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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仿佛不存在生命與否的問題,他只是在做一件事,沒有任何限制與顧慮的事情,那就是揍他。楚易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牙齒掉到地板上彈出來的清脆聲響,那個高壯的男人在接連的硬拳轟擊下,再也穩(wěn)不住身體,砰的一下倒在地上。楚易臉都白了,他沒想到留下來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他大概從來沒有真切體會過毫不留情這四個字的意義。當(dāng)他看到地上的血跡時,才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去拉秦睿,“你做什么?不要打了,再打他就死了。”如果楚易沒有被當(dāng)時的情況嚇傻,那么他應(yīng)該認(rèn)識到在那種情況去拉架是萬萬使不得的,這種已經(jīng)超過正常水平的施暴是非常危險的,但是楚易并沒有想到那么多,他有點被嚇到了,滿腦子只想著秦睿要是再打,那個人真的就要死了。與施暴的激烈相比,秦睿的表情非常的鎮(zhèn)定,他看起來并沒有陷入一種狂亂或者不理智當(dāng)中,楚易去拉的時候他很快就收了手,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楚易。楚易咽了咽口水,道:“秦睿,你沒事吧?!?/br>秦睿抓住他下巴,探頭親了上去,他吻得很深也很激烈,似乎將剛剛的氣息都完完全全的融進了這個吻里。楚易有點呼吸不順,胸口也被扯得難受,他能夠感覺到下巴上由秦睿的手指帶來的黏糊糊的血液,他微微推開了秦睿,深吸了幾口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滿頭的鮮血,不知道是從嘴巴里還是鼻腔里流出來的。楚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知道那個人死沒死。“你先別開門,我打個電話給老薛,他要是死了這事就麻煩了?!背锥紫律恚搅颂侥侨说谋窍?,他感覺不太明顯,準(zhǔn)備去感受一下對方還有沒有心跳。秦睿把他拉了起來,“他還沒死,這事我知道處理,你不用管。”楚易甩開他的手,興許是剛剛的驚恐來的太突然,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估和承受,所以等這些情緒稍微消退,恐懼中又萌發(fā)出了一種憤怒,“放你媽的屁,你能處理好你還差點打死他?你想招惹麻煩別拖累我好不好,老子不想和你一起當(dāng)殺人犯?!?/br>秦睿挑了挑眉,道:“我讓你出去了。”楚易被噎住了,他肯定他所要表達的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問題不在于他出沒出去,在于秦睿差點打死一個人。也許問題的根本也不在秦睿差點打死一個人,而在于對方冷靜克制下的突然爆發(fā),讓他看到一種毫無惻隱的殘酷。這種殘酷并不是建立在狂怒或者失控之下,恰恰相反,秦睿清醒得很,正是這種清醒才更加讓人無法接受。“你被嚇到了?!鼻仡L统黾埥韺⒊啄樕系难E都擦干凈,“出去吧,楚易,他會沒事的。”第四十章秦遙本來想奚落楚易幾句,不過看他臉色很差,他又往房間里面看了看,吞了吞口水把那些話又給咽回了肚里。秦睿很少真正的發(fā)火,有時候看著他像是生氣也許他只是為了達到某種目而可以表現(xiàn)出來的罷了,但是秦遙知道,秦睿真正發(fā)火的時候他能做到哪種程度他不會說,他會讓你看到。這是很多秦家人也對他存著畏懼之心的原因之一。對秦遙來說,他對這個小叔叔的行事處事方法的崇拜與效仿要遠遠大于那種畏懼,所以他與秦睿之間倒是比其他同輩的人走得近的多,但也僅僅是相對罷了。楚易看到秦睿和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到一邊在交談著什么,不過聽不清楚。“你還好吧?!鼻剡b推了推楚易。楚易點了支煙,瞇著眼看著秦遙,“還好。我又沒挨打?!?/br>秦遙笑了一下,有點嘲諷的笑容,“你這種級別的就不要和他斗了,我也是突然良心大發(fā)才會對你說這種真心話?!?/br>楚易干笑兩聲,“所以說秦家就是靠最簡單的暴力來維系發(fā)展的嗎?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秦睿一個人能打。”秦遙偏了偏頭,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與他平時和楚易罵架的表情完全不同,始終是血脈使然,那副正經(jīng)的模樣與長相無關(guān),只關(guān)乎氣質(zhì)和氣場。“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能做到哪一步他就會去做,他不會給對方機會申辯,證明,遲疑。同樣也不會給自己。你能做到嗎?你不能,你會泄露你的情緒,你會遲疑,你會懷疑,你會反復(fù),但是他不會。對他來說你的弱點太多太清晰,等你意識到,也許你已經(jīng)跟里面那個人一樣躺倒了。你要知道,收尾扼殺是最簡單的幾個步驟,也許過程快到你沒辦法去反應(yīng)。所以,你要是信我,也許應(yīng)該完全退出?!?/br>說到這里秦遙也笑了起來,完全退出什么呢?如果能夠退出,也許楚易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卷入。他拿走楚易手上的煙,塞進嘴里吸了兩口,“當(dāng)我說的廢話吧,放心,他不會要了你的命?!?/br>楚易沉默了,真話與假話的區(qū)別在于愿不愿意相信,但是接受對方的話,與不接受對方的話,取決于這段話對自我而言能獲得多大的認(rèn)同感,也就是所謂的共鳴。顯然他和秦遙之間還沒有建立起任何的共鳴,他只是記住這段話,也許將來某個時候,能激起他的一些認(rèn)同呢?“呵呵,姑且不考慮你是不是言過其實,即便真像你說的一樣,事實是,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br>秦遙哼了一聲,表情又變得挑釁起來,他湊近楚易的耳邊,輕聲道:“你別講笑話了,楚易。你連扮演個床伴這樣的角色都駕馭得一塌糊涂,你還想笑到最后?至少蕭楠這個前床伴被打,都能換得我小叔叔動一動怒,你呢?劉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抓得牢嗎?”秦睿似乎已經(jīng)和那個男人談完了,有幾個人進了房間一會兒就用布包著那個躺倒的男人送出了會所。這些人前腳剛走,彭亮就過來了。“進去說吧?!蹦莻€四十幾歲的男人領(lǐng)著幾個人進了一個新的包房。彭亮率先開了口,“這是彭家的私事,秦家手伸這么長做什么?!?/br>“因為你的行為影響到我了。”彭亮掃了一眼蕭楠,道:“我是提出過和平解決的思路的,不過楚大少爺不接受啊。那就沒辦法了,我也不想這件事情再節(jié)外生枝了。”“那就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警方查不到彭家頭上是彭家能耐,蕭楠撤不撤案對彭家來說都是小事一樁,我希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聽說你下個月正式訂婚,我們都克制點吧,好不好。”秦睿道。“呵,我要是早知道這個男模是你的人,我碰都不會碰他,不過我一直以為是楚大少爺?shù)娜四??!迸砹量粗祝Q起拇指,道:“大少爺?shù)氖侄螀柡?,從股份到情人,你倒是都能從秦家手上搶過來,一面還能讓秦家人給