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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川對她也絕。即使彼此之間有著一個孩子,顧廷川也可以做到十年來對她不聞不問,連見她一面都不肯,直到現(xiàn)在。 顧廷川曲指敲了一下桌面:“我時間有限。”意思是叫郭秋云有話直說。 郭秋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其實不用顧廷川說,郭秋云也看出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錯。她記憶中的顧廷川總是臉色青白,瘦得雙頰微微吸腮,一副懨懨無力的樣子,還老是生病。因為他經(jīng)常進出醫(yī)院,她不得不去照顧他,以致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郭秋云總覺得自己身上纏繞著一股消□□水的味道,十分惡心。 但現(xiàn)在的顧廷川,臉色依然白,卻沒有了那股病氣,面部線條略柔和了些,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太一樣,似乎和正常人無甚區(qū)別。 如果早知道他能好起來,她也不會……郭秋云連忙甩開這個想法?,F(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 “聽說你要再婚了,是真的嗎?”她一直不愿意相信,這時忍不住向顧廷川求證。 “嗯?!鳖櫷⒋ㄎⅫc頭,摩挲了一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 郭秋云臉色一白,強笑道:“恭喜你。我以為你不會再婚了……” 她一直覺得顧廷川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嫁給他的那五年,她是親眼看到他對人有多冷淡。顧母寵溺愛護他,對他千依百順,也沒見他對顧母有什么好臉色。她和顧徵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他也從來不正眼瞧他們一下。 離婚之后的十年,顧廷川被無數(shù)女人環(huán)繞,卻始終不近女色,眼里只有工作。有些人便認為,顧廷川對她余情未了,只是礙于羅敷有夫沒有明說,但身邊空出的位置就是為她留著的。郭秋云卻心知肚明不是這樣的。 顧廷川只是,沒有再向任何人妥協(xié)而已。 她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再婚。沒想到她擔(dān)心了這么多年,總算放心下來的時候,現(xiàn)實卻給了她狠狠的一擊。 顧廷川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她。他并沒有和她寒暄的意思,也不需要向她解釋他決定再婚的前因后果。 離婚之后,顧廷川和她連朋友都不是,對她的感覺只剩厭惡。 現(xiàn)在,則是連厭惡都沒有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跳出來,顧廷川都想不起這個女人的存在。 怎樣示好顧廷川都不接,郭秋云無法,開門見山道:“我這次來,是想接顧徵去國外住一段時間。” “憑什么?” 郭秋云皺眉說:“你要再婚了,那位林小姐應(yīng)該懷孕了吧?成立了新家庭,你也沒時間照顧顧徵,就讓我照顧他一段時間,當(dāng)作我這個做母親的彌補一下他。反正他暫時不能回燕市,國外的生活教育環(huán)境總比這種鄉(xiāng)下地方要好?!?/br> “不行?!鳖櫷⒋ǖ目跉鉀]得商量。 “為什么?”郭秋云沒想到顧廷川會一口回絕,噎得她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顧廷川眉毛沒動一下,問:“和你的老公繼子一起去?” 郭秋云說:“亞倫(Aron)不去。梅爾文(Melvin)一直在德國。你放心,梅爾文已經(jīng)長大了,不會和像小時候那樣不懂事。”郭秋云的第二任丈夫叫葉有成,英文名亞倫,繼子叫葉金河,英文名梅爾文。葉家父子早年已經(jīng)通過投資移民取得德國國籍。郭秋云的國籍倒沒有變。 郭秋云覺得自己犧牲挺大的,為了顧徵,她連老公都不顧了。 “你問過顧徵的意見了?”顧廷川問。 郭秋云篤定說:“只要你點頭了,他自然會跟我去?!?/br> “顧徵在這里過得很好,他不會去?!鳖櫷⒋ū人V定。 “好?哪里好?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郭秋云控制不住尖銳道。 顧廷川臉色一沉:“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會不明白嗎?顧廷川,顧徵是我生的。我總有權(quán)利不讓他叫一個做網(wǎng)紅的女人做媽吧?”郭秋云惱怒道。 她覺得她非常有理由生氣。顧廷川找什么女人再婚不好,偏要找一個網(wǎng)紅! 他們這種出身的人自來對娛樂圈的人不感冒。那些娶什么娛樂圈女神花旦做妻子的世家子弟,搖身一變成為媒體天天追逐的對象,私事變成娛樂大眾的新聞,如何叫人瞧得起? 反正郭秋云從來都排斥娛樂圈的那些男明星女明星。而網(wǎng)紅,連明星都不如!林婧還是個十八線網(wǎng)紅,在娛樂圈里的身份地位都低得不能再低,更不要說高攀他們的圈子! 非但如此,她還二婚,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偏就這樣一個女人,迷倒了顧廷川,登堂入室,簡直不可理喻! 不用見到林婧本人,郭秋云已經(jīng)把她列為狐媚妖魅,詭計多端的女人。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迷得昏頭轉(zhuǎn)向的時候確實什么都做得出。顧廷川對那個女人正熱乎,又是公開又是訂婚,已經(jīng)魔怔了,郭秋云也不想去觸他的霉頭。畢竟如果有人能勸住顧廷川,這個人也不會是她。 但她絕對不會允許她的兒子叫這種女人當(dāng)媽。 聽說顧徵和這個女人以及她的女兒相處得不錯,郭秋云坐都坐不住。 不能和顧廷川硬碰硬,那她帶走她的兒子,總可以了吧? 顧廷川以一種意料之中的口吻說:“所以你散布消息,告訴大家林婧的職業(yè)是網(wǎng)紅?” “難道我有做錯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確實是做這種職業(yè)的,還怕人說嗎?”郭秋云理直氣壯說,“再讓顧徵和這種人待在一起,他都要被教壞了!” 顧廷川嘴角勾起一絲透著冷意的弧度:“很好,你認為你沒有做錯。那我為我的未婚妻出頭,截了葉家和郭家的生意,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你!”郭秋云瞪大眼,“你怎么能這么算?她本來就是那種女人,我只是讓大家知道她的真面目?!?/br> “誰動我的女人,我剁誰的手腳。”顧廷川淡淡說,“這就是我的算法?!?/br> “你,你糊涂頂透!”郭秋云簡直氣炸肺:“顧徵呢?我要找顧徵,讓他看看他父親是怎樣對他母親的!” 顧廷川眼神一冷,不悅道:“他要準(zhǔn)備中考,不能受打擾?!?/br> “考什么中考?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保送直升,學(xué)點更有用的知識。你卻讓他和一幫普通人混在一起浪費時間。顧廷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有了新人忘舊人,不心疼兒子,我心疼!”郭秋云表決心,“我一定會說服他跟我走。” 顧廷川不為所動,直接說:“出來?!?/br> 郭秋云一愣,只見會議室的一扇側(cè)門被推開,顧徵黑著臉走出來。 “不用說服我,我不會跟你走的?!备緵]讓郭秋云說話,顧徵已經(jīng)斬釘截鐵拒絕。 郭秋云想到顧徵剛才就在旁邊聽著她和顧廷川的對話,臉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