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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豐的利益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楚易要是接受了秦剛的提議,暫時是解決了資金問題,可是他也和秦剛綁在了一起,防人之心不可無,等他上了船,秦剛過河拆橋拿融資作文章,他就是深陷火坑。再說秦剛指望楚豐的勢頭壓過秦睿,至今為止,楚易其實還沒看到秦睿真正出手,不知深淺,他貿(mào)然插到秦剛和秦睿之間,如果說秦睿就真的對他不留一點情面呢?把他和秦剛打包一起對付呢?他該怎么辦?他做不到公私分明,如果秦睿真的把矛頭直指向他,楚易不敢去想,他覺得那個時候他沒辦法和秦睿對峙,他不愿意,他會覺得痛,會難受。這份隱憂不僅僅只出自楚易對自身處境的焦慮,同樣還包括他對秦睿處境的擔(dān)憂。愛情的火種有時候只需要一絲溜小風(fēng)就可以燃起熊熊的大火,從楚易意識到他動心的那刻開始,細(xì)小如針孔的沙漏就如坍塌的大壁洞,刷刷的往下垮,拿什么都堵不住。從前兩人接觸的任何點點滴滴都可以被楚易拿出來老頭子品酒一樣慢慢回味,他是戴了有色眼鏡看秦睿,毫無意義的言語舉動都能被他捏造得耀眼璀璨閃閃發(fā)亮。正是在這種生理心理機能的驅(qū)動下,楚易可以忍其不能忍,被粗暴的壓著艸也好,從來未曾有過真正的交心也好,總是惶惶不安的擔(dān)心著這份感情的前途也好,即便是在明知可能輸?shù)那闆r下也愿意做出犧牲。他沒和男人談過戀愛,他也不知道和秦睿的關(guān)系算不算談戀愛,他沒說過甜言蜜語,他沒付出過比秦睿更多的物質(zhì)利益,他甚至還欠秦睿一次傷病,他仍然厚顏無恥的打算步步緊逼。但那不代表楚易沒有做出讓步,沒有做出犧牲,沒有付出!恰恰相反,他讓步最多,犧牲最大,付出最深刻,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用了心的。他是有虧欠秦睿,但秦睿就沒有虧欠他嗎?楚易可以拍著胸口說他從和秦睿接觸開始,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他都絕對保證了秦睿的利益,即便是在劉氏的問題上,他占了大頭卻根本沒有侵犯到秦家的核心利益,互利共贏是楚易放在合作上的根本。但是感情上呢?秦睿以強硬的姿態(tài)闖進(jìn)楚易的生活當(dāng)中,明著暗著用他擁有的資源去圍堵楚易,軟硬兼施變著法子讓他屈從。交換?秦??刂葡碌慕粨Q有任何公平可言嗎?他露給楚易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伸手就能掐死楚易卻營造給楚易公平的假象和迷霧,他在一點點的剝?nèi)〕渍滟F的感情,從他龐大的物質(zhì)基礎(chǔ)中撥出那么一小點一小點,然后拿來換楚易的全部。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用可以無限再生和復(fù)制的東西來交換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感情再美其名曰公平交易,這是天底下最荒誕的笑話。屈從于這個笑話的人很多,憎恨于這個笑話的人也很多。但是至少在秦睿這里,沒有一個人像楚易一樣選擇堅定的站在這個“公平交易”之下,用他能想到的一切辦法來維護(hù)他最真實的心意。秦睿這座死城里面,有逃跑的,有順從的,有麻木的,但只有楚易愿意毫無妥協(xié)的鮮活的活在這個地方。是,他動了心,他活該受罪,楚易承認(rèn),他沒有逃避,他愿意忠于自己,并且他義無反顧的承擔(dān)起這份后果。在秦睿無處不在的壓迫下生存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大部分一旦意識到動心大概就會如同蕭楠一般卷鋪蓋走人,在這種察覺不到任何情誼和希望的控制之下,誰有勇氣敢站著不走?誰會大方的將在這個社會中變得越來越脆弱珍貴的感情貢獻(xiàn)出來?明知道結(jié)果可能是希望渺茫,一敗涂地,還愿意像個傻逼,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故作瀟灑的硬撐在原地來成全這份感情,這不是用栽了兩個字可以簡單概括的了的。因而即便楚易承了秦睿的好處,他仍然可以理直氣壯,他問心無愧。所以楚大少爺就敢厚顏無恥的拿著秦剛給出的條件去向秦睿討好處,討承諾。壓榨秦睿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楚易的這種行為就是拿著明晃晃的刀子架在秦睿脖子上,然后問他是要錢還是要命。但是這一步楚易又不得不走,他只能用強硬的手段讓秦睿做出退步,他希望能夠在這種交鋒之下挖掘出秦睿哪怕就是一點點的動搖,他想要求證,至少秦睿能夠容忍他以奪回控制權(quán)的方式來探底。就算是以上都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至少他要讓秦睿意識到,他楚易不是秦睿說拿來就拿來,說扔開就能扔開的,他的感情也不是靠廉價的物質(zhì)和強勢的威脅就可以獲取的。就算他輸了,他也是鑲進(jìn)秦睿骨血的一根刺。“楚少都有多久沒來訂過花了?”“一年多了吧?!?/br>“口味都變了,這次是追誰???暴發(fā)戶的女兒嗎?竟然訂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這年頭文藝范的有市場,小資情調(diào)還有余溫,走啥路線不好,走金牙暴發(fā)戶路線?!钡陠T小李把包扎好的花束立在柜臺上,滿滿一大蒲,抱都抱不住。她剛剛放好,楚易就進(jìn)來了,看了一眼火紅火紅的玫瑰花,精氣神倍兒好。小李趕緊把花束往他懷里一推,笑道:“我說楚少,現(xiàn)在不流行送這么大一堆的玫瑰了,再你還沒送出去之前我鄭重提醒你換一種?!?/br>楚易昂著頭哼了聲,故作高深的道:“你還太年輕,不知道越土越俗的越能打動人,冰山美人就要配紅玫瑰,他有多冷,我都能把他燒化!”小李吐吐舌頭,楚易說得她背皮發(fā)麻,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這么rou麻,她嘻嘻笑了笑,道:“祝你好運。”第六十一章楚大少爺滿懷熱情的載著一車玫瑰趕到秦睿那,準(zhǔn)備上演一場浪漫表白之時,卻注定他要在這條路上默默沉寂下去。秦睿屋外停著有四五輛車,幾乎把進(jìn)屋的路給堵死了。楚易有點意外,秦睿家里很少來人,即便是秦家人也很少過來,他似乎樂于享受這種一個人的狀態(tài)。但楚易也不愿意走,就坐在車?yán)锏?,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還沒見到屋里的人出來,他實在有點坐不住了,于是給秦睿打了個電話。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起來了,秦睿只說了一句我很忙,晚點聯(lián)系就把電話給掛了。楚易的招呼都還含在喉嚨里沒冒出來,就只聽到嘟嘟嘟的聲音了。這不異于是一盆冷水當(dāng)場澆到楚易腦門上,他突然就開始打退堂鼓了。盡管楚易開始就把這場表白定位成一種進(jìn)攻策略,但奈不住他心里確確實實有這份感情,他就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秦睿稍微冷一點,他就覺得好像面臨著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