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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涔涔。林初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底下,背靠著樹干喘著粗氣,十分戒備地死盯著封淇,而肩膀不住地顫抖著。封淇剛才那一瞬間的神經(jīng)質(zhì)被收斂了起來,他猛地意識到最近他的情緒太容易失控了,行為舉止幼稚得可笑。從林初焰的眼里,封淇看出了他的恐懼無助,也看出了自己性情的乖戾。他扔了手里的煙,沖著林初焰走過去。林初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屏著氣,模樣既戒備又恐懼。封淇停住了,他不敢靠近林初焰,不敢近距離接觸這由他無意識中釀成的惡果。他的手在褲兜里摸了下,又無措地舉起,最后尷尬地垂在腿側(cè)。他艱難地開口:“對不起初焰,我……,你沒事吧?是對煙過敏嗎?”林初焰死死地咬住嘴唇。他不過敏,他只是恨煙,恨慘了,更恨被人如此戲弄。他死也忘不了那個晚上,他媽在屋里吞云吐霧,李虎從里面走出來,按住正在寫作業(yè)的初焰的肩膀,往他手里塞了根煙。當時初焰想也不想地把那只煙扔進了垃圾桶。他向來厭惡這個丑陋矮小的男人,連話也沒跟他說過幾句。他時常感到深深的惡心和羞恥,這么個骯臟的人,隨意進出他的家,和他那毫無廉恥心的母親做著令人唾棄的勾當。可是那天的李虎,不像往常一樣陰陽怪氣地逗他,再不輕不重地揍他一頓。他掛上猥瑣至極的惡心笑容,咧出他那口煙牙,用他那令人作嘔的聲音說著:“你這么大了,該學著抽煙了??纯茨銒?,現(xiàn)在都爽翻了。先學抽煙,完了慢慢再學點別的,將來和你媽一起快樂?!?/br>林初焰根本不愿意跟他講話。他覺得快樂兩個字從李虎那張嘴里說出來簡直是對快樂的褻瀆,而他的存在使整個房間都臭氣熏天。他低頭繼續(xù)做作業(yè),沒理他。也不知道那天李虎是在哪兒積了火,按著林初焰的肩膀非讓他吸一口煙。林初焰當時不耐煩地吼了聲:“我不抽!惡心!”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抽一頓的準備,誰知道李虎笑了,笑得卑鄙丑陋。他沒說話,只是坐到了林初焰對面,抽完了一整包煙,煙頭散亂地堆滿了整個煙灰缸。林初焰被煙味兒熏得想吐,而李虎卻摁著他不讓他離開。吸完了煙的李虎一臉陰森地沖林初焰笑:“二手煙吸著爽吧?想不想再嘗一嘗?”李虎獰笑著站起身,突然變了臉色,cao起煙灰缸破口大罵:“cao/你媽的給臉不要臉?惡心?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br>數(shù)不清的污言穢語從他嘴里吐出,他揪著林初焰的頭,大力地掰開他的嘴,把煙灰缸抵著他的牙齒把煙頭往里倒。林初焰嗆得幾乎快死掉,有些沒完全熄滅的煙頭燙得他喉管起了好幾個泡。李虎沒想要他的命,沒逼著他把煙頭吞下去。但在那短短幾分鐘里,林初焰生不如死。林初焰被迫仰著頭,他冷酷地瞪著天花板,而燈光晃得他頭暈眼花,那瞬間他屈辱地明白,在那里真的不會有人把他當人看。他努力地逃跑了,很努力地想要好好活著,很努力要和黑暗骯臟的一切撇清關系。林初焰緊緊地握住拳頭。他要活著,活成人樣。誰也不能使他絕望。想也別想!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人們甘心如此,并且時間也許可的話,人就能變?yōu)槟Ч??!{撒尼爾·霍桑☆、第6章封淇定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林初焰扶著樹干站起來,朝著封淇走過去。封淇莫名其妙地變得十分緊張,連呼吸都變得不自然。林初焰抬起頭,看向封淇的眼睛。他的眼神太認真了,里面有團跳躍不休的火焰,封淇不自覺站得更直。“封淇,”林初焰叫了他一聲,又垂下眼睛,“別捉弄人?!?/br>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封淇心中一下子開始抽疼,疼得他喘不過氣,他曾經(jīng)不是沒被人捉弄過。那段灰暗的歲月里,他被像小丑一樣捉弄,被恥辱鞭打得體無完膚。封淇用力地吸了口氣,狼狽不堪地說著:“對不起?!?/br>林初焰眼睛眨也不眨,平靜地回答:“對不起哥?!?/br>封淇有些困惑地看向他。沒等他能做出任何反應,重重的一拳破空砸來。封淇被砸得退了好幾步,下意識捂住嘴角,愣愣地看著林初焰。林初焰眉目間凝著一股氣,死不服輸?shù)臍狻?/br>封淇心頭大震。林初焰沖他笑了一下:“我雖然挺好欺負的,但是我不樂意被欺負,別瞧不起我?!?/br>封淇覺得如鯁在喉,扎得他喉嚨發(fā)疼。他手足無措地抓起地上的購物袋,把那兩包糖果塞到初焰懷里,再用力地摟住他,不住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有瞧不起你,一點也沒有?!?/br>林初焰鼻子一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抱他。林初焰輕輕地推開封淇,抱著糖目光冷靜:“你其實,看不起自己吧?”封淇沒說話。林初焰抱著糖自己往回走,慢慢說:“上次那包糖我吃完了。讓我?guī)湍銛€著的那個東西,你別忘了拿。”那個東西?封淇想起來了,能夠笑得出來的理由。他覺得呼吸困難,眼睜睜看著林初焰單薄的身影倔強地走遠。林初焰真是少見的單純真摯。可是,活著就不快樂。能夠真心實意地笑著,他自己都不信。跌坐在草坪上,封淇把頭深深地埋進膝蓋之間。“我悲傷到極點,就開始歌唱這時候一只鳥兒飛來,停到我肩上一支歌完畢,鳥兒的陪伴使我稍感安慰但當我嘆息一聲,想要訴說苦悶它厭煩地逃離,很快就飛遠了兩顆心總是因著彼此取樂而靠近殊不知悲傷才是靈魂唯一本真的情感孤獨啊,上帝賜我美妙的歌喉讓我唱吧,唱吧等我沉入了海底那歌聲與水拍擊海岸的聲音交織到一起就成為我的送葬曲”在他還是個小小孩童的時候,母親就無數(shù)次在他耳邊吟誦這首算不上積極的詩歌,就像冥冥中暗示著某種宿命一樣。封淇失魂落魄地走回家,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個人。肖其遠抬手按上封淇開裂的嘴角:“你怎么了?”封淇“嘶”了聲,打掉他的手,反問他:“你在這兒干嘛?”肖其遠目光晦暗不明,說話一如既往地難聽:“來看你笑話?!?/br>封淇實在沒什么心情應付他。肖其遠幼稚得可笑,明里暗里跟他較勁兒。封淇上什么雜志,他就要努力拿到同一本雜志的封面。封淇代言了什么品牌,他就得爭取拿下類似的。就連封淇拒絕國內(nèi)一系列活動邀約的時候,他也推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