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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沒看到李振睿過來,最后還是決定再回去。去時跑的飛快,東跑西竄,回來我已不大記得清路,且又擔(dān)心前面還有刺客等著我,每一步都跑得格外小心謹(jǐn)慎。李振睿若逃脫,一定會往叢峨江跑,可是叢峨江已是刺客占領(lǐng),他會改往哪兒去呢?我腦中快速推算著他的路線,最后打定主意決定往南前行。那里高山林里,草木繁榮,是最好的藏匿之處。我一路小跑著,不知不覺已近黃昏,天也暗了下來。如果還找不到李振睿該怎么辦?心中慌亂愈甚。我是該繼續(xù)找一晚上呢還是先出林子找家客棧?理智些我應(yīng)該現(xiàn)在出林子,可是更擔(dān)心他遇到危險,畢竟他一個人面對那么多黑衣人生死不明,我豈能管自己逃。從半夜起到現(xiàn)在一直四處奔波,又心驚膽戰(zhàn),我真是又餓又累,步子也漸漸凌亂起來,路過一個山洞口,里面不知什么東西打到了我的鞋上,我微微停頓了一下,往里頭看去。里面隱著一個人,露在外面的衣袍是我早上親自服侍他穿上的,我驚喜地試探了一聲,“子軒?”里面的人走了出來,還是分開時的樣子,暗黑的鑲紫長袍,冷峻而不茍言笑的臉,看見我時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才分開了一下午,我卻像久別重逢一般激動地?fù)溥M(jìn)他懷里,“你沒事,真好?!?/br>他微微咳嗽了一聲,捏了下我的臉,“你真是太慢了,我在這里等了半天,還以為會先等來野狼呢?!?/br>我頓時有些不滿,拍了下他的胸口,“真可惜,野狼怎么沒把你叼走?”他有些不舒服地轉(zhuǎn)過身,冷哼了一聲,“野狼敢來,也得看看是誰,像你這般細(xì)皮嫩rou的,才對他胃口?!?/br>我皺起眉甩開他的手不肯走,“那就讓野狼把我叼走吧,我也不想跟你這個負(fù)心人一塊兒?!?/br>“別鬧,趕路要緊。”他拉拉我的手,見我依然沒反應(yīng),只好在我耳邊哄,“是我的錯,我怎么舍得?”我這才眉開眼笑,半推半就地跟在他身邊。天色已暗下來了,我們走了許久才終于走出林子。叢峨江南是岫坡嶺,窮鄉(xiāng)僻壤,卻風(fēng)景獨好。但是晚上再來此處真是人煙稀少,又走了許久才終于找到了一戶人家。感覺握著我的手有些冷,我偏過頭看向李振睿,卻見他嘴唇發(fā)白,額頭都是汗,氣色很不好。我心一緊,忍不住問,“子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看了我一眼,喘了口粗氣,卻依然淡淡的口吻,“沒什么,一點小傷,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br>“好?!蔽抑来藭r最重要的是找個容身之所,我們都疲累了一天,而危險卻時刻不在,此刻更不能松懈。所幸,看到一戶人家亮著燈火,暖暖的光暈讓我旋緊的心也放松不少。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手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我對她微微一笑,她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過了半響才問道,“公子有何貴干?”我飽含歉意道,“這位嫂子打擾了,我與夫君路過此地,發(fā)生了點意外,盤纏盡失,無處投身,能否行個方便,在您這兒留宿一宿?”“這……我得問問我相公?!彼缓靡馑嫉?,然后轉(zhuǎn)頭問,“相公,有兩位公子欲來投宿,是否行個方便?”里面的男子聞聲出門,自上而下打量了我們一眼,才到,“看你們應(yīng)該也不像壞人,就留宿一晚吧?!?/br>“多謝?!蔽疫B忙拉李振睿進(jìn)屋,他微微低著頭,臉色比剛才還差了好幾分。知道我們沒吃飯,那位女子又幫我們簡單弄了兩個菜,然后收拾了一間房出來,讓我們暫時住下。李振睿自進(jìn)門便沒說過話,此刻盯著一盤土豆和蘿卜絲,一直沒動筷。我嘆口氣,只好道,“子軒,先稍微吃點填填肚子吧?!?/br>他喝了口稀飯,只就著蘿卜絲吃了點。樸素的農(nóng)家菜,肯定不合他胃口,但是這么點稀飯怎么夠飽呢?我只好拿了顆土豆,將皮剝開,微微蘸了點醬油,送到他嘴里。他皺著眉咬了幾口便不肯再吃。我又剝了一個,蘸了點鹽巴后送到他嘴邊,逼著他又吃了幾口。男主人走出來看了我們一眼,笑道,“這位夫侍真是體貼。蓮兒,你也應(yīng)該向他學(xué)學(xué),幾時也喂我吃飯?”女子也笑著走出來,“想得美,奴家現(xiàn)在光是喂一個小的就忙不過來,我可沒這個小夫侍的耐心?!?/br>聽著他們一言一語,我微微紅了臉,忍不住解釋道,“我夫君吃飯不喜剝皮,所以我才代勞的。”男子用手指指女子,“聽聽,好好學(xué)學(xué),這樣的夫侍去哪兒找?!?/br>“那是因為他們還沒見識過你更體貼的時候?!崩钫耦T谖叶呡p笑道,故意加重了體貼二字,我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便把最后一個土豆用力塞到他嘴里,便自顧收拾碗筷。他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低聲一句,“真是經(jīng)不起夸?!?/br>我不再理他,又向男主人打聽了幾句,才進(jìn)了房間。一進(jìn)門我便驚訝地說不出話,李振睿脫掉了黑色長袍,內(nèi)里的白色褻衣幾乎被染紅了。“子軒,你受傷了!”我大驚,連忙替他脫掉衣服。他的后背露出,上面是三個血淋淋的傷口,有一個箭傷和兩道刀傷。傷口血淋淋,并沒有完全止住血,恐怖而猙獰。李振睿拍拍我的肩,“沒事,處理一下就好,不用擔(dān)心?!?/br>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這傷并不在身上,讓我驚慌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我連忙道,“你等等,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br>幸虧這戶人家是山里人,備了些草藥。我又問他們要了點水和一套衣服,然后慢慢幫李振睿清洗傷口。這么深的傷口我深怕弄疼他,不過他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不僅沒感覺,還時不時調(diào)笑我?guī)拙?,趁機(jī)占了我不少便宜,讓我極為惱恨,又拿他無可奈何。待我終于幫他包扎完傷口,他就開始摟著我不肯放,撥過我的青絲不停地吻著我的脖子,然后扯落了一邊衣衫吻上了我的肩。我念他是傷患,只好忍著,一邊被他sao擾一邊還得收拾屋子,頗為心煩。“今夜留宿別人家,不許亂來。”我扭過身,打掉他作亂的手,嚴(yán)肅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