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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山君文案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聞霖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dāng)日愿。架空歷史,但其中的后宮妃嬪制度、官吏制度、貨幣制度、地名等均依唐制。里面的某些情節(jié)也可能給人熟悉之感,不過非唐朝史實。同時文化典籍等是至清朝的。勾心斗角的后宮,風(fēng)起云涌的朝堂,千變?nèi)f化的形勢,帶你欣賞各位美男,尋找主角最后的歸宿。翩翩佳公子,溫涼如玉郎。胸有乾坤志,困頓于宮墻。不好詩書禮,獨愛星卜相。本是多面身,不辨人鬼神。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虐戀情深宮斗生子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謝凌熙┃配角:┃其它:耽美文,宮斗文,男妃文,生子文第1章楔子南山君,源自前朝詩人“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一詩。夏開國,后宮始設(shè)南山君,與東華君、北辰君、西陵君并列,史稱后宮“四君子”。然夏建國百年,竟唯有一人被封為南山君,可謂前無古人而后無來者也。民間有言:南山君子,絕世傾城。乾坤閣有批:翩翩佳公子,溫涼如玉郎。胸有乾坤志,困頓于宮墻。不好詩書禮,獨愛星卜相。本是多面身,不辨人鬼神。然正史記載不過寥寥數(shù)語,唯有野史說法不一,被后人爭相傳頌。大夏武德八年八月十五日夜,下了一場瑰麗壯觀的流星雨。因是中秋闔家團圓夜,看流星雨之人不少。凡見者均稱之為平生罕見,引來不少文人墨客吟詩作賦以歌頌。這場流星雨起于南方天際,最開始掉落的是其中央最明亮的一顆星,隨后瞬間消失在夜空,讓人誤以為眼花。但是頃刻間周圍的小星陸續(xù)滑落,將深藍(lán)的蒼穹刺出一道道亮麗的口子。這場盛大的流星雨持續(xù)了整整半個時辰才告落幕,在這之后便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之后轉(zhuǎn)暴雨,直到天亮才逐漸轉(zhuǎn)停,令不少淺眠之人難以入睡。但最令人驚訝的是,隨后沒幾日便傳出國喪通告,一張張明黃的紙貼滿大夏各處:南山君薨,以男后禮葬之,舉國哀痛,嚴(yán)禁聲樂,違者殺無赦。皇帝陛下一道圣旨,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白色的幡帳,街上行人均不茍言笑,唯有私底下小聲議論。“南山君是誰?”有異鄉(xiāng)人問。“南山君你都不知道?”回話的人一臉難以置信,“你到底是來自哪里的?否則在我們中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山君’之名?”“是么?”那人更加疑惑了,撓撓頭四處詢問。很快便有人解釋給他聽:原來——南山君不僅在大夏人盡皆知,更是中原地區(qū)近十年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人物。原因為何,則說法不一。“可惜這傾城男色卻紅顏薄命啊!當(dāng)真可悲可嘆?!闭f話之人青衫翩翩,搖頭嘆息。“然而即便是正一品男妃,怎可以男后禮葬之,還是國喪……這恐怕不妥罷?”也有人質(zhì)問。只是這個問題恐怕除了當(dāng)今圣上便無人能回答了罷。上卷第2章(一)昨夜風(fēng)開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輪高。平陽歌舞新承寵,簾外春寒賜錦袍。前朝的詩歌仍在傳唱,今朝的皇榜已召天下。飄渺軒,全金陵最負(fù)盛名的酒肆和尋歡所。酒是好酒,滴滴回味。樓下緩緩而動的人流只朝一個方向而去。那張明黃的紙,代表著最高的權(quán)力,代表著最高的權(quán)威,更代表著無數(shù)人的憧憬和渴望。——今年八月,全國選秀,凡年滿十三至十八歲的未婚女子和年滿十五至二十歲的未婚男子,均需登記,符合條件者于八月中旬至宮城進(jìn)行復(fù)選。大夏國在歷經(jīng)一次全國震驚的宣陽事變后的第一次選秀,在新君登基三年后的第一次大選,在全國科舉后的又一次盛事。一入侯門深似海,不知又有多少男子、女子深陷宮門?男妃,一個令人何其無奈的身份。冰涼的酒入口,熨燙著干澀的喉卻暖不了周身的冷寂。入宮非我所愿,如果可以選擇,但求自由于天地,而非困頓于宮墻。夜幕微深,我已辨不清南北,微有些踉蹌地踏進(jìn)家門,如此恣意放縱的一天,是我這么多年來唯一的一次,也將是最后一次。父親已在大堂,面容微沉。看來我又惹怒了他。見我搖晃著進(jìn)來,不悅的皺眉,“讓你出去就是喝醉的嗎?如果又病了還怎么進(jìn)宮?”也不顧及儀容,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淡淡道,“父親不必?fù)?dān)心。”看著我眼中的落寞,父親也不再斥責(zé),“這幾日好好休息,切勿生病,入宮后一切都不由你了?!?/br>我點點頭,只覺心中凄涼,無力再聽,“凌熙明白。凌熙累了,想先去休息?!?/br>父親也不再多說,只揮了揮手,“去吧?!?/br>許是喝了酒,我也比往常少了些許顧及。突然轉(zhuǎn)過身,我沉靜地問,“父親,您愛過母親嗎?”他怔然,似是被我這個問題問住了。想了許久才突然想起竟被自己的兒子質(zhì)問,不由板下了臉,“說什么胡話。”我低著頭笑了笑,不再言語,加快幾步,終于進(jìn)入了房里,一頭栽到床榻。本想去看望母親,顧及此刻模樣,只好作罷。我是謝家第三子。我母親是父親的第三房小妾,原是江南名妓。父親是當(dāng)朝中書舍人,正五品上,參知機要。正妻是當(dāng)今皇上的叔叔之女,明麗郡主,育有一子,謝凌皓,今年二十三。二房是吏部侍郎之女,也有一子,謝凌弘,今年二十。而我,謝凌熙,今年十八。三房中,只我母親身份低微,為眾人不喜。大哥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子,玉樹臨風(fēng),翩翩風(fēng)度。不久前剛剛高中,雖還沒有被正式任官,但前途一片光明。二哥不好仕途,終日流連煙花酒肆,然生就一副好皮囊,又好詞令,雖一事無成,卻受所有人疼寵。而我,由于生來體弱,加之出生卑微,從小就不待人見。不過盡管如此,父親對我的課業(yè)也甚是嚴(yán)格。常常將我們?nèi)私衼砜简?,通不過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