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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魂的感情!付出了就收不回來,這里沒有輸贏之分,更沒有成功和失敗。他需要的不是從靈魂的廢墟中重新站起來,而是告訴他,他還可以繼續(xù)不畏艱險的去愛,還可以一往無前的去付出!帶著體溫的淚水從臉頰上滑下來,每劃過一段肌膚,溫度就降低一點(diǎn),等垂落到地上,就已經(jīng)冰冰涼了。秦睿啞然無言,他說不出,什么都說不出口。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神經(jīng)元此時此刻都無一不傳達(dá)著同一種訊息,他憎惡著自己。他到底有多么令人可恨,他曾經(jīng)聽人說過,但那些人也許絕望也許瘋狂的言語從來不是他見證自己的鏡子。他可恨嗎?不,與其說他可恨,不如說這個世界更可恨,他只是這個世界的寵兒。可是,他不是寵兒,他是一個真正可恨的人,被世界拋棄的人,他游走在世界之外。那些眼淚是對他可恨的指責(zé)與見證。可恨就可恨吧,異類就異類吧,被拋棄就被拋棄吧,如果這樣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dān)所有痛苦,大概是一件最美妙不過的事情。痛苦與不痛苦對他來說又有什么差別呢,同樣都是煎熬罷了。倘若煎熬能撫平他留給楚易的傷和痛,他也沒什么不樂于享受的。他給不了普通人的愛,那就請給他一個忍受煎熬的機(jī)會也是好的。“楚易,我想和你走下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想走多遠(yuǎn)我都不會離開。你想走慢一點(diǎn),那我就把步子跨小一點(diǎn)。你想走快一些,我可以陪你跑。”就算世界劈了一條鴻溝,我一樣可以把它填平。就算我只能掙扎在世界的邊緣,但讓我拉你的手,一路走,一路你都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就算我不會愛,我卻可以給你全部,什么是愛,什么算愛,告訴我,教我怎么做。“楚易,我想和你走下去??刂茩?quán)也好,平等也好,其實(shí)你都牢牢的抓在手里,你不需要我給你,也不需要我讓你。你做的足夠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牌嗎?其實(shí)一直都只是方片2而已,所以不管你抽哪一張,你總會比我大。”讓出控制權(quán),對秦睿來說是一件極其苦痛的事,然而恐怕卻是他唯一能為楚易做的一件最浪漫的事。這算不算愛,他不知道,這與提供爆米花和吻好像也無甚差別,只是埋葬了更多的沉痛,讓這份浪漫也禁錮了枷鎖。可他想這么做,哪怕是失控又或者陷入瘋狂。即便本質(zhì)上始終與常人不同,至少表現(xiàn)出來的或多或少能流入茫茫的世俗之中。像愛一樣,就夠了。半生日子,他連那么簡單那么低俗的愛都給不了楚易。他難道不可恨嗎?真正可恨。只要像愛一樣,就足夠了。“楚易,我愛你?!?/br>傅明對秦英烈可沒有半分客氣的味道,軍隊(duì)里只有嚴(yán)明紀(jì)律鐵血風(fēng)氣,沒有尊老愛幼,戰(zhàn)場上是沒有年齡的。特別是秦老頭子,得癌癥了都能熬這么久還沒去,何須他來表現(xiàn)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憐憫。手上的文件他已經(jīng)翻了數(shù)遍,秦老頭親自來找他,他就已經(jīng)猜到一半了。又如何呢?這堆文件形如廢紙。“我不喜歡你們秦家,傅語死的時候想要見秦睿一面都見不到。你覺得你們秦家是什么香餑餑,在我眼里就是一團(tuán)爛rou腐蟲,誰沾上了誰倒霉。所以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同意你聯(lián)姻的要求?如果不是秦睿還在,傅家和秦家早就翻臉了?!?/br>秦英烈連rou皮都沒顫一下,他能到這里來,自然就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的。“你不為秦家考慮很正常,但你不為秦睿多想一下嗎?傅語去得早很大程度上是有我的原因,但是你也清楚,她有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活著也照樣是痛苦。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她兒子秦睿還活著,資料你也看了,如果我死了,秦睿要是越走越茬,秦家保不住亂了,你覺得秦睿還能安穩(wěn)活著嗎?我只想在我走之前,盡量幫秦睿把路鋪平。這一點(diǎn)上,我們是一致的?!?/br>傅明咬著牙齒笑起來,“幫秦睿?你想保的只有你的秦家,里面可沒有秦睿。秦家垮了又怎么樣?我傅明還在這個位置,就沒人敢動秦睿。這一點(diǎn),我們可不一致。”“我說的是實(shí)話,精神分裂的遺傳性很大,秦睿的情況你也知道,就算他不是精神分裂,他也差不了多遠(yuǎn)了,甚至比精神分裂更嚴(yán)重。他在C國犯的案子,至少這一件是證據(jù)確鑿的,至于我沒辦法定性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秦家垮掉了對他有什么好處?秦家一垮,傅家就不會受到政治牽連了?那個時候誰也保不了秦睿,不但保不了,他還是首當(dāng)其沖的犧牲品,你敢肯定的給我說到時候你就愿意保一個姓秦的瘋子而讓傅家陷入深坑嗎?你不敢,傅明!秦睿背后沒有比秦家更好的靠山了,因?yàn)樗涨?,不姓傅!?/br>秦英烈站了起來,撿起文件扔給傅明,“你仔細(xì)看清楚,他是殺人,絕對不止一次。他不在乎這些的,秦家也好,傅家也好,人命也好,他連他自己都不在乎。我也曾經(jīng)對他抱著期望的,不然我不會把秦家交到他手上。但是我的決定錯了,莫凌東死了,秦睿不會收斂的?!?/br>“死了就死了,死了你這些文件就是廢紙?!备得靼盐募镜囊宦暸牡阶雷由希八菤⒘艘粋€人,證據(jù)確鑿,但你我都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莫家那小子自己犯毒癮帶著男人去綁架秦睿,秦睿那是自衛(wèi)。你就拿著這件事情想證明什么?證明他是殺人狂?太牽強(qiáng)你知道嗎?”秦英烈青烏色的嘴唇顫抖起來,他的眼神突然得渾濁不堪,那一瞬間,他仿佛一下子就從活著變成了死去。“我一手養(yǎng)大他的,我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那個人不是槍擊死的,是抽空了血,剝開皮,把骨頭都取出來了。你告訴我這是自衛(wèi)?”“不是,又怎么樣?是你一手養(yǎng)大他的,是你把他教成這個樣子的!他一共見過傅語幾次,不超過三次!兩次見到傅語的時候,傅語都在發(fā)瘋。他三歲就開始見心理醫(yī)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他用過藥物?他沒正常人的人生,他長到十六歲都是你不停的給他灌輸你那套東西,他能活到今天,還真他媽是個奇跡!”秦英烈閉上眼,聲音沙啞,“因?yàn)樗乔仡?,他就是秦家的未來?!?/br>“那你今天來找我,想撮合秦遙和傅寧又是為了什么?架空秦睿?重新分劃秦家勢力圈子?你以為秦睿還是三歲嗎?”“我想給他留條可以退出去的后路?!?/br>傅明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瞪著眼,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