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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故而是一件很耗費心神之事?!?/br>我坦言道,“至于掌握他人命脈,這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宿命非一人之力可以左右,且我推測的只是可能產(chǎn)生的結(jié)果,而并非具體過程,說預(yù)測未來也尚且有些牽強吧。”與乾坤閣相比,我在推運上實在差太多。我所能推算的也無非是個人或國運未來可能走向的結(jié)局,卻遠不及乾坤閣能準(zhǔn)確地定位所涉的具體事件、個人和時運,由此可見乾坤閣中術(shù)士的神通廣大,讓我亦忍不住頂禮膜拜。想起乾坤閣二十年的前的預(yù)言:瑤麟西遷,盡歸中原。再是十年前的預(yù)言:白狐國滅,趙夏易主。以及前幾年的預(yù)言:傾城男色,冷傲天下。這些準(zhǔn)確而詳盡的預(yù)言,仿佛開了天眼一般,分毫不差。不得不承認(rèn),我被它深深吸引,然而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去乾坤閣的,這恐怕是此生最大的憾事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贝廾骼实囊痪湓拰⑽矣坞x的意識拉回,我疑惑地問道,“放心什么?”崔明朗古怪地咳嗽了一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咳咳……凌熙,你為何不為自己算一下?”我無奈地笑笑,心中浮起一絲淡淡的憂傷,不無遺憾道,“我……并不知自己的生辰?!?/br>我在謝家的日子并不好過,別說生辰,連過年都甚少與父親和哥哥們一桌吃飯,而母親似乎也忘記了我的生辰,只知道在哪一年出生。崔明朗見我情緒有些低落,便不再相問,與我說笑了一陣,又一道用了膳直到夜深才離開。我仰望著滿天的繁星,思緒卻漸漸飄遠。既然可以算崔明朗的,為何不算一算李振睿的呢?想到此處,內(nèi)心也激動異常。李振睿的生辰八字我是知道的,于是當(dāng)下便寫下他的八字細(xì)算。李振睿雖是將門虎子,但他的生辰八字卻是典型的帝王命格,也難怪能坐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從他的八字,再憑借記憶中他的面相和手相,可以預(yù)見他的帝業(yè)成就非凡,這也印證了乾坤閣十年前對他的評價。然而他的姻緣運卻很是波折,分別有一處“生死斷”和“別離斷”,用四個字形容便是“情深緣淺”。也正因姻緣運的影響,我在他的八字中看不到一統(tǒng)三國之象,這恐怕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了罷。想到此處,我的心中不由有些郁結(jié),只希望他的“生死斷”和“別離斷”與我無關(guān),否則我與他之間恐怕不會有善終,這是我所不愿意見到的。然而,生辰八字展現(xiàn)的只是先天的命格,相由心生則以后天為主。而后天的經(jīng)歷對個人的影響亦不可小覷,因此不能僅憑這些來蓋棺定論,只有結(jié)合星運等綜合判斷才能得出一個準(zhǔn)確的結(jié)論,而這些在未來都是充滿變數(shù)的。就如此刻在南方星空光輝閃耀的紫微星,其風(fēng)頭正盛,遠遠壓過北方和西方天空的王者之星,哪里能夠預(yù)測到未來將是哪顆王星主宰星空呢?只是……我仔細(xì)地盯著挨在紫薇星身旁的另一顆明亮的星,不知是否眼花,為何看到其在逐漸黯淡,與紫薇星之間的距離也有所偏移呢?我曾經(jīng)一直以為自己是那顆星,但此刻卻希望自己不是。只是我若不是那顆星,誰是?但畢竟我不知自己的生辰,無法準(zhǔn)確測算,有所遺漏也是正常的吧?再次揉了揉眼,瞧見兩星之間也并無太大距離,便也放下心,或許只是我想多了吧?這段日子得到東海大捷的消息,宮中一片喜慶之氣。我被崔明朗拉著,也終于走出了東華閣。“即便是南山君,也需要偶爾食人間煙火,對嗎?”崔明朗笑道。“是是,東華君言之有理。”我應(yīng)合道。抬眼見到前方柳蔭處走過兩排文武百官,面前一個穿鑲黃袍的孩子走在正前面,小小的身姿甚有氣魄,不經(jīng)意看去簡直就是李振睿小時的模樣。“太子殿下年少有為,南夏后繼有人?。 贝廾骼市牢康?。我也忍不住點頭贊道,“太子殿下確實很有王者之氣。”不過十歲的年紀(jì),卻在李振睿不在的這段時間擔(dān)負(fù)起監(jiān)國的重任,本以為是李振睿過于寵溺,如今看來李永也確實當(dāng)?shù)闷稹?/br>不過,李振睿對李永確實非常疼愛。明明德妃之子才是長子,但卻封了不知其母為誰的李永為太子。他才十歲,歷朝還未有這么早便封為太子的。況且,李振睿才兩個兒子,若其后又有更優(yōu)秀的子嗣,李振睿還會改變初衷么?李永看到了我們,卻并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請安,而是遣退了身邊的官員才慢慢地走過來。十歲的太子,無論多么老成持中,在我看來還只是一個孩子。他邁著不緊不慢地步伐朝我們過來,神情波瀾不驚,在我們面前站定,抬起頭時亦沒有半分倨傲或者卑微,只平靜地開口道,“南山君,東華君?!?/br>我與崔明朗同時點了點頭。這是我第一次與李永打照面,他住在王貴妃的中昭宮,聽說課業(yè)繁重,平日里也甚少出東宮。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本應(yīng)無拘無束地自由打鬧,他卻承擔(dān)起了不應(yīng)有的重任,并且游刃有余。但我最驚嘆的是他身上與李振睿極其相似的氣質(zhì),不僅僅是他的相貌。一顰一笑仿佛都看到了李振睿小時的模樣,也怪不得李振睿如此疼愛他了。“太子殿下辛苦了。”崔明朗看起來似與太子相識已久,熟稔地對他問好。李永“嗯”了一聲,像個小大人一樣嚴(yán)肅著張臉,“父皇不在,孤自要盡心盡力?!?/br>我被他這大人般的口氣而折服,嘴角忍不住微微揚了揚。細(xì)看他的眉眼,與李振睿是多么相似,只是李振??赡艹D暾鲬?zhàn)沙場之故顯得更硬朗些,而太子看起來更為精雕細(xì)琢。論模樣,太子確實比大皇子要更俊美,明明德妃也是個大美人。只是不知道太子的生母是誰,想必一定是個絕世美人。在我打量李永之時,他似乎也在打量著我,看了我一會兒道,“南山君真不愧為天下第一美人?!?/br>這番話從一個十歲孩子口中說出不免讓我有些尷尬和別扭,我只好回道,“殿下謬贊了。”“聽說南山君還好占卜之術(shù)?”李永又問。我不由看向了崔明朗,崔明朗微微紅了臉,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