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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梨枇杷膏是林婧特意找老字號的鋪子買的,專門給顧徵潤喉,但他對甜食一般般,而且總覺得這膏有股怪味,不太想吃。 安溪一聽他開口就好笑又心疼,于是哄著他吃。 勺子遞到嘴邊,附贈一張笑吟吟的臉,顧徵吃得一臉勉強,心里卻甘之如飴,用手機打字:進不了四強,真沒不開心? 161、第 161 章 ... 安溪看到他打出來的字, 愣了愣,說:“你都不參加了, 我一個人參加也沒意思。” 既然是參加比賽, 自然希望最終能贏。認真努力過了, 進不了四強,安溪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顧徵喉嚨發(fā)炎退賽, 安溪擔心他都來不及了,在比賽過程中難免分心。而且,她發(fā)現(xiàn)顧徵不在, 她會感到不安彷徨, 比賽對她的吸引力大幅度降低。這樣一來, 被刷下來似乎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 安溪覺得很公平,失落了一下就丟開了。 聽到她這么說, 顧徵的唇角翹了起來。 安溪大概沒發(fā)現(xiàn), 她越來越離不開他。 之前顧徵以體驗愛情的名義誆過她拿他當男朋友,安溪很快挺不住, 順利進入正賽,很快和他解除了這種關(guān)系。但她明顯受了一些影響, 下意識地和他疏遠了一些。顧徵知道不能逼她, 所以故作不知,一切如常。于是安溪慢慢又放松下來。直到正賽正式開始, 顧徵在舞臺上“英雄救美”,安溪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不但芥蒂全消, 對他變得比以前更好。又因為比賽的特殊性,在整個比賽過程中,他們不得不互相依靠,形影不離。 顧徵有種感覺,他離得償所愿的那一日不遠了。 安溪看到他笑,松了一口氣之余,也說:“該不開心的是你吧。以你的實力,本來可以走得更遠的。誰知道這么不走運,居然生病了?!彼娴臑樗械每上?。顧徵很喜歡音樂。他在這方面學得深,甚至可以和江一航、沈昇討論,給出一些很有用的意見。把沈昇饞得,恨不得立刻把他扒拉進工作室。江一航明里暗里拉著他,沈昇才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出格。 顧徵垂目,打字:是啊…… 如果安溪看到他的表情,會發(fā)現(xiàn)他眼里的笑意淡了幾分,厲芒閃動。 安溪不知道,即使顧徵沒有因為生病退賽,他也不能繼續(xù)參加這個比賽,甚至連安溪都不能。江一航作為嘉賓導師,是最早收到風聲的那一批人。 在顧徵沒有理會家里的警告,止步十六強,進入八強后,節(jié)目組的負責人就收到來自高層的指示,不能讓顧徵晉級。為此總導演吳講親自飛了一趟,到總部與高層溝通,據(jù)說發(fā)生了爭執(zhí),吳講差點撂擔子不干。 恰好顧徵喉嚨發(fā)炎,便干脆退賽了??倢а輩侵v和制作人之一的羅凡都親自過來勸他,但顧徵聽得出,他們的態(tài)度并不堅決。這兩個都是聰明人,做足了好人的姿態(tài),但不可能真的為了他和高層頂牛。在他們看來,顧徵很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招來打壓。雖然他們覺得顧徵退賽非??上?,但以他們的能力擺不平,也只能放棄他。 針對安溪的打壓沒有明確的指示,可是從她和顧徵的平時相處看,兩人關(guān)系匪淺。高層都是人精兒,很聰明地連安溪也一起刷下去,做得不著痕跡。 可以說,安溪完全是被顧徵連累的。 顧徵心里憋了火氣。 顧家要管束他,他不意外,因為顧廷川的提醒,他早有心理準備。但他們連安溪也動了,顧徵就控制不住產(chǎn)生不滿。 他姓顧,受過顧家的養(yǎng)育和教導之恩,顧家管束他還有些道理。安溪姓安,和顧家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沒受過顧家一點好處,他們憑什么管她? 他的安溪,朝氣蓬勃,樂天又容易滿足,整天笑呵呵的,像個會發(fā)光發(fā)熱的小太陽,就應該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過日子,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誰也沒資格束縛她! 但顧徵對此無能為力。顧廷川袖手旁觀,他和安溪就變成待宰的羔羊,沒有一點還擊之力。安溪甚至一無所覺。 歸根究底,還是他不夠強。 如果是來青葉市之前的顧徵,他會直接原地爆炸。現(xiàn)在的顧徵,則暫時忍下這口氣,另作盤算。 他不會永遠處于被動挨打的位置。 想控制顧徵的人不知道,這一下小小的管束,因為牽連到安溪,徹底勾起顧徵的逆反心理,也激起他的斗心。 安溪安慰他說:“不要灰心。以后有機會,我們再參加這種比賽。下次一定會拿到更好的成績!”她對顧徵充滿信心。 顧徵打字:不急,先看我嗓子的恢復情況。 男生經(jīng)歷變聲期后,嗓音肯定會出現(xiàn)變化。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很難說,有可能會使得顧徵的聲音再也不適合唱歌。即使還能唱,但音色從原來的動人變成平凡普通,也是夠嗆的。 對于有志成為歌手的少年來說,變聲期無異于第二次投胎。 能不能成為歌手,其實顧徵不是很執(zhí)著。他對音樂的熱愛是全面性的,無論演奏、作曲、填詞、演唱,他都喜歡。如果他變聲期后的嗓子真的不適合唱歌,他也可以干別的。但如果嗓子適合唱歌,顧徵也會很高興。 就像女人擁有zigong,要不要生孩子和能不能生孩子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關(guān)鍵是擁有抉擇的權(quán)力。 一個好的音樂人,應該是一個擁有全面才能的音樂人,區(qū)別只是發(fā)展的方向。 “放心吧,只會變得更好?!卑蚕V定說。 顧徵挑眉:這么肯定? 安溪小小聲說:“顧叔叔的聲音很好聽啊。你是他親生的,一定差不到哪里去?!鳖櫷⒋ǖ穆曇舻统链判?,帶著感情的時候簡直是會令耳朵懷孕的那種。顧徵變聲期之后的嗓音有他的一半好,已經(jīng)足夠當歌手了。 顧徵:…… 這個推論沒毛病,無法反駁。顧徵也希望自己的基因能青出于藍勝于藍,而不是被郭秋云這個生母帶累了。 “你們在聊什么聊得這么起勁?顧徵不是不能說太多話嗎?”陳可可突然坐到安溪旁邊的空位上,插嘴問。 她被林雪煩得不輕,干脆避開她。這一次,她實在沒辦法輕易原諒這個媽。因為她的輕信和急功近利,差一點把她的人生毀掉了。陳可可真的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