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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投入少,回報大的部門,而且風險也不大,最大的投入就是it技術人員的工本費。倪暉一點也不喜歡做地產,他覺得這個行業(yè)太黑,陰暗面太多,而最后的一切都由老百姓來埋單,特別昧良心。而it行業(yè),則是憑真本事吃飯,他的未來職業(yè)規(guī)劃目標,其實就是要加大對it部門的投入,主打這一塊,慢慢從地產上收手。下午的產品會無疑是非常成功的,這個系統(tǒng)只要賣出去,就能解決掉公司暫時的難題。倪暉自己也覺得信心滿滿,開完會后,他甚至還非常高興地開了一瓶紅酒,和水向東慶祝。水向東看著殷紅的葡萄酒,喝在嘴里,感覺就像是在喝倪暉的血淚,特別苦澀。數天后,倪暉帶著他的技術團隊去參加競標會,結果發(fā)現自己公司設計的系統(tǒng)已經先一步被人展示出來了。倪暉當場就震驚了,他憤怒地指責對方偷竊他們的研究成果。對方公司的老板倪曦出現了:笑話,這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日夜奮戰(zhàn)了半年之久才有的成果。什么時候變成貴公司的了?倪暉看著倪曦,這分明是他們公司員工花了一年時間做出來的東西,他咬緊了牙關怒瞪對方:我們公司的每一個設計步驟全都申請了專利時間戳,到底誰偷竊,咱們就法庭上見吧。倪曦哈哈笑起來:你們真有時間戳?那就拿出來看看吧。倪暉轉頭對水向東說:向東,把時間戳給他看看。這件事一直是交給水向東負責的。但是水向東不動:倪總,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沒有辦。倪暉猛地轉頭看著水向東,水向東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倪暉一字一句地說:你說什么?倪曦噗一聲笑出來:你的助理還真是稱職啊。你給他發(fā)多少工資,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個,只需要一半的價錢就夠了。給你們瞧瞧,這是我們的專利證書。it部門的負責人問倪暉:倪總,我們還用展示嗎?倪暉此刻頭腦和心完全都是空的,他揮了揮手:算了,回吧。還有什么展示的必要,有人把整個系統(tǒng)都送給了對方,人家全盤皆抄,就改了個名字而已。倪暉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斷掉一切聯系,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他知道,這事出了內鬼,而這個內鬼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信任最欣賞的水向東,從一個司機提拔起來的助理。而且還一直都是自己內心里最依賴最信任的人,自己悄悄喜歡了兩年的人,他居然是倪曦派來的,潛伏得可真夠深啊。他無法原諒自己的愚蠢。等他出來的時候,發(fā)現他的世界已經顛覆了,父母意外自家中墜樓身亡,聽聞出事之前,母親去找過倪曦。公司上了報紙新聞頭條,股票已經跌破發(fā)行價,銀行已經申請凍結他的所有資產,員工圍在公司里要求遣散費。倪暉如行尸走rou一般,機械地干著他應該干的事:申請破產、賠償員工、處理父母后事。這期間,水向東一直都沒見人影。倪曦倒算守信用,將水向陽送還給了水向東,水向東告訴了弟弟倪曦的真實面目,然后將所有的積蓄都取了出來,交給了水向陽,囑咐他以后好好照顧自己。自己則跑回上海,偷偷看著已經憔悴得不成人形的倪暉木然地忙里忙外,臉上再也沒有那陽光般的笑臉。水向東知道,是自己奪去了那片陽光。水向東轉身離去,整理了自己知道的所有資料,交給了一個相熟的記者朋友,自己揣了一把水果刀,去找倪曦。倪暉獨自一人從殯儀館出來,他回頭看著殯儀館后面山坡上連綿起伏的墓碑,人生在世,再轟轟烈烈,最后不過就是一罐骨灰,三尺葬身之地,如今,他連三尺墓地都為母親買不起,只能讓她蝸寄在一個小小的匣子里。這就是人生,有什么意思呢?倪暉想起在葬禮上時,陰魂不散的倪曦帶著譏諷的笑意出現了,他走到自己身邊,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老頭子和你媽都死得太輕松了,我本來還打算慢慢折磨他們的呢,算他們走運!倪暉當場就揮出了一拳,被倪曦帶來的人攔住了,倪暉氣得牙根都被咬裂了。倪暉出了殯儀館大門,低著頭往馬路對面走去。一輛停在路邊的大卡車突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從那頭呼嘯而來,倪暉猛地抬頭,那車子已經近在咫尺了,已經躲閃不及,倪暉慘然地笑了一下,就這樣吧,死了正好一了百了。就在這時,他猛地聽見一聲驚呼:倪暉!快躲開!倪暉猛地一回頭,看見水向東如發(fā)狂的獅子一般朝自己撲過來,然而已經遲了,大卡車無情地朝兩人身上碾壓而過第二天,本地媒體刊登了三則新聞:某企業(yè)年輕老板疑似被人尋仇重傷致殘,本市商業(yè)新貴涉嫌侵犯商業(yè)機密罪,市殯儀館門口一貨車失控致二人當場身亡,肇事司機被抓。第四十五章:新的生活水向東又做噩夢了,夢見自己在一片漆黑中奔跑,身后似乎有個猛獸喘著粗氣在追趕自己,四周太黑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跑向何方,那個猛獸離自己還有多遠。然后他看見了一片亮光,一個像天使一樣的男孩沐浴在那片亮光里,水向東如同見到了希望,跑到那兒,自己就得救了。于是他拼命跑,拼命跑,還奮力朝那個天使男孩求救,但是那個男孩似乎并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只是開心地在那片亮光里微笑。水向東拼盡全力跑到了那片亮光里,他跪在地上,朝那個男孩露出輕松的笑容,他以為自己得救了。但是他從男孩的眼中看到了驚恐,緊接著,那個猛獸出現了,將那片亮光遮去,一張嘴,將他和男孩都吞了進去。水向東不甘地掙扎,猛地大叫出聲,打了一個挺,然后滾落到了地上,睜開眼,發(fā)現自己正在書房里,從那張鐵絲床上滾落了下來。四周一片墨黑,天還沒亮。水向東抹了一把脖子,全都是汗,他從地上起來,坐回床上,低頭想起剛才的夢,這么多年了,噩夢還是如影隨形。他一直渴望著倪暉拯救自己,結果卻把他也拉入了深淵。倪暉不肯原諒自己,而自己又怎么敢奢望,他希望倪暉早日忘卻那個噩夢,幸福快樂地活著。然而,這可能嗎?水向東站起來,走到隔壁倪暉的房間,推了一下門,門是反鎖著的,進不去,一如倪暉的心門,早就對自己鎖上了。水向東回到書房,在黑暗中坐了許久,始終沒有困意,他開了燈,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來看。慢慢地,心緒終于平復下來,身體上的疲倦終于席卷了他的意識,書本從他手上掉落到床上,燈還亮著,他睡著了。倪暉在家待了兩天,除了去看望田老師,到張勇和沙漢明家小坐一陣,其余時間都在陪外公外婆。外公已經七十多了,外婆也快七十了,都已經是古稀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