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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毫無資本。那一日,我在李振睿的酒中下了□□。我將我的第一次獻給了他,盡管當時的他并不知曉。一夜翻云覆雨,等他醒來時,我早已跪在他面前,將一切坦承交代。李振睿盡管喝醉了,卻頭腦清明,與其讓他懷疑我而惱恨我,不如讓我主動承擔過錯。他坐在床頭靜靜地聽著,神思卻已飄得很遠,久久之后才對我招了招手,讓我起身,然后一言不發(fā)地離開。沒有懲罰,卻反而封我為西陵君。幸福突如其來,讓我不愿再放開。在謝凌熙屢次無情的拒絕之下,我卻展現(xiàn)著我的體貼呵護,李振睿終于漸漸地開始視我與眾不同,在我身上尋找慰藉。無論是出于相似的身形還是其他的原因,我都可以接受。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可以取代謝凌熙,成為他的唯一。第89章李振睿番外年少時的愛情總是不顧一切,殫精竭慮。我也一樣,我曾深深愛著一個女子,愿為她付出所有,愿為她沖冠一怒。只是這樣的愛情有過一次便夠了,人總需要學(xué)得聰明點。我第一次見到熙兒,是在黃鶴樓的琴溪詩會上。這種詩會我甚少參加,幾個文人墨客閑來風sao,我并不感興趣。只是李堅策對我忌憚日久,我若不表現(xiàn)地尋歡作樂一些,恐怕他會更加坐立難安。李堅策的皇權(quán)我從來沒放在眼里,這天下大半的江山都是我打下的,要不是他虛長我?guī)讱q,這皇位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然而我還未開始綢繆,他倒開始坐立難安。我在外領(lǐng)兵,他擔心我cao戈反叛;我回京述職,他依然時刻試探。可我的手中的兵權(quán)不會因為他的不放心而放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戰(zhàn)士也不會想另擇新主,這塊燙手山芋他還真接不下。詩會與往常并無不同,我本以為會就此過去,沒想到卻遇到了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人。他進來的一剎那,如萬物失去了光華。卓越的身姿,緩步輕移間掀起瓣瓣海棠,及腰的長發(fā)微微擺動,只可惜面紗遮住了他的臉,只有秋水般的明眸漾著別樣的風情,只欲令人一探究竟。面紗總能給人神秘感,我見過的美人無數(shù),若他的臉不盡如人意,真是辜負了他這曼妙的身姿。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男子的身姿竟也可以用銷魂來形容。只是他的突然出現(xiàn),又不以真面目示人,相必有他的小心思。后來聽說夕顏公子是縹緲軒的座上賓,慕名而去的人很多,飄渺軒從一個小小不為人知的青樓變成了一個風雅的酒肆,吸引了不少王公子弟。不過我卻并不在意,也從來不去那種風月場所。天下美人多矣,我只愛蕓希一人。蕓希是我在北梁救的女子,為報我的救命之恩跟隨在我身邊??上⒎瞧胀ㄈ思业呐畠?,是白狐國的女王,白狐國又被我所滅,故而她一直隱姓埋名,又女扮男裝,隱在我身邊。我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并未說破,以看她絞盡腦汁、苦苦掙扎為樂,卻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吸引,自然而然地與她在一起了,后來還有了永兒。我雖十六歲封王,父皇賜我一個正妃,兩個側(cè)妃,但自從有蕓希后我便只寵她一人,也是存了白頭偕老之意。然而蕓希身份特殊,故而我與她的感情隱秘,唯近身之人不會知曉。我與蕓希雖不是一見鐘情,但感情深厚。感動于她為我做的犧牲,我便是傾盡所有也必要愛她一生、護她一世。這也是我為何手握重兵卻并不打算奪位的原因。我已有良妻美眷,并沒必要賭上性命再爭那九五之尊。只要李堅策不將我趕盡殺絕,我大可以回到封地一世逍遙。然而我并沒料到李堅策會知道蕓希的身份,并且擔心我會借白狐國之力傭兵造反或者助白狐復(fù)國。他一心要收回我的兵權(quán),而我一旦交出兵權(quán)那才真的無力回天。如此僵持甚久,直到有一天蕓希被挾持入宮逼我就范。不得已我發(fā)動了宣陽之變。而我如何也沒料到的是,蕓希竟然會自盡。她是李堅策挾持我的最大籌碼,李堅策絕不會讓她死去,但她卻選擇用最慘烈的方式使我們兄弟決裂。其實我并非不知,她這些年隱忍辛苦,從復(fù)國到攪亂時局,一步步削弱大夏的國力,最后逼得我不得以以謀逆自保?;蛟S從一開始,她接近我便是為了這一刻,只是我深在其中早已忘了。蕓希死前求我答應(yīng)她兩件事,否則她便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不瞑目:一是,終生只愛她一人;二是終生只有永兒一子,并扶持他登基。我答應(yīng)了。第一件毫無疑問能做到,第二件則是為了報她滅國之仇。永兒是我和蕓希的血脈,有一半的白狐皇室的血統(tǒng),如此大夏便是半個白狐了。但是,我卻并不介意,誰來當我的接班人都無所謂,只要他有能力。但令我心痛的是,這么多年蕓希依然沒有放棄她的執(zhí)著,寧愿舍棄神仙眷侶的生活也要踏上復(fù)仇之路,或許她終究還是恨我的吧。從此以后,蕓希便是我心頭的一道傷。我開始寵幸身邊的嬪妃,卻不會再愛。愛上一個人,便會亂了心智。若當初洞察蕓希的盤算,斬斷她的羽翼,讓她無能為力,或許也不會如今天人兩隔。是我放縱了她,讓她一步步地越走越遠。自宣揚之變后,我廢了李堅策,登基為帝。安晨旭是他的心頭rou,又為他育有一子,我不會動他,而且通過安晨旭穩(wěn)住其父安慶侯還是很有必要的。我為安晨旭保留君位,同時讓他掌管西宮眾男妃,穩(wěn)定西宮。宣揚之變是偶然,我雖手段強悍,但除了坐擁二十萬兵馬,在朝中并沒有太多勢力,廢了李堅策,卻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讓我著實費腦筋。不必說攘外,安內(nèi)便需要大費周章。尤其是幾個不開眼的老臣,明著跟我作對,誓要維護正統(tǒng)。而我手下皆是莽夫,行軍作戰(zhàn)一流,官場之道卻不懂,當務(wù)之急便是讓各機構(gòu)正常運行,我只能暫時倚仗那些?;实拇蟪?,再另做打算。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能為我所用的并不多,唯有進行一次大換血。但是光靠科舉還不夠,培養(yǎng)新人是需要時間的,在這段時間中要牢牢地控制好前朝的勢力,有個更好的方法,那便是選秀。這次大選覆蓋了朝中七品及以上的大員,包括各地方重要官員的子女,尤其是我需要重點仰仗的忠臣子女必不可少。沒有女兒的便由兒子代替,前朝后宮便可就此被我牢牢掌控。我十二歲便有暖床侍女,十六歲又添了兩個側(cè)妃,二十歲有了正妃,身邊從不缺女人。自有蕓希后,便很少再寵幸其他女子,蕓希死后才又召了幾個,但均不曾動心。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