又失落起來。嘆了口氣,就像全策罵自己的一樣,真是夠賤,明知道被全策利用非但沒有因此憎恨他,反倒是越來越迷戀。迷戀到無法安然的住在這個沒有全策存在的別墅。肖奈說是公司里這幾天很忙全策都住在公司里處理事情。許池也說沒有全策在的地方對他很安全。他也想認同,至少不會再受到更嚴重的傷害。但是為什么……心里總是空蕩蕩的……會不自覺的留意每次開門的聲音,仍然期待在開啟門時看到那張俊逸如天神的臉龐。不敢告訴任何人他有這樣可悲的念想,被全策傷害得最深的人竟然是這棟別墅里最期待他回來的人。呵,有多可笑啊。傾澈取下手鏈放在桌上,既然不能擁有就讓他一次性的看個夠吧,他要把這條全策曾給他帶過的項鏈永永遠遠的刻在記憶里。………………☆、第二十四章午夜重逢算一算自己“離家出走”也有八天了。一直住在酒店里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全策承認起初是為了平息自己混亂的心才刻意的不回別墅,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回去或許真的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就像肖奈說的一樣,至少在那個大房子里的人不會再膽戰(zhàn)心驚,也可以趁這個時候好好的調(diào)理身體。那么他就大發(fā)慈悲的讓這和平的時間一延再延。這種延續(xù)一直持續(xù)到那天……那天完全是一個無意中的意外。應(yīng)酬完對方硬是送給他幾盒Ritterspor,說是新口味。說也奇怪,他不喜歡巧克力,雖然德國產(chǎn)的Ritterspot巧克力享有盛名。想著該怎么處理這盒包裝精美的東西,想說干脆拿給肖奈得了,反正他也會很快轉(zhuǎn)手給另一個女人手里??捎钟行┬挠杏嗉隆R膊恢肋@份猶豫出于何種原因。最后還是作罷。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回去了,凱賓斯基里就剩下全策一個人,死寂的寧靜讓他的思緒又活躍起來,想起了以前每當過節(jié)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帶很多包裝的精美的巧克力回去,他知道那是給夏傾澈的,那時起他就知道夏傾澈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喜歡巧克力的人。而這樣的事在這三年里他早已淡忘。全策討厭巧克力就好比討厭夏傾澈一樣簡單,沒有原因,也沒有結(jié)果。想起許池的話,[他有先天的低血糖……]低血糖……該死的遺傳。全策心下咒罵,手上拿著巧克力就起身出了辦公室大門……一路上全策都在思考著自己的舉動是否不妥,沒有經(jīng)過思考就做出的舉動會不會有些沖動,要怎么把這個拿給他,拿了他會不會以為這是毒藥而又因此露出害怕的表情來。再來,自己還不太確定再看到那樣的表情時會不會再次暴走。這樣一來,似乎還欠考慮的就這么幽靈般的深更半夜摸黑回家了。進門時,全策還刻意放輕了腳步,渾然不知手上拿著巧克力與此刻挺拔高大的他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想必他應(yīng)該是睡了,已經(jīng)凌晨不睡還能干嘛。管他的,先回自己房間再說……他的房間在右,而自己的房間在左,全策往左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走廊的燈光昏暗,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wǎng)籠罩著歐式長廊,盡頭仿佛看到一個單薄消瘦的身影在柔光中若隱若現(xiàn)。是自己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全策瞇著眼睛,專注的看向那團光影,越來越靠近,那抹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再走近些……心口一顫,是他?他在這里干什么?全策記得那是他的書房,一般是不準他來這里的。全策看著此刻的他,單薄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套在瘦削的身體外哐哐啷啷的,越發(fā)顯得他小小的就那么一點。呆呆傻傻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發(fā)什么愣,停在半空的手躊躇的想要去擰那門閥卻怎么也沒有落下,一頭柔順的栗發(fā)乖巧的散在雙頰遮住那張巴掌大的臉。止不住心頭的好奇與驚訝,全策開口時,再平淡的語氣也像是嚴厲的質(zhì)問,“你在這里干什么!”聽到一直心心念叨的熟悉男音,傾澈嚇了一跳肩膀輕微的顫抖被全策看在眼里,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個消失了兩個禮拜的人,嘴角動了動,糯軟的奶音夾雜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